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论,克火侵。
泪挥绝情凝结心,无人知晓有情人。心化冰,梦以灰,不思当初炎之为,望九黎之最,遥誓言之非,痛望舒之谁。回首白发殇惆怅,风雪饮为情莫扬。割袖绝情心如铁,何惧心死离别殇。计难明,一掌两难行,却不知雾霾朦胧,难看彼此珍重,似有情也为无情。 至白雪飘伤心离去,天际便有雷声不断,雨水好似泪水,那般伤心落下,看来老天爷闵怀这段不该发生的误会。 哗啦啦,瓢泼大雨,连绵不息,每当雨水滴落炎舞的身上,都会冒出阵阵青烟。 “下雨了吗?”炎舞伸出手,感应着这莫名的心痛。 苍羽疑惑不解的看着炎舞,向炎舞问道:“这......你身上之火,为何这般重?竟不熄不灭?” “我体内有火毒,当毒火侵入其心,自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了。”炎舞对苍羽回答道。 苍羽更是不解的看着炎舞:“火毒?你火毒从何而来啊?” 炎舞本想说从扶桑神木,误食椹果而至,但想了想,听闻她乃小夔之姐,为此,炎舞便对苍羽道:“我这火毒,乃是自出生便有,一直陪伴我如此之久。” 苍羽看了一眼炎舞,关心的向炎舞问道:“那......那你是不是很痛苦啊?” 炎舞看了一眼苍羽,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无所谓痛不痛苦,我,也已经有所习惯了。”炎舞心想,这火毒在其内,每时每刻,都要压制,怎能不痛苦,奈何痛苦又当怎样?却依旧没有消除体内火毒的办法,虽然看着如平常人一样,装作如没事人一样,但谁又能了解,明白此刻炎舞的痛苦? 看着苍羽担心的样子,炎舞对苍羽微微一笑,道:“其实,这场雨,真的很凉爽,可以薄弱我体内的毒火。” 苍羽看了炎舞一眼,不由的问道:“难道,就没什么办法把你体内的火毒给清除了吗?” 炎舞摇了摇头,对苍羽道:“至我吃......至我诞生之时,我便被这毒火所侵,后幸有神人相助,说,帝俊可有熄灭火毒之术,为此,我才去找帝俊帮忙。” 苍羽向炎舞问道:“你这是要前往帝俊城,拜入帝俊为师吧。” “我早就想拜帝俊为师,奈何帝俊迟迟不肯收我为徒,虽然,我每天都想灭其体内之火毒,但都无济于事,帝俊前辈有能力,却不肯相授,为此,托付我一件事,奈何事情竟未完成。”炎舞说道这,不由的叹息一口气。 “事在人为嘛,毕竟有太多事,都不太尽随人意的,没有人规定,我们每一件事,都要完成,我觉得,只要努力过,就算没完成,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你说对吧。”苍羽对炎舞笑着劝解道。 在听到苍羽的说教后,炎舞微微一笑,对苍羽说了一声:“谢谢你。” 苍羽看了炎舞的脖子一眼,向炎舞问道:“你脖子上所带着的项圈,是不是传说中的冰箍咒呢?” “没错。”炎舞向苍羽问道:“你知道这冰箍咒?” 苍羽点了点头,道:“这冰箍咒的来历我并不清楚,估计书中也无记载,但我知道,这冰箍咒乃太一之物,当年太一屠杀混沌,不幸,沾其妖血,那妖血之中,有着十阳之气,同有火毒附体,而正巧,帝俊前辈,便是用这冰箍咒,才占时压制住了那太一体内的火毒。” “对了,这冰箍咒乃是至寒之物,想必以至冷至寒之物,说不定,能消除你体内的毒火。”苍羽对炎舞道。 炎舞笑着看了苍羽一眼,摇了摇头,道:“苍羽,你想的太过简单了点,这个方法,我也用了不下百次,天下中,所蕴含的,至冷至寒之物,也不是没有,这冰箍咒也是至寒至冷之物所炼制,才勉强,能压制住我体内的毒火,却不能清除,你因为,天下又有什么法器,能彻底清除我体内的毒火?” “用至冷至寒的法宝,或许没那个可能,但若加之咒语秘法,我相信,即使不能灭除毒火,也能将其压制住很长时间的。”苍羽对炎舞道。 “你是说,用咒语秘法之术,封压我体内的毒火?”炎舞向苍羽问道。 苍羽点了点头。 炎舞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帝俊前辈曾在我身上,施加过的,并封住了我几处的xue道,但我体内毒火,无孔不入,即使加之冰箍咒,也无济于事。” “我有一个咒语,或许可以一试。”苍羽对炎舞道。 炎舞向苍羽问道:“什么咒语?” 