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又美又脆弱
书迷正在阅读:龙之念、从一拳开始修补世界、明明很有实力,为什么是赘婿!、横推从蛮荒牛魔拳开始、红楼:莽夫、文娱:继母的女儿竟是未来天后、久醉成婚:腹黑BOSS别太坏、我的武魂是小黑、问穿越成魔女的我惊不惊喜?、猴史
长生从负心开始正文卷第73章又美又脆弱三皇子棠莨,是和太子独苏完全不同的风格,主打一个简朴实在风。 不讲究排场,不坐车,他骑着天马走在前方,后头一长排运送物资的车特别显眼。 而上次独苏过来,是用储物袋装的物资,大家看到的全是太子乘坐的豪华威风四龙车。 物资未必能比上次多,但心理感受很不一样,棠莨得到了如意殿修士们更真诚的欢迎。 殿主慈衡神君一如既往地喜庆欢快:“奏仙乐……” 棠莨立刻制止:“非常时期,不必铺张浪费,仙乐,该在嘉奖的时候,为英雄们奏响。” 摆席庆功之时,棠莨也没单独在大殿内设宴,而是选择和所有修士坐在一起,和大家打成一片,亲切交谈。 修士们挺喜欢这种基层务实风的,有人悄悄对比两位皇子。 “也是真奇怪,太子还想和我们一起掏粪呢,但就是觉得他高高在上,和咱们不是一路的。” “主要是,太子看起来太忧郁了,总觉得他随时都在想写诗,不接地气……” 殊华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她忙着回头去看,到底是什么妙人说出这样精准的话。 她对上了一只鹿。 那鹿趴在地上,枝枝叉叉的鹿角上挂着几根草,大眼湿润,睫毛又长又翘,看起来十分温顺可爱。 见殊华看它,它便起身朝她走来,礼貌地低头行礼:“殊华道友,幸会。” “幸会。请问您是?” 殊华颇为奇怪,修成人身之后,修士很少会在公共场合化出原形,这位怕是出了什么特殊情况? “叫我小苏就行!苏大吉!”鹿稳重地道:“你刚接的那个任务和我有些关系。” 它的同伴帮忙解释:“小苏和傲松是室友,傲松死时释放了蜃气,小苏吸入太多,没办法化成人身了。” 这倒是新鲜,不知道她若是中了毒,会变成什么样子。人呢?树呢? 殊华很感兴趣地问:“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苏大吉将前腿翘起来,挠了挠后脑勺。 “傲松不是故意的,他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老产生幻觉,总觉得自己还是小时候,没事儿就在山林里闲逛。 习性、动作也常和那时候差不多,所以总是化不成人身。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五六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它央求殊华:“能不能带着我一起?我想看到室友安然回归故里。” 殊华没拒绝,毕竟她这任务得和善报司合作,也不知道那边会派什么修士过来,多一个苏大吉没啥区别。 苏大吉特别高兴地围着她踱步:“大家都说你古道热肠,正义大方,果然是真的!我会报答你的!” “你哪个司啊?职级是几级?想出任务自己去领啊!哪有这样缠着,非得和人组队的?” 云麓危机感空前,男女之情不能指望了,总不能队友的位置也要被抢走!他坚决不答应! 苏大吉立刻温顺地后退几步,表示避让。 “云副司座忘记属下了吗?属下是戒恶司的清除手,从前您也曾带过我出任务呢,您还夸我踏实。” 云麓认真地想了片刻,放心地笑起来:“是你啊,那没问题了。” 他笑得有些古怪,但殊华懒得多管,她已经火速地卷了起来。 “既然小苏熟悉知情,正好领我们去现场看看。阿纱伤重未愈,留在这里应对,以免上头寻人。” 二人一鹿避开狂欢的人群,朝着山脚的义堂走去。 义堂专为殉职修士而建,威严肃穆,香火不停,有专人看守打扫。 只是这会儿,看守义堂的修士也去了山顶广场赴宴,只有几只灵兽镇守在门口。 殊华拿出任务牌,镶嵌在门上的凹槽里,青铜兽首大门无声而开,露出幽长的甬道。 一只灵兽上前领路,引导他们去到停放傲松棺木的屋子。 距离屋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灵兽便恐惧地驻足不前。 殊华谨慎地释放出一截根须探路,根须一直进了屋子,停在棺木前,便曲转过来,在地上划了一条线。 殊华示意云麓和苏大吉:“就站在这条线以内,不能越界,里面就是幻境了。”
她点燃一根樰枝制成的香,仿若雪天一般的清冷味道随着香雾盘旋而起,一道人影渐渐凝成。 那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修,他惆怅地站在那里,看着众人,欲语还休。 “傲松道友,我是即将护送您归乡的修士,您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说给我听听。” 殊华结出繁复的法印,帮助傲松的残魂凝聚得更加结实。 傲松凝视着她,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动。 缭绕的香雾随着他的指尖变幻,凝结成字。 但他刚写了一半,香雾突然间消散无踪,殊华点燃的香也随之熄灭。 “怎么回事?”苏大吉怅惘地伸出一只脚,试图挽留室友。 “有人来了。”殊华侧身闪入棺木后方低垂的帘幕。 云麓和苏大吉也赶紧跟着藏了进去。 云麓筑起屏障,将三人的气息尽数掩盖干净。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两道人影出现在屋内。 一人穿着缃黄色的法袍,温婉高贵,正是玄骊珠本人。 一人穿着玄青色的窄袖法袍,颀长强健,眉目清秀端厚,乃是那位仙庭三皇子棠莨。 玄骊珠说道:“三殿下,我说的就是这位蜃族修士,有三名仙族被拖入他的幻境……我试了好几次也没办法,殿主也是束手无策。” 棠莨问道:“灵泽神君怎么说?” 玄骊珠十分为难地道:“我不好请他。” 棠莨皱起眉头:“有什么问题吗?他虽然脾气古怪,却不是见死不救之辈。” “不是的,您误会了,是我的缘故。太子殿下不喜欢我……玄宥之事极大地拖累了我的声名……” 玄骊珠欲言又止,低下头咬着唇瓣,很小声地道:“我迫不得已来到此处,妄想建功立业,搏得立锥之地。但大家都看不起我,说我……” “灵泽司座嫉恶如仇,若是答应帮忙也就罢了,若不肯,我……” 两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出来,挂在玄骊珠精致雪白的下颌尖上,又美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