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7章 一群老太婆,堵政府大门

    所有的事安排妥当后，徐大福来到汪菲菲的办公室。一走进汪菲菲办公室，徐大福便问汪菲菲，对葛中毓的印象如何。汪菲菲说，葛中毓是一个很少见的人才。徐大福又问汪菲菲，想不想和他一起陪葛中毓，去见钟友道市长。汪菲菲说，很想一起去。汪菲菲便开了她的私家车，带着徐大福，接了葛中毓，一道去市政府见钟友道。

    车子开到临江市政府大门时。市政府的大门堵了。只见市政府的大门口，站满了黑压压一大片老年人。其中，有四个老婆婆，横拉了一个横幅。横幅上写着：让我们的孙儿、孙女就近上学。他们不能去河北。

    汪菲菲把车停下来，葛中毓小心地问道：“大福，这是怎么回事？”

    徐大福解释道：“我们临江的河南区，这几年发展得太快了，人口增长迅速，很多机关单位，都搬过来了，所以，学龄儿童，相当多，小学建设的步伐，却没跟得上来。学位严重不够，好多河南区的孩子的学位问题，至今仍然未能解决，估计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这么回事。这是在所难免的。”葛中毓淡淡地应道。

    徐大福继续解释说道：“现在的小学一年级，各校的人数，都已爆满。有的一个班级，多达70个学生。到今天，已经５月底了，河南区这边，大概仍然有1000个学生无法正常就近入学。而我们的河北区，却有很多的工厂子弟学校。现在这些学校，都已经从工厂里脱离了，走向社会了，划到了河北区教育局管辖。河北区的那些学校，却普遍招不满。基于这个原因和条件，市政府就作了一个决定。规定从河南区到河北区就学的，每学期奖励500元。坚持要在河南区就读的，每学期需要多收500元。市政府认为，这一政策的出台，可以暂时缓解河南区就学的矛盾和压力。”

    葛中毓笑道：“这个方法，有一定的道理呀。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法子呀。”

    “但事与愿违，这个新规定，却使矛盾更大了。有钱的，有关系的，赶快交了500元入了学。要到河北区去读书的，奖500元也不合算，而且家长也不放心。最后还是有1000多学龄儿童，至今没有入学。这些堵门的，就是那1000多学龄儿童的家长代表。他们认为，河南只办富人、有权人的学校。他们交不起500元，就失去了入学的权力。”徐大福继续解释。

    葛中毓再问道：“难道就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其他方法了？”

    “后来，市政府和他们谈了判。听说，他们提出的要求，高得吓人。他们要求政府，每天派专车接送学生。这个要求，市政府是肯定不能答应他们的。所以，从新学期开始的那一天起，这些人就一直在闹，一直闹到今天。依我看，这个问题，一下子是解决不了的。不过，现在，我们的河南区，正在同时建设7所小学。但建设是有周期的。我估计，最快建成的那一所，也要到今年下半年开学前才能建好。到时，问题便可以解决了。”徐大福继续详细解释着。

    葛中毓说道：“这是城市不平衡、不协调发展的深刻教训呀。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汪菲菲笑道：“葛大记者，你反正走惯了后门，还喜欢走后门。我们走后门，从后面进，还舒服些，是吧？”

    汪菲菲掉转车头，朝后门开去。几分钟后，车子到了后门，后门也已经堵了。徐大福无奈地摇摇头道：“葛大记者，我们都下车，步行进去算了吧？”

    徐大福他们一下车，堵门的老婆婆们立即围了过来。一个约莫70岁光景的老婆婆，看出葛中毓似乎是一个不一般的人物，走到葛中毓面前，拉着他的手，不由分地问道：“这位领导，您应该是当官的吧？”

    葛中毓没得法，只得让那老人拉住了手，堆着笑容说道：“老奶奶，我是从辉都过来的，我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老奶奶继续缠着葛中毓说道：“你是记者吧？”

    徐大福走过去说道：“老奶奶，他不是记者。我们是进去找人的。”

    “别骗我们了。我知道你们是。”

    “我们真不是。”

    “我一把老骨头了，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愿意接受采访，你们马上采访呀。我叫杨阳。你们可以向我提任何问题。”

    葛中毓真诚地解释道：“老奶奶，我真不是，我是进去找人的。”

    “我认为，我们是人民百姓，我们要求我们的孩子上学，不是违法，也不是犯罪。这是宪法赋予给公民的最基本权利。”杨阳认真地说理。

    徐大福再一次向杨阳解释道：“杨奶奶，我们真不是来采访的。请让我们进去吧。”

    杨阳大声地对徐大福说道：“你们这些官僚。你们这些马屁精。你们又是去采访市长，要市长作最高指示的吧。你们拍的新闻，有谁看？你们写的报道，有谁看？全部都是些假的。你们为什么不采访我们？不采访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普通百姓？你们就是马屁精，人民的瘟神！”

    徐大福继续苦口婆心劝解道：“老奶奶，我们真不是去采访市长的，我们是进去办事找人的。熟人都已经等在里面了。老奶奶，你们上访，可以。你们要求市政府解决问题，也没错。但你们也不能影响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工作和生活啊。你们的孙子，要读书。我和你们一样，也要工作，也要赚钱，也要养家糊口呀，我也要让我的儿子能读书啊，能有书读啊。”

    杨阳听徐大福这么说，脸上艰难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个小伙子讲的话，还算是人讲的话，就让他们进去吧。”

    看来，这个杨阳老人，应该是这个活动的组织者。她这么一说，立即让开了一条道，徐大福他们三个人，全部都被放进去了。

    徐大福带着葛中毓和汪菲菲，来到了七楼的钟友道市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