苍羽对炎舞道:“昆仑有经五千三百三十卷,其二百三十内,载其《王母论》,《王母论》大道有九,往生论者大常,天道论者大礼,神权论者大权,恶相论者大悲,轮回论者大苦,姻夙论者大无,净心论者大非,万象论者大智,屠孽论者大衡,其九论之一,净心论者,可缓火毒,其恶相论,可压制火毒,其屠孽论,可夺其火毒,三咒齐念,说不定,能灭其火毒。” “王母论?”炎舞看向了苍羽。 苍羽点了点头:“没错,便是王母论,神之道,命之理,众生皆为过,过之皆轮回!” “神之道,命之理,众生皆为过,过之皆轮回?”炎舞不由的看向了苍羽。 苍羽对炎舞道:“此轮回,非轮回,乃喻之,有错普度净化,从心轮回正果也。” 炎舞向苍羽追问道:“这王母论,真的可以清除的体内的火毒吗?” 苍羽摇了摇头,对炎舞道:“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即使扑不灭火毒,也相信,能够占时封压住火毒。” 炎舞听道苍羽的话后,不由的开心起来,毕竟体内的火毒有治了,怎能不让炎舞开心,如果真能彻底清除体内的火毒,炎舞怎能不高兴,那样的话,自己也无须去请教帝俊了,这可是炎舞最想要的结果了。 “那......那《王母论》在什么地方?”炎舞向苍羽问道。 苍羽道:“西方昆仑瑶池仙境。” “在金池圣母手上?”炎舞不由的惊讶住了,如果真的在金池圣母手上的话,那情况,可有些不妙了,毕竟自己偷吃了她的仙椹,此刻金池圣母早已想把自己碎尸万段,怎可能自投罗网。 苍羽对炎舞道:“记得蟠桃盛宴的时候,我在凤瑶仙子的带领下,曾偷偷进入那藏书阁,也看了很多经文,其中便有《王母论》而我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这《王母论》早已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苍羽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凤瑶那魔女待你进入的藏书阁?”炎舞难以置信的看着苍羽,记得幼时,在动情湖泊的时候,是那唤作凤瑶的恶女,抓住了自己,毕用真气,逼自己火毒发作的,想想,炎舞当时都不寒而栗,此刻,炎舞已不知,眼前的苍羽,便是凤瑶的化身。 苍羽听了炎舞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其实,凤瑶人挺好的,我不明白,你为何说她是魔女呢?” 炎舞道:“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抓我去......。”炎舞顿了一下,心想,眼前之人是小夔的jiejie,而自己又不能暴露吃椹果的事情,心想,差点便说了出来,连忙的改口道:“那唤作凤瑶的女人,竟然抓我的手臂,说我是妖孽,要将我除掉呢?” “她为什么要抓你啊?”苍羽向炎舞追问道,满是好奇的看着炎舞。 炎舞挠了挠头,道:“哎呀,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最后说是一场误会,又把我给放了。反正我觉得,昆仑山上,也只有你和梦神杨婷,是最好的神仙。” “梦神杨婷?”苍羽对炎舞呵呵一笑道:“梦神杨婷,可是金池圣母的meimei呢,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杨婷,不然的话,这件事让杨婷传到凤瑶的耳朵里,可不好收场了呢。” 炎舞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曾梦神杨婷以嫦羲要挟望舒呢?炎舞点了点头,对苍羽道:“放心,我不会告诉梦神仙子的,真没想到,梦神仙子竟然是金池圣母的meimei,一个温柔大方,一个凶神恶煞,真看不出来啊。” “喂!你多说什么呢?”苍羽瞪了炎舞一眼,道:“你可别说金池圣母的坏话哦,因为金池圣母可是我最崇拜的人呢,我不希望你诋毁她。” “可是她把你贬下凡尘,把你弟弟贬下地狱受苦,难道你还崇拜她?”炎舞挠了挠头,疑惑的看着苍羽。 苍羽冷哼一声,对炎舞回答道:“那是因为,小夔真的犯错了,而我则是为减轻小夔的罪责,才甘愿贬落凡尘的,跟金池圣母一点关系没有,即便不是她,结局也是一样,她只是依法执行而已。” “好好好,依法执行好吧。”炎舞向苍羽问道:“那王母论,真的有这种能力吗?” 苍羽道:“王母论,乃定心咒,和冰箍咒如出一辙,既然冰箍咒能对你起效果,为何这王母论,就对你没作用呢?” “好吧,回头,便用王母论试一试,我们先找一下我的伙伴们。”