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七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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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发现,世上没有什么永远不变的东西,包括感情,她的感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人与事的变换,根本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绝不可能! 她本以为不会变的,永远不会变的,但就在刚才他吻她的那一瞬,她忽然发现,一切都已经改变。 她的想法变了,人也变了,感情更是变了,一切都有了新的感觉,新的变化,原来很多事情,真的是会变的,你以为不会变,可它还是变了,无可奈何地变了,不经意地变了,这一变,也许再也不会变回来了。 她忽然很厌倦,厌倦了逃避事实,也厌倦了繁华背后的苍凉。 世上的所有,原来都是披着华丽外衣的乞丐。 我们迷醉于谎言,全因为真相是如此残忍和丑陋。 然而,事实终归是事实。 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了。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她了。 她已经不爱他了。 就在他冰冷的唇里,就在她冰冷的心里。 她累了,真的累了。 这个美丽的梦,她竟然做了一个轮回。 她吃吃地笑,她真傻。 她终于浮出梦境,窗外,柏林墙鹧鸪鸟,正用中文学叫着哥哥。 “哥哥?呵呵。”她悲哀地想着,她已经把他永远地遗忘了,也许在前生就已经忘了,只不过是她不肯相信而已。 现在,她明白了,她,已经不爱他了。 再也不爱了。 “小柔!”便听当空一声暴喝,她看见我哥哥,正怒目圆睁地傲然挺立面前! 她这才记起自己仍在他冷漠的怀里,连忙抽身出来。 而他,也并没有挽留。 她转过身,掩面,默哀他们逝去的爱情。 万籁俱寂,她隐约听见,一颗泪珠被风吹碎的声音。 她终是失去他了。 闭上眼不看谁,窗外下着雨我流着泪,任风儿吹得长发恣意扬飞,让心情也吸尽尘灰。 爱很难消退,她的心好累,她疲惫我颓废。 曾经以为爱很美,但尝试过才知是痛苦滋味。 爱谁恨谁,她的心无言以对。 爱是一种无以命中的美,爱是疲惫她也有点颓废。 不管是谁她也不再爱谁,她很颓废我美得有点累,她不再美,她已经心如止水。 “你堂堂大理国公主,竟然和这种人在一起鬼混!”她听见哥哥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无谓地笑笑,在他心里,声名永远排在第一位。 他很可怜。 “我错了。”身后一个平静的声音悠然荡起。 她的心微微一颤,抹净眼泪,转过身去。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顿了一下,轻声重复道:“以前,是我错了。”他的声音,冷冷冰冰,目光里却有一股柔情的暗流脉脉涌过。 似是怕她不明白,他深吸口气,哑着嗓子轻轻道:“其实,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她忽然读懂了他眼里的祝福和期待,嫣然一笑,只为他。 心中隔阂尽释,可为什么,眼角仍有泪花闪烁? 他仿佛松了口气,也朝她颔首一笑,那一瞬,她发现他的眼神无比纯净。 “你还笑得出来?!快跟我回去!”段秋水恶狠狠地道,那表情,更像在训斥一个犯了错的丫鬟。 她静静地注视着他,不由得暗自叹息:他虽然名为秋水,奈何人非秋水。 “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南宫陵!你说谁是衣冠狗彘?!” “我说了你么?”南宫陵好整以暇地道。 “你……”段秋水恼羞成怒,“唰”地一声振开一把寒光闪闪的铁扇,卷起一阵狂风,惊涛骇浪般向南宫陵击来! “不!”他竟然使出了销魂蚀骨扇,此扇以千年寒铁浸以奇门毒药淬炼而成,共十八根扇骨,根根锋利如剑,见血封喉,如配以西域邪功阴风七十二手,还能魅人心智,堕人灵魂,端的是厉害无比,危险非常! 少女发出一声慌乱的尖叫,情不自禁地向形如鬼魅的哥哥扑了过去!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身子就被一双粗暴的手温柔地挡了下来。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南宫陵背后,怔怔望见的,只是他温柔而粗暴的手,宽厚如山的肩膀,还有——他那布满杀机的红色眼光! 恍惚中,只听“铮”地一声长响,她被震得气血翻涌,头痛欲裂,神志涣散前一个意识在脑中炸起共鸣:“他怎么会地狱的招魂曲——第七杀音?!” 她眼前开始出现真实的幻象,空气中漂浮着五彩缤纷的绚烂芬芳,长长的甬道通往夜的尽头,一道道极光激射而来,铺架起彩虹的桥梁,无数美丽怒放的鲜花扑入眼帘,甬道里舞动着一排排艳丽的女郎,她们那奔放的身段和热烈的脸庞,就是在天界也无法找出。 