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幌子
林雨还记得当初神识化形之时,面具曾经提到过一个修炼神识的方法,那就是以面具引来的天雷洗炼,这种方法神识不会发生量上的增加,而是会发生质变,只是后来对方一直都没再提起此事,林雨更是不会嫌自己命长去主动提醒对方。 那次林雨能在五色天雷之下存活纯属侥幸,如果再经历一次,他没有任何把握能够生存下来,相信这也是面具之后没有再提起的原因,毕竟林雨若是挂了,他也就没了。 据说五色天雷乃是渡劫修士必须要度过的真仙之劫,面具说个谎就能引来五色神雷,林雨早就有所怀疑,虽然那五色神雷与真正的真仙之劫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也绝不是一般天雷那么简单。 天雷可以说是修真界中最具有毁灭性的东西之一,尤其是对鬼物更是有不可思议的克制作用,所以说那些修炼过雷法之人,在争斗上要略胜其他修士一筹。 不过能修炼雷法之人,莫不是有有天赋和大毅力者,还记得当初林雨的好友胖子韩山便是难得一见的雷属性灵根,就算如此,若想修炼雷属性法术也需要引雷入体,说白点就是不断地要被雷劈,可想而知修炼此法的困难程度。 林雨一瞬间的思想抛锚却让他意识到修炼术法的重要性。 一直以来他都太过依靠五行链对敌,却忽略了自身法术所带来的作用,“炼神”中的五行术法可以说各个都有毁天灭地的威能,即使消耗法力颇多,但在关键时刻足以扭转战局的。 而五行链毕竟是外物,对敌虽有奇效,但若是不小心被人夺了去…… 当然,若是能够修炼雷属性法术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不仅可以借助面具的五色天雷修炼,更能修炼的过程中锻炼神识,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他并非雷属性灵根,修炼起来必定艰难无比,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根本没有一本合适的功法。 八臂夜叉功确实是一本难得的功法,但也只是在炼体之上有奇效。“炼神”更不用说,这是他必须以主导地位修炼的,但若要将其归类为“功法”一类却是有些勉强,在林雨看来,“炼神”更像是一部超越了功法存在的奇书,最重要的是它本身就是一件宝物,自从修炼“炼神”以来,他对道的领悟已然领先其他人一大截。 这样看来,“炼神”更像是一件辅助工具,利用它可以更好的窥探宇宙奥秘,甚至是道之根本,至于那些由炼神所衍生的五行之术,就是他不断沟通五行元素的体现! 大多数修士都会选择一门符合其灵根属性的功法修炼到底,毕竟“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在修真界中的适用程度要比凡人世界明显的多,这也是为什么单属性灵根被称为“天灵根”,而五属性灵根却被称为废柴体质。 不过这一法则却被林雨修炼炼神之后所打破,其五属性灵根不仅是修炼“炼神”的必要条件,更是让他能修炼各种属性的功法和术法,最为逆天的是其多种功法一起修炼也不比那些只修炼一门功法的修士慢,要说唯一的缺陷就是突破有些困难,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其中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在其每次突破之时都会引来天劫,天劫威力更是平常修士的五倍之上!一不小心就可能被轰杀至渣。 所以说现在的林雨在每次突破之时都会倍加小心,以做好应付天劫的准备,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陨落了,也不会死在别人手上,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天雷之下化为灰烬。 现在只要找到遗迹中的那东西,他有很大把握连续进阶,直接跨越金丹的,只是刚刚想到的“雷劫”却让他产生了顾虑。 林雨将手中仅剩的泥土握住,表情突然变得坚毅无比,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这次放弃,他日若想突破金丹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极有可能会老死在筑基期! 更何况他也不是毫无准备,完整的八臂夜叉功和之前在诡漠中收集的“沙虫”虫卵可以短时间内将他的身体提高到一个极限,加之之前炼制的“淬骨丹”,相信一般天劫他用身体就能硬撑下来。 林雨松开手掌,手中沙土竟在其掌心变为赤红色,随风飘散之时,“点燃”不少周围干枯的灵草。 “下面便是要找出那人了,若是有那人指引,也好过我在此浪费时间……” 林雨起身,如鹰般的锐眼锁定在药园中间的茅草屋之上,就在刚刚,他放出去的神识在触碰到草屋之时明显出现一层阻碍,在其将神识变为针状之后才强行渗透进入,之后却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还了…… 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一是这草屋周围布上了一层吸收神识的高明禁制,这第二种便是有人在不知不觉中切断了他与自身神识的联系…… 而林雨更相信第二种可能性,若草屋周围真有一层吸收神识的禁制,其他路过之人又岂会发现不了?恐怕这草屋早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死物难藏,活物难找,一个精通奇门术法之人要想在此隐藏踪迹简直太简单了! 那人能够轻易切断林雨与其神识的联系,肯定不是好惹之人,最起码在神识的修为上要比林雨高出许多,这还是林雨遇到的第一个! 至于他神识遇到的那层阻碍,显然也是对方有意而为之,目的便是让他误以为草屋中有猫腻,引其入瓮的。 林雨心思何其缜密,联想到此地泥土中的血腥气,恐怕葬身在此的活物不算少,他们极有可能都是被人所误导,最终葬身在此。 不管草屋中究竟有什么,那显然都是一个幌子,而且是一个极为“有心”的幌子,这个“幌子”还会随布置者的心情变动。 林雨相信,如果此时站在这的是一位元婴修士的话,定然不会发现丝毫的异样,说不定只是神识一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