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