她鬼使神差地朝甬道走去,只是想更近一点观赏她们那绝世的容光,然而当她的手快要触摸到她们的脸时,她们竟然化为了一堆腐朽的枯骨! 红颜枯骨,人生不过一副臭皮囊。 她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腐败的恶臭中,隐隐有琴声传来,还伴随着断续而飞扬的吟唱:“某年某月小巷晴朗,面对第7章,我的笔继续推向结局深深地码下一行。闻着那烟头的雾,看着枯萎的树树也仓皇对我哭。远看前方的圆形广场,回家只是悲伤。月光下的徽章微凉,无人发出声响思念的北方。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写下的稿,青涩的收场交汇的手掌。融化的理想谁不在场,图画挂在墙上破坏的假象。矛盾通往他对街的小巷,争取变完美的乐章。那cao纵这不能诉控的罪就像,我写了首华丽残酷的乐章,把这种理想我会亲手写上,晨曦的光风干吹走一道忧伤,黑色的墨燃烧了香。此时只能吹向没有脚印的土壤,突兀的虚无幻想可以信念的不忠,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带着面具说谎,到今夜只有一种名字那叫做欲望。越过人心的造作现实的可以不被弄脏,我们可以以往平淡的必需,直到真相被移动,破坏的天窗到最后一块都超越平常。我听见脚步声是预料的软皮鞋跟,他推开门晚风好冷没有的预征。他自己听在诉说的名称我转身,熄灭时的夜空开始沸腾,杜鹃花在学会绽放夜里的曙光。我品尝着最后一口甜美的恣想,回想回想这也只是安静的生长。提琴在泰晤士河岸游荡瞬碎鱼步,我写了首华丽残酷的乐章。把这种理想我会亲手写上,黑色的墨燃烧了香。”…… 举黄花而乘月艳,笼黛叶而卷云翘。 夜阑风静欲归时,惟有一江明月碧琉璃。 归路晚风清,一枕初寒梦不成。 今晚的夜色沉沉默默,犹如一空漆黑的墨汁,蒙蔽了红衣少女的双眼。 她独枕清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为何今夜的心绪如此不宁? 远方断断续续地飘来一曲勾魂摄魄的绮丽乐章,仿佛她迷茫中的向往。 她的心绪更加慌乱,索性披了衣,抓了宝剑就朝那乐曲赶去。 匆忙中却忘了剑鞘在路上遗失了还没配,这一抓却抓了满手鲜血! 不祥的预感瞬间俘获了她的心,脑海里同时闪现出他的影子。 魔羯的预感一向很灵,她的心一阵紧缩,顾不得自己的伤,向那乐章拼命赶去! 又是这里——楼外楼,他们相识,他们相爱,他们误会,他们错过,而如今,他们又相 逢。 她悄然独立,感觉恍如隔世。 漆黑如墨的夜空下,楼顶氤氲出一层发亮的黑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楼内,断弦蒸腾,群魔乱舞。 第七杀音! 他不要命了么?! 她踏着有裂纹的木制楼梯,抗衡着迎面而来的无形压力,拾级而上。 他的魔力实在太强,她上到一半就再也不能迈前。 她仰起面来,只能看到他如大理石雕像般棱角分明的脸庞。 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轮廓,止于他翘然的须尖。 他竟如此颓废了! 她伸手抚摸着冷厉的剑柄,青铜的冷意浸冰她的手心,似乎说,这里不属于你。 她缩回手,辨认刻在他眸中的文字。 他将独自去抵抗一世豪华的寂寞。 她看见了有史以来最恶毒的诅咒。 她想象得到,他将如何浪费昂贵的晴日,独自坐在夕照里,数天边归来的鸿雁,敲奏一个又一个下午的死亡。 然而春天,史前而又年轻的春天,是他不可抗拒的命运所无法想象的。 她的心凄凉得一阵绞痛,视线被泪水模糊。 朦胧中,她仿佛看见他醉把杯酒,吞尽江南吴越之清风;又见他拂剑长啸,吸干燕赵秦 陇之劲气。 当是时,气夺山川,色结烟霞,景华凋彩,密照疏明,他时如舞蝶游蜂,时像落花飞絮,瘦影疏而漏月,香阴气而堕风,若春阳之扬蘤,似秋汉之含星。 她听见了天堂最美的乐章,看到了地狱最快的利剑。 只见其静若清夜之列宿,动若流彗之互奔。振骏气以摆雷,飞雄光以倒电。停之如栖鹄,挥之如惊鸿,飘缨蕤于轩幌,发晖曜于群龙。 她正沉湎于无穷无尽的华美震撼中,突然听到“铮”地一声绝响,所有幻象顷刻间消失殆尽,只剩下落叶半床,狂花满屋。 而她的心,却感到一阵被利剑刺穿的剧烈痛苦,喉头一咸,竟张口吐出一股鲜血! 耳边传来遥远的一声:“我输了。”语气虚弱却平静。 少女仰首望去,正遇到他冷清而沉肃的目光,这目光绕过不住颤抖的段秋水,与她的纠缠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他的胸前,赫然映出一朵血红的玫瑰。 觑破兴衰究竟,人我得失冰消;阅尽寂寞繁华,豪杰心肠灰冷。看破有尽身躯,万境之尘缘自息;悟入无怀境界,一轮之心月独明。 他早已厌倦,厌倦得不惜生命。 于是他选择用第七杀音。 两刃相迎俱伤,两强相敌俱败。 段秋水在我们默默的对视中,轰然倒下。 而他们,只听见段小柔那凄厉如鬼魅的尖叫划破了夜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