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鼐鼎及鼒,兕觥其觩(2)
桑纹锦最后还是在姬良安排好了墨家弟子之后,跟着一起回到了九州大地,而不是留在澳洲大陆,因为用她的话,她不想再牵连这些弟子了。~頂點說,.. 沈图知道桑纹锦所的牵连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便没有阻拦她,在将墨家的掌门钜子之位交给了禽兑,并看着这些墨家子弟熟练着将那些机关屋像是摆积木一样的摆成一个大寨之后,沈图和桑纹锦便飞向了大陆。 而此时,姬良和水镜也已经带着墨家弟子来到了白舆山。 “呦,你们回来的挺快?还带来这么多的礼物啊,呵呵。”白舆老人对中行宪等人的拱手礼,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直接按照个人喜好,将姬良和水镜带来懂得墨家子弟,归属到了附属礼物的范畴,“这么,夫人已经能接受老夫的想法了?” “嗯,所以前辈您可要关照好这些是兄们啊,不然夫人来了,可不会放过您的!”水镜笑着道。 “夫人终于能够改变态度,接受老夫的帮助了!哈哈!老夫这辈子就算是没白活!等等!”白舆拉着水镜走开了几步,离人群远远的,才轻声问道,“你刚才什么?夫人要来?” “这个……”水镜本还想调侃白舆几句,可见白舆脸上满是期盼,又有些忐忑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了头,声道,“夫人随沈先生去了一趟海外,是安顿好了墨家弟子之后,便要和我们在这里汇合,想必沈先生是要将夫人……而且,夫人也一直是惦记着你……” 白舆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水镜的什么,一张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色,心跳的厉害,手中全是冷汗,他来回的快速走了几步,口中也是不停的低喃着:“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来了?她怎么会来呢?真是,怎么办才好?我去躲躲?不行不行,我……我……” 白舆突地一顿,猛地大声喊道:“妖们都给老夫出来!把山谷里外给我打扫好!再给老夫建造出一间庭院!快!” 话音一落,山谷中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各种各样的机关人,在那些墨家弟子目瞪口呆中,开始忙碌起来,而白舆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关系那些墨家弟子,他忐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张满是风霜的脸上,俱是紧张! “夫人,她怎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白舆紧张的问道。 “呃……”水镜看着白舆这般样子,不知道是该骗他的好,还是实话实的好,辗转了几个念头之后,水镜还是决定按实,毕竟不定夫人什么时候回来,这两边一对,自己这谎话也穿帮了,“夫人,她一直当你是她亲弟弟……” “亲弟弟吗?嘿……”白舆有些失态的长叹了一声,见水镜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泄气的苦笑了一番,“亲弟弟也好啊……夫人总算还记得我,呵呵,老夫,老夫应该高兴才是啊!” 可是,水镜从这语气中,却没有听到一丝高兴的意思,反而感觉有些寂寥。 几人在这白舆山中待了一天时间,那沈图才带着桑纹锦来到了这里,白舆见到了桑纹锦又是一番激动不表,而沈图和姬良水镜汇合之后,也开始向着咸阳而去。 十余天后,沈图几人才一路抵达咸阳。 进入了咸阳之后,沈图三人面临的最大问题,便是找不到可以投宿的地方,秦人刑名多端,苛刻严厉,不但旅店拒绝没有任何证件的两人入住,便是走在路上,也不时有秦兵上前盘问姓谁名谁,家住何方之类的大琐碎事情,弄的水镜不胜其烦! “这些秦人真是麻烦!”水镜现在对秦人的印象可谓是坏到了极,“这也要查,那也要查,干脆做个牌子戴在胸前,上面写好要查的东西,免得我们走不了几步,就要将先前的再一遍!” 沈图看着水镜,不由得笑了,她的这个不正是之后国内所实行的身份证制度吗?相对于姬良和水镜的不耐烦,沈图倒是没有异样,他之前经历过的比这还要繁琐的盘问,已经是习惯了。 姬良轻声道:“秦人以军伍治国,百姓战力不可谓不强,这也许是东方六国所不如的地方,不过,尽管秦人已一统天下,其领地的百姓却依然管理如此严峻,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当然不好!”水镜不满的道,“至少我们就找不到地方住了啊!这样岂不是外地人都进不来了吗?” “这……确实如此吧!”姬良哑然失笑道,“不过这个也不是我们现在需要面对的主要问题,还记得洛阳时的故人沧海君吗?”
“他?我自是记得,怎么了?”水镜觉得这时候提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十分奇怪。 沈图这时笑道:“子房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白吃白喝?” “沈兄怎么能这么?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姬良讪笑道,见水镜还是一脸茫然,不由得解释道,“你可忘了,他随天下豪杰富户背井离乡,迁居的目的地,可不就是在咸阳城里?只要找到他,自然许多问题不用愁了。” 要找人的话,沈图手中只是一个袖手掐算,便能找到方向,对于沈图的神奇,姬良和水镜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沈图将两人带到了靠近咸阳内城的墙角处,在一处公馆上看到了沧海君府的字眼。 沧海君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忧郁,见到姬良的时候,他先是大吃了一惊,随即将几人迎了进去,而后心的看了看左右,然后关上了宅院的大门,一边闭门谢客,一边大摆筵席,给姬良洗尘接风。 席间,沧海君问起了离别以来的情况,姬良便删减着了一些,将齐国刺杀秦皇之事也尽数了,让沧海君大是羡慕,连声恨不得共举大事,一展抱负,只不过,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可知道,这咸阳城简直就是一座大监狱!”沧海君愤愤的灌下了一爵酒,大声道,“秦国法令多如牛毛,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其中,连本地百姓也难以避过,更何况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六国客?各国富商豪杰哪个不是昔日叱诧风云的人物,何时受过这个气?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滩,连个吏也可以肆意作弄我等,这活着,还有何等乐趣?!唉……” 诸人闲谈了一番之后,沧海君这才看了一眼沈图,见姬良没有让人回避的意思,便知道这也是自己人,随即放下戒备,声问道:“一个劲的发牢sao,倒是忘了问你们因何而来,如果有需要老夫帮助的,只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老夫绝对出手相助!” “我们今次是冲着周鼎来的!”姬良沉吟道,“前辈您可知道,秦人将从洛邑掠来的周鼎,如今安放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