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等待

    玉牌小世界内，周围带有空间元素的雾化灵气变得有些凝实，部分雾化灵气因为余山的两次前往山海界从而飘向第一道门。

    门上浮雕图案渐渐显露，几座山，一条河，一只居暨，几条珍珠鱼，一群举着石子的嚣，鴖鸟，敏牛，诸犍，细细看去还要一只若隐若现的蛇人。

    当然葱聋的浮雕画像也在门上，也不只有这些，还有葱聋的牙印。

    在余山进入玉牌时，就看到，葱聋首领在撞门无果后，就用平时咀嚼红花果草的牙齿，侧头费力的撕咬门框。

    在被余山拍了几次后，现在老实了很多，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委屈的双眼看着空中的余山，它相信只要它的有抬起葱聋角的动作，余山立刻就会在拍它。

    作为首领，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不就是跑的远了一点，怎么成这样了，想到这里，葱聋首领就将头埋的更低，一动不动。

    余山漂浮在玉牌小世界内，观察着逐渐凝实的第一道门，他现在可以断定，在开这门几次，这个位于山海界东山州的空间坐标，就会修复完成。

    转向其余六道门，余木想其中一道飘去，对着那扇门自言自语道。

    “你的空间坐标是梦境之地，那其他五道门呢？是哪里呢？哪道门背后是书乡？”

    漂浮在门前余山，书从中间打开，一个身形还有些缥缈，虚幻，不停散发着灵气的小人从书页上出现。

    小人盯着其余几道门看，还未分化出五指的更像是拳头的两只手在空中对着几道门乱指。

    “是不是这道”

    “也有可能是这道门”

    “不对，不对，应该是这道”

    ......

    山海界东山州的丰山红草原南部的某个坑边。

    忍受了天上飞的鴖鸟洒到胡须上的排泄物，一群敏牛从他身边经过被扬起的烟尘泼洒一身以及险些撞到他的危险，想着再等一等就会出现的蛇族长老。

    脸上的表情从欣喜到麻木，再到苦涩。

    手中颤抖的权杖已经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安与焦急。

    “怎么还不出现，预言不是说当烛龙再次睁眼是你便会到来，人呢？”

    蛇族长老不敢怀疑预言的真假，起身走到河流旁，手中的权杖向着水边挥动，宝石闪动，河水向空中流动，将蛇族长老裹成一个水球，清洗蛇族长老身上的污渍。

    手指轻敲权杖，水球炸开，带走了污渍，长老身上的衣物没有被水染湿，依旧干燥。

    长老总会坑边，站住，想了想，又向另一边走去，盘坐，静等那个人的到来。

    ......

    下午时间五点。

    余木不知道此时玉牌内的余山已经有了翻页书童的雏形，就算看见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蛇族长老为了等他，已经在他炸出的坑边盘坐了一夜，甚至大腿都有些麻。

    站在两位大妈身边的余木现在唯一希望搞清楚的是，身边垃圾箱旁的一摞废品到底属于谁。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这片区域的废品都是我收的，你是不是第一次上班，敢拿我的废品。”

    骑着三轮车，油渍污渍沾满全身的孙大妈满脸怒色，难听的话语不断从嘴里喷出，挥舞双手，面色不善的跟第一次来到这个社区打扫卫生的李姨争吵。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第一此被分配到社区的李姨，因为家境不太好的缘故，会在清扫大街时收集废品，下班后去卖掉，增加些零散收入。

    但是这个社区本身是有固定收废品的人，不是什么规定收废品人，原因不过是孙大妈长时间在这个社区收废品，其战斗力十分强悍，一般人抢不过她，久而久之就只有孙大妈一人。

    不过，都是艰苦生活一步一步熬的，李姨也不会因为几句辱骂便临阵退缩，这可是关系自己的生活，便也不甘示弱，对孙大妈对骂。

    站在一旁的余木，听着两人的“友善”问候对方家人，不禁感叹自己语言的匮乏以及狭隘的社会观。

    李姨一方先后退一步，摆好架势，哪成想王大妈不依不饶，满嘴胡说，最后被迫反击。

    王大妈一方强势进攻，双手叉腰，气势逼人，占尽地利，又因好久没有与人斗嘴，更是兴奋，看到战斗力不弱于自己的人，那些憋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全喷了出去。

    两人言语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路人前来观看，还好上班时间，来围观的不是青年，没有人拿出手机录像，而是一群退休后的刚逛完菜市场超市的老年人，你一嘴我一言的插话。

    可能是王大妈在社区的脾气不太好，围观群众分成了三派，不说话一派，帮助李姨的一派，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断插嘴的一派。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余木有些手足无措，王大妈她认识，李姨人也不错，这可怎么办。

    街道对面，今天刚刚恢复听力的老聋头神气洋洋，看到一群人围在一旁，便上去看看，老年人嘛，凑热闹是爱好，老聋头也不例外。

    在人群外围就听到争吵声，垫脚望去看见余木那小子正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瞎掺和什么”老聋头看见余木，便向人群里面挤。

    余木看到挤进人群的老聋头便向他讲述了发生了一切。

    “这个好办！你看我的”老聋头信心满满向争吵的两人走去。

    “老聋头！你别掺和！！！”

    “滚一边去！！！”

    看着刚才斗志昂扬的老聋头吃瘪，余木借此机会赶忙脱身，垃圾也不要了老聋头会带回去，电动车也给他留下，下班了，赶忙离去。

    ......

    “余山！出发”

    吃完晚饭的余木，在床上躺好，灵体进入到玉牌里面。

    跪坐在地上的葱聋看见余木，四肢站起，用头上的角亲昵蹭向余木脸庞。

    “就这么想回去？”余木说道，同时惊讶于山海界灵兽的灵智，莫不是山海界的灵兽都这么通人性。

    骑上葱聋，余山也飞到一旁，余山决定这一次骑着葱聋直接跑到山海界，想想那个样子就很帅。

    “还是先前的位置？”余山问到。

    “还能换位置？”余木好奇问到。

    “可以，但还是东山州境内”余山回答。

    “不换，还是先前的位置，出发。”余木想了想回答到。

    第一道门缓缓打开，显示出门后的世界，激动的余木双手攥住葱聋的角，葱聋四肢向前冲，向着门后的世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