第二十章 升温

    妮娜睡得香甜，她在微微的阳光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脱去脱去外衣的格列尼，正在桌前认真处理文件，她坐起身来，发现了身上的外套，她没有立刻脱去，而是看着格列尼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格列尼抬起头来看着重新带起木质眼镜框的可爱姑娘，心情也变得更加好了一些。他对着妮娜说道：“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可以处理完了，”妮娜微笑回应道：“你总是很有效率。”可是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她很快将外衣平整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和格列尼一起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显然，事情不像是格列尼想的那样简单，他们共同工作到黄昏。主要是因为有一个卷宗涉及到一位在本地算得上是大勋贵的家族，他们要求警察厅必须使用贵族格式去拟写他们的卷宗。无意义的繁杂卷宗耗费了格列尼和妮娜大量的时间。

    虽然格列尼知道这些卷宗除了给负责办案的同事增加麻烦以外没有任何作用。贵族们鲜少去关注这些东西，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

    夕阳缓落，预支了一周薪水的格列尼，向妮娜发出来邀请：“有幸请到美丽的女士共进晚餐吗？”说着他还做了一个绅士的鞠躬，妮娜看他装腔作势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然后配合着他也做出像是贵族小姐的姿态，端着嗓子对他说道：“那要看你的诚意了，先生。”

    说完两个人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中的笑意于是，都忍俊不禁。

    妮娜没了刚才故意的装腔作势，自然而温和的问道：“去哪儿吃？”

    格列尼想了想，他似乎只知道前两天看见的那个警察去的餐馆，于是只能说：“听说附近有家餐馆很不错。”

    在路上，格列尼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薪水：一纸金三纸银整。这是劳工不敢想象的工酬，而这只是他一周的薪水。

    来到那门前写着丰收餐厅的饭馆，里面的先生小姐们都是穿着较为体面，姿态摆的较为优雅，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带着领结穿着各类制服的人进出，很显然，这是属于这个世界中产阶级的餐馆。

    进去落座以后，很快上来一位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她拿钢笔的手停顿在一个小本子上，她脸上有着职业性的微笑，对着一身便服的格列尼和妮娜说道：“请问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格列尼微笑着开口：“请问有什么推荐吗？”服务员娴熟的回话：“介意来一杯来自首都斯塔尔的香槟吗？它足够配得上客人的身份，或许再来一份特制的厚牛排加上蔬菜沙拉拼盘会是不错的选择择。”

    格列尼礼貌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妮娜。妮娜点了点头对服务员说：“五分熟。”服务员说了一声用餐愉快后就下去通知后厨准备了。

    妮娜靠在椅子上，用自己纤细的手指缠绕着自己盘下来的一绺秀发，她先挑起来一个话题：“你加入他们了吧，我看见了你腰上别着的手枪。”

    格列尼点了点头笑着对妮娜说：“很多时候我们看似拥有选择，实际上我们毫无选择。”

    妮娜有些疑惑的反问道：“所以你是被迫的？我不明白。”

    格列尼半开玩笑半真的解释道：“不，如果不是因为我卷入了神秘事件，我现在还在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裁撤的城卫军里去做一个没有前途的文员呢不是，当然也没有机会遇到你这位美丽的小姐，更没有机会请你吃饭了。”

    妮娜被逗笑了，她用手捂住嘴巴，很好看。这时候菜肴上桌，服务生贴心的给他们开了香槟，格列尼先给妮娜到了半杯而后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然后他举杯对着妮娜说道：“为了你我的相遇干杯。”

    妮娜酒未喝脸先微微红，然后她也举起了酒杯，两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在用餐期间，她们聊了很多，她说道自己生不逢时，母亲因生下她而去世，父亲也在她12岁那年因公殉职，是查尔斯·莫德把她从孤儿院带到了警局，但是物质易解决精神无药医。精神的创伤总是会在你脆弱的时候伺机而动。

    他在酒兴上也在和她说他好运气没几天坏运气几百年，从独自在外的无助到前途未卜的迷茫......

    妮娜听红了眼睛，借着酒劲和他说大家都是空中浮萍要相互依靠，帮衬。

    他却知道自己仍旧有即使借着酒劲也不能说出的思乡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