炎舞看了一下天空,哀叹道:“下了这么大的雨,我真为他们感到担忧。” 苍羽笑道:“是时候,该走了,下这么大的雨,虽然不被这雨水侵湿,但老是站在大雨之中,也不是一个事。” 炎舞和苍羽便这样,离开了皇城的上空,向着醉逍遥等人的方向而去,虽然,炎舞知道,醉逍遥他们不会傻傻的待在那里淋雨,但有冰的地方,便是玄天冰石,所遗留的的寒气,而炎舞通过这个寒气,便能找到醉逍遥他们的位置。 ============================================================================================================================================================================================================================================================================================================================================================== “天下雨了。”邢云吉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 醉逍遥对邢云吉道:“是啊,天下雨了,而且是暴雨,视乎在宣誓着什么不公吧。”醉逍遥不由的冷笑一声。 而醉逍遥和邢云吉把目光转向夙薇的时候,夙薇的身上,都是冰晶,当雨水还为靠近夙薇的时候,周围便凝结成了冰晶,这些都是夙薇包裹里的玄天冰石起的作用,周围都不知不觉,感觉到了阴冷的气息。 醉逍遥道:“我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这雨下的太大了。” 邢云吉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醉逍遥的提议,而夙薇却不怎么赞同,因为她和炎舞说好的,好好的待在这里,炎舞去去就回,她怎么能走开,万一,万一炎舞来到找不到他们怎办? 醉逍遥看了夙薇一眼,道:“放心,玄天冰石释放的寒气,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真的么?”夙薇向醉逍遥追问道。 醉逍遥笑道:“我怎么可能欺骗你呢?” “好吧,那我们离开避雨去吧。”夙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醉逍遥等人刚要走,还没走几步的时候,一个矮三尺的人,莽莽撞撞的向着醉逍遥这边跑来,脚下布满了污泥,身上都被雨水侵湿。 “闪开,闪开。”那人对着醉逍遥等人,便喊便跑,从那人说话的时候,便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急促,而后面,也能听到有追赶的脚步声,看样子,在这看不见的五指的黑夜,他们的视力,与醉逍遥等人的一般,也是那么的好。 可惜的是,那人倒有些体力不支,跑到醉逍遥等人的面前,便已体力不支,摇摇晃晃,最后直接栽倒在地上,看他较小凌弱的模样,倒有几分可怜,或许是夜晚,加上雨水的遮盖,倒不怎么清晰,但他们隐约间,看到红色的液体,从那人身躯流淌着,好像是血。 “他......他怎么倒在地上了?”夙薇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那人,不由好奇的问道。 醉逍遥向那人走了过去,对夙薇等人道:“他已经受伤了。”醉逍遥摸了摸此人的伤口,好像是野兽的利爪所伤,醉逍遥用手指沾了沾血液,在鼻子上闻了闻,确认血中无毒之后,点了此人的几处xue道,用那人自身的血液,在此人身上画了几个符文,符文歪扭弯曲,隐约间,能看清角、房、危、室等几个字。 此刻间,那人身上布满了符文,醉逍遥拿起葫芦,灌了一口酒,直接喷在此人的身上,刹那间,那些符文发出闪闪的红光,把此人身体里的三魂七魄笼住。 “此人伤势很重,不过幸好遇到了我们,不然,真的就丧命于此了。”醉逍遥站起身,对邢云吉等人说道。 邢云吉淡淡的道:“遇到我们,也应算命数的一种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看样子,追杀他的人,已经向我们逼近了。”