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首,师徒别。
此时此刻,不仅姜蕊有难,即使在另一端,炎舞身躯内的玉晨子,亦是如此。还没到昆仑玄宫,就被一只金色的豹子给定住了,此金色豹子,长着一双金色的翅膀,玉晨子感觉到了周围一股强大的力量,窥探着自己,玉晨子立马就感觉到不妙,手中五灵真气早已汇聚一气,等待着敌人的袭击。 炎舞体内,荡魔大帝向玉晨子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三精四血,五魄七魂,看样子,金池圣母已经盯上我们了。”玉晨子对荡魔大帝道。 “可恶,这番,我们抵抗毒火,无法抽身,更别说只是简单的逃脱。”荡魔大帝感觉到不妙。 玉晨子摇了摇头,道:“恐怕,花落雨那边也出事了。” “那我们怎么办?”荡魔大帝和妙笔仙翁向玉晨子问道。 “绝对不能让让别人在知道,我们还遗留在世间的消息了。”玉晨子对荡魔大帝和妙笔仙翁道, 炎舞对玉晨子道:“一会如果真有什么状况,我的身体,便由我来主控,放心,我会拼死护住你们的。” 玉晨子收起了五灵剑气,叹息一口气,对炎舞道:“恐怕,也只能这般了。” 玉晨子与炎舞灵魂互换,炎舞主控自己身躯,又变成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炎舞也感觉到了,一只猛兽在暗处,注视着自己。 “既然,窥探了那么久,何不现身。”炎舞对周围喊道。 一只硕大的金豹向炎舞飞了过来,对炎舞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昆仑仙境。” “我乃昆仑脚下,一只修炼得到的小仙,这不,听闻蟠桃盛宴,即将来临,特此,来与瑶池,想献上一份大礼,赠与圣母娘娘。”炎舞对金豹道。 “一介小仙,尔敢前来,殊不知,擅闯昆仑者死!”金豹眼中尽是杀意。 不好,炎舞暗感不妙,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涌进而来,速度极快,炎舞连忙化出如意神针铁,挡住了金豹的兽爪。 “好快。”炎舞耳朵动了动,一边聆听着金豹的动向,一边想着如何逃走的计策。 炎舞对头顶上的颜如玉小声道:“颜如玉,此番,有什么计策,可以逃脱没有?” 颜如玉摇了摇头,对炎舞道:“主人,此豹乃是金池圣母精气所幻化,主人的魅影武步,根本无法逃脱,除非,你能够打的过金池圣母。” “说了,等于白说。”炎舞听到颜如玉的话,不由的xiele气。 刷!一道金光在炎舞还未反应的时候,在炎舞手臂上留下几道爪痕,鲜血直流,滴落在地上,将地面灼烧了几下,冒着nongnong烈烟。 “椹果?”金豹看到炎舞流出的血液,带着一丝丝热气,不由便推断了出来,金豹的脸上,不由的愤怒起来,对炎舞道:“小鬼,你就是窃取我椹果仙灵的鸟孽炎舞。” 炎舞捂着伤口,对金豹道:“鸟孽不敢当,没错,我便是炎舞。”既然被金豹发现,炎舞也不在隐瞒,转身一幻,幻成了原来的模样。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我便抓你来炼丹。”金豹说完,晃动几下豹尾,直向炎舞冲来,炎舞幻出如意神针铁,直与金豹相抗,身上燃起熊熊烈焰,直冲金豹而去。 金豹退后几步,绕开烈焰,身法一晃,一化其四,四分为八,其分身将炎舞四周围住,口中念着《王母论》“神之道,命之理,众生皆为过,过之渡轮回,其魂为孽后,天葬以散之,道恒其法真,唯神不可罪,西方圣母令,万法以为宗,游走金身过,横法断其身,其法幻两极,大道莫太虚......。” “《王母论》!”炎舞不敢小窥,此法一字一句,直摄人心,一下子便将炎舞给压制了下来。炎舞暗叫可恶,头仿佛被利剑穿过一般,竟是那般的疼痛。 “天之道,神之理,命之以恒,万般皆等,其法其幻,甲子一劫度,其陷身法,下静其心,游走神泉,xue封其渊......。”炎舞默默的喝念着,一边抵抗着金豹念出的《王母论》 金豹很是诧异,难以置信的看着炎舞,对炎舞质问道:”炎舞,你怎会《王母论》?” 