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饥荒、天灾356
「那你们说该怎么做?」 西域主将、宁国元帅眼里的嫌弃和鄙夷藏不住,草原首领是蛮可不傻,一切看的明明白白。 西域主将道:「粮草不够,援兵不至,我方兵力较之西北军的兵力已成弱势。」 「正是。」宁国元帅满脸认同,二人多了一分惺惺相惜的默契,主要是有个傻缺在旁边做对比,一下子他们就有了默契,没办法,人都怕比较,「当下局势,虽说一动不如一静,但我们的粮草见底不足以继续供应;出去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知,粮草和援兵一样也等不来,想静也不能这么静下去。」 草原首领那张粗狂的长相上写满狂躁,不屑乜他们一眼,得意到趾高气扬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打,我们三国的兵力你们是有目共睹的,削弱到了一定程度,强攻是不行的;所以我才说宁国的蛊虫可以用起来,也消耗消耗他们的兵力。」 「总不能他们削弱我们的兵力,我们什么也不做吧,这等憋屈气我可不受。」越说越觉得对,草原首领眉飞色舞继续侃,「你们要是不想打,那我可就带人走了;我们草原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被饿死的勇士,不打我们就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宁国元帅和西域主将扶额,对这等看似憨,实则精明的人,他们也头疼;说话耿直,太耿直了,表面粗狂,内里精明。 眼看事玄乎就想退出,不陪他们耗。 「耶律首领稍安勿躁,不是我们不想打;而是该怎么打,蛊虫是好用,可我们此行蛊师只有两百人,折损一个对我们宁国而言都是巨大的损失。」宁国元帅卖惨道:「蛊师是从小用各种珍惜药材毒物培养起来的,耗费巨大;而且,这类人万里无一,这两百人已是国内所有的蛊师了。」 草原首领斜睨他:要不是知道宁国人阴险,他差点就信了。 宁国人口在八十万左右,万里无一?可拉倒吧。 西域主将见他卖惨的煞有其事,他扭开头,表示跟他无关。 这种事关国力之事谁会拿出来乱说? 谁信谁是傻缺。 「你们别不信啊!我们宁国幅员不算辽阔,人口也不多;能培养出两百蛊师已是不易,耶律首领的建议,本元帅不是不愿答应,而是这份损失该怎么弥补」 西域主将听的似笑非笑,满怀深意瞅着人,「这些话你信了就好。」 「嗐,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两百蛊师全是国主拨下来的;要是损失了,本元帅回去怎么跟国主交代呢,胡主将,耶律首领不明白我的苦处,咱们都是效命之人,你该明白本元帅的苦处才是,你说呢?」宁国元帅苦哈哈的继续说。 耶律首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西域主将:脸呢? 他们久久不言,宁国元帅心知忽悠不了人了,深深叹气,「两位不信就罢了,蛊师出动我可以答应,但你们得保证他们的安全;一旦损失了人手,本元帅是真没法跟国主交代。」 既然对方退了一步,他们也不是蹬鼻子上脸的人,至少面儿是这样。 「好说。」耶律首领脸上有了笑意,「保护他们安全没问题,但在战场上谁也没办法保证一定能保住谁,只能说尽力。」 胡主将点头,一本正经,「耶律首领所言不差,就连我们在战场也不能保证全须全尾的回来。」 「制定战略时重点保护他们,这没问题吧?」宁国元帅这下不退了,再退就没底线了。 「那可以,只要他们不往前冲,一定竭尽所能护住你国的蛊师。」胡主将对此没意见,蛊师的作用大着呢,玩阴的玩阳的都用得着;护一护也没什么,怕就怕蛊师在后面玩阴的。 正因如此,他们也要安排人看住这些蛊师。 三人凑一起商定战略,蛊师们大后方,宁国、西域、草原一国出一半儿的兵力做前锋;其他人作为后备,以及侧翼袭击。 圈定的战场便是狼壕。 狼壕地形复杂,对双方而言都是一种机会。 在狼壕只要消磨掉西北军的大势力,他们一定能冲破抚城,顺利进入大羲王朝的第一道关隘。 「下战帖吧!明日一决胜负,不是西北军胜,就是我们胜。」 没了粮草,撤回是可以撤回,可是,他们大张旗鼓的发兵;结果,没开战就损失了好几万人不说,粮草也没了。若是他们就这么退回去,不仅成了国中笑柄,西北军能笑他们一百年。
怎么看都不能退,军心涣散又何妨,放手一搏又何妨。 「报!」 「报!」 「西域、宁国、草原发起战帖!」 一名前锋营将士手举一张棕色帖子,一手拉马缰进了营地。 守将们纷纷开闸门,目送一人一马配合无间进入营地。 「报!西域、宁国、草原发起战帖!」 「报!西域、宁国、草原发起战帖!」 「」 接连通报,前锋营将士的马匹进入营地,立马弃马而行,横冲直撞进了营地中心,到达主帅帐外。 就这会儿功夫,整个营地都知道三国联军下了战帖,在军中的将士们不约而同汇聚过来。 暗三将人带进营帐,「爷,前锋营的兄弟来报。」 「末将拜见主帅。」将士单膝跪地,双手捧战帖举过头顶。 「本帅听见了,战帖递上。」周庭一袭黑衣,走出沙盘范围,到桌前站定。 「喏。」 暗三接过战帖,双手奉上。 周庭接过打开一看,确实是三国一起下的战帖,「不错,他们坐不住了,不用管他们的战帖;我们的将士只管围住,不让他们跑出去就成,若是他们想打,那就扩大范围,不跟他们正面冲突。」 谁说下了战帖他就得接。 他的兵力不仅要防御外敌,还得防御内患,能不损失就不损失。敌军迟早是败,何必跟他们硬碰硬。 别说军中规则,那是他们的规则,不是他的。 特定场合,特殊对待,没必要拿将士们的命去拼;有一条稳妥的路可以走,他要是真应了,那就是明晃晃的让将士们去送人头。 战争意味着伤亡,敌军战力是削弱了,却不是毫无反抗之力;有反抗之力就意味着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