醉逍遥对邢云吉道。 邢云吉唤出了黑龙枪,邢云吉把黑龙枪抛出,黑龙枪化作一身穿黑衣的少年,此少年头长有龙角,发长有龙须,左臂唤作龙头龙身,龙头吐出一手,右臂乃为龙爪,其鳞纹染黑其臂。此人便是幻化黑龙枪的黑龙。 “主人。”黑龙向邢云吉拱了拱手。 邢云吉对黑龙道:“黑龙,前方有一些杂碎正在向这边靠近,你前去帮我摆平。记住,带一个人过来,我要询问他一些事情。” “遵命!”黑龙领到邢云吉的命令后,直接向着前方飞去。 醉逍遥向邢云吉问道:“黑龙下手不会不知轻重吧?” 邢云吉摇了摇头,道:“黑龙下手知道轻重,无须你替他担忧什么。” 没几分钟的功夫,黑龙便手提一人,满身是血的向邢云吉走来,而黑龙提起的一个受伤的士兵,也是头长触角,身有三尺之长。邢云吉有些生气,以前黑龙替自己料理一些人的时候,没这么慢的时间,而今天,却比平时慢上了几分,怎能让邢云吉不生气。 “黑龙,做事太慢了,这不像你。”邢云吉冷冷的训斥道。 黑龙半膝而跪,向邢云吉求道:“请主人原谅,只是这次有些棘手,这些人并凡人一般,比较容易对付,而是......而是他们都是妖兽所幻化,加之我又不能伤其性命,无奈,无奈才这般耽搁了一点时间。” 邢云吉闭上了眼睛,对黑龙道:“我不会责怪你什么,刚才是我说哈重了一些,你既然说他们是妖兽,那你又怎能轻松的解决呢?好了,多谢你了,你先回来吧。”邢云吉说完,伸出了手。 “谢主人宽恕之恩。”黑龙化作一杆黑枪,直接飞向了邢云吉,邢云吉手握着黑龙枪,指向了被黑龙抓来的那人。 邢云吉用黑龙枪抬起了那士兵的下巴,冷冷的质问道:“你是妖怪?为何来此焦饶国祸害这焦饶国之人?” “大王饶命,我却乃焦饶国之人,并非什么妖孽。”那士兵胆颤惊心,见邢云吉冷如冰霜,连忙的磕头求饶。 邢云吉看了一眼那士兵,冷笑一声道:“你是焦饶国之人?为何我的黑龙枪,说你是什么妖怪呢?” “是国王,是国王赐予我们一颗妖丹,把我们变成人不妖不妖的样子,我们吃了妖丹以后,不仅保留着我们蚁族原有的力气,而且还有着妖怪的修为,其实,我们也是无奈啊。”那士兵向邢云吉哭诉着。 “无奈?”邢云吉冷哼一声,对那士兵笑了笑,道:“我不知什么是无奈,妄动天道者,乃为离经叛道,汝等,以妖兽内丹,服之,妄以己之力,控其之身,当真是可笑,又给我谈什么无奈之举。” 邢云吉指着躺在雨泊中的蚁人,向那士兵问道:“他是谁?汝等费尽心思,想要除之而后快?” 那士兵战战兢兢的与邢云吉讲道:“那倒在雨泊中的人,便是我们焦饶国的燕王莫云烟,乃国王之九弟。” 醉逍遥听闻自己刚刚所救之人,乃为燕王,不由的起了兴趣,便想士兵走了过去,不解的看了士兵一眼,疑问道:“你们国王赐予你们妖丹,难道,你们国王想要杀掉他的亲弟弟不成?” 那士兵点了点头,对醉逍遥道:“是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你们国王为何要杀掉他的亲弟弟?你能给我说个明白吗?”醉逍遥笑呵呵的问道。 士兵道:“那是......是因为,国王他怕燕王影响到自己的皇权,为此,要派遣我们,对燕王杀之而后快的。” 邢云吉紧紧握着黑龙枪,愤恨的说道:“又是为了权力之争,到底这权力之争,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醉逍遥拍了拍邢云吉的肩膀,笑道:“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不被这权力之位,所诱惑的?亦当如此,更何况这凡人呢?亲如兄弟者,情同父子者都可以反目成仇,可叹!可叹啊。”醉逍遥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笑道:“倒不如,大醉一般,忘记这世间一切的忧愁。” 邢云吉看了一眼醉逍遥,夺过了醉逍遥的酒葫芦,也饮了一口,诸多事态,诸多忧愁与烦闷,也在一口烈酒之下,忘却的干干净净,人事百态,在回首,也不过一场梦幻?人世繁华,何须在意太多?倒不如,大醉一回。 雨,渐渐的停歇了,因为尽管风雨在大,也不可能永远陪伴与你,同样的,你的忧愁与烦恼,也或许这场雨一般,只要不想,便当雨过天晴。 滴答,滴答,偶尔还听到残落的雨滴,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好比人一般,阴晴难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