炎舞的王母论乃是凤瑶化作苍羽时候教予自己的,眼下,炎舞虽会一些,但即死,也不会出卖凤瑶的,炎舞对金豹笑道:“我乃自己顿透的,怎么不行吗?” “小子,你找死。”八只金豹,直扑炎舞而去,刷刷刷,炎舞血光不断涌现,身上不知被金豹抓出了多上的伤口,金豹八归其一,直将炎舞按倒在地,咆哮一声,甚震耳欲聋。 “吼!”金豹直瞪着炎舞,对炎舞喝道:“小子,没有人敢这般跟我说话,说,你怎会知《王母论》?” “哦,这叫《王母论》啊,我以为是我顿悟的呢?如果,你不信,大可杀了我,反正,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炎舞对金豹道。 “别以为我不敢。”金豹怒瞪着炎舞。 炎舞微微一笑道:“反正我就是一个瞎子,死不足惜,杀了我,椹果之力,反正也不会在有,拿我炼丹,呵呵,也不过是空想而已。” “好,我现在就吃了你。”金豹张开血盆大口,正要一口咬向炎舞的时候,炎舞身上火焰凝聚一束,直冲金豹胸**去,直将金豹胸**穿。 炎舞奋起手中如意神针铁,直将金豹打翻在地,炎舞对金豹道:“差点就死于你的腹中了。” 金豹晃了晃脑袋,对炎舞道:“看来,我倒是小瞧与你了,竟然穿透我的金身。”金豹灼穿的伤口一下子复原了起来,紧接着,金豹来到炎舞身边,兽爪狠狠的向炎舞抓去,炎舞耳朵动了动,手中如意神针铁挡住了金豹的兽袭,却怎料,金豹的尾巴如同蛇一般,付饶在了炎舞的脖子上,紧紧的将炎舞勒住。 炎舞喷出火焰,火焰直将金豹裹在火焰之中,一道伶俐的双眼,冒着金光,金豹煽动了几下翅膀,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豹晃了晃尾巴,直将炎舞甩飞在地,炎舞想要起身,被金豹双眼射出的一道灵符给定住,无法动身,金豹对炎舞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敢杀你,不过,我会将你炼化的很彻底,来祭奠我那为品尝的椹果。” “你......你是金池圣母。”炎舞难以置信的说道,眼下自己被灵符定住,无法动身,这令炎舞极为的懊恼。 金豹对炎舞摇了摇头,笑道:“错,我只是金池圣母体内的一精,不过,对付你们这种杂碎,还是绰绰有余的。” 金豹化形成人,身穿豹纹金缕凤衣,头长豹耳黄金莲饰簪,簪上两处系着乾坤彩带,一处楷文字符‘道羽血祭昆仑志’一处楷文字符‘唯彼修真显化身。’右脚处与豹尾相缠,双手出十指爪寸两分有余。 金豹缓缓向炎舞走来,对炎舞道:“杂碎,逆我天道,虽死不足,今自投罗网,也算你之造化。” 金豹正要将炎舞抓回的时候,被一道金光所阻挡,炎舞以为要完蛋了,没想到会有人能救下自己,炎舞不知道是谁,感觉气息很熟悉。 金光显化一人,正乃帝俊之也,帝俊一掌与金豹相抗,直将金豹震飞数十米之远,帝俊瞪着金豹,对金豹阴狠的说道:“我与金池圣母誓言,当真要违逆不成?” “哈哈,我当时谁?原来是帝俊。”金豹晃了晃被帝俊震麻的手臂,对帝俊强忍的笑了笑。 师尊?炎舞没想到关键时刻,师尊会出来相救自己,想到师尊令师兄夏羿而来,托玉麒麟逃出九曲龙吟阵,炎舞心中十分的感动,如今,自己又与落难,关键时刻,竟出身保护自己。 “誓言,十八年为期,眼看期约以满,帝俊,天意如此,也就这短短几个小时,你以为,会有什么逆转不成?”金豹对帝俊冷笑道。 “谁输谁赢,犹未可知,何必这般着急,妄下结论。”帝俊对金豹道。 “好,反正我是不会食言,不过......。”金豹冷冷的瞪着帝俊,对帝俊道:“帝俊老儿,如果你要食言,我不介意,动用昆仑的所有兵力,将你帝俊城踏为平地!” 炎舞听到这里,心里不由觉得内疚,虽不知道师尊给金池圣母打了什么赌约,但想到,师尊为了救自己,却冒着金池圣母的怒火,万一帝俊城发生什么危险,炎舞却是难辞其咎。 “不过,现在,你必须把凤瑶仙子找到,莫不然,没有她在场,我们无法断定此番赌约的输赢。”帝俊对金豹道。 金豹心道,难道这就是姜蕊劫持凤瑶的原因?好让帝俊与金池圣母的赌约无法继续?不过,帝俊怎么也想不到,姜蕊已经被雪豹和黑豹拿下了,至于凤瑶仙子,也不会称了他们的心意。 “放心,到时候,凤瑶仙子定会在场。”金豹对帝俊道。 “到时候,可别随意一个人变化成凤瑶仙子的模样,企图蒙混过关啊。”帝俊对金豹笑道。 “放心,我不会耍诈,想必即使行变化之术遮掩,也难道帝俊你的法眼吧。”金豹对帝俊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帝俊对金豹道:“稍后,我会带着逆徒去昆仑玄宫一趟,你且请便。” “哼!”金豹见帝俊如此说,便知趣的离开了。 帝俊看了一眼炎舞,摇了摇头,便向着炎舞走了过去,此刻,炎舞站都站不起来了,面对自己的师尊,炎舞无法行礼。 “师......师尊。”炎舞道。 啪!帝俊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炎舞的脸上,将炎舞抽出几米远,炎舞的脸上,那巴掌手印清晰可见。 帝俊对炎舞道:“逆徒,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你我在无师徒关系。” “师......师尊,为何?”炎舞咬了咬唇,低下头,不知所措。 “都告诉你了,莫要在叫我师尊,莫不然,休怪我杀了你。”帝俊手中多出一把剑,直顶着炎舞的喉咙。 炎舞流出了guntang的血泪,极为伤心的道:“我明白了。” 炎舞跪在地上,对帝俊道:“师尊,哪怕你杀了我,也要让我叫你最后一次,仅一次,告别师尊对我的栽培,是我不好,令帝俊城蒙羞,使帝俊城陷与危难之中,夏羿师兄,太初师兄,害他们都被抓去,即使,即使师尊不说,我也无颜在为师尊是徒。在此,请受我十八个响头,以报答这十八年的养育恩情。” 炎舞向帝俊磕了一个头,炎舞道:“一拜九荒山于危难。”咚! “二拜心持摒呈坚。”咚! “三拜引世感知界。”咚! “四拜对弈天地持。”咚! “五拜毒火封xue治。”咚! “六拜拜师引知路。”咚! “七拜天罡身显化。”咚! “八拜地煞神化法。”咚! “九拜速法魅武步。”咚! “十拜金身唯护法。”咚! “十一叩首化麒麟,相与龙吟九曲出。”咚! “十二叩首愧同门,师尊蒙羞师兄陷。”咚! “十三叩首为其身,毒火灼引身陷其。”咚! “十四叩首族中誓,愧引太一祸中池。”咚! “十五叩首太阳食,为我塑身枉我真。”咚! “十六叩首不求恩,昆仑仙山救危难。”咚! “十七叩首命弱惜,违逆天道罪我身。”咚! “十八叩首终离泪,从此师徒离陌时。”咚! “师尊,非本门,不得使用任何仙法,弟子愧对本门,引下祸事种种,害师兄被天界所抓,今,无法偿还,但求弟子当救下师兄之后,便散去功法,与师尊,本门在无任何瓜葛。”炎舞起身,对帝俊道。 帝俊抓住了炎舞的脖子,对炎舞道:“逆徒,你还不知悔悟?你以为,我是为你师兄之事来的吗?你以为,我是单单救你而来的吗?”帝俊气愤的将炎舞甩开。 “昔日,我问你可否顿悟。今看,你一点长进没有。”帝俊对炎舞道:“我之所有救你,的确是因你之事,辱没了本门尊严,但,别忘了,你做任何事,不管是对之错,都由为师为你撑腰,你倒好,紧怕连累,与我蒙羞?最大的蒙羞,就是你连自我都找不到。” “自我?”炎舞难以理解,对帝俊道:“师尊......我......我不明白。” “被愧疚,俗世,誓言牵绕太多,你自己,都已经不是你自己了,放弃了原本的你,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觉得,仅一个废物?又怎称我的徒弟,十八叩首,你觉得,对本尊,你有叩首的资格没有?”帝俊对炎舞道。 “师尊,如果抛却愧疚,世俗,誓言,我便不在是我了,如何还是我自己,谈什么找回自我。”炎舞对帝俊满是不解的问道。 “哼!你错了,抛却这一切,你还是你,反而,会领悟到,你真正的自己,如果,被这一切切枷锁给牢固,你永远都是一个天真可笑可悲之人。”帝俊对炎舞冷冷的道。 “我......我......”面对帝俊的话,炎舞竟无言以对。 “炎舞,你我师徒情分至此,对你却是好处,情分至此,在陪你走一段路,也不枉费那十八个响头。”帝俊将炎舞扶了起来,对炎舞道:“此番,去昆仑玄宫,你断然不能全身而退,且为你的命数,命数至此,我能救你一次,却不能次次救你,为能救你者,却为你自己,枉你好自为知。”帝俊说完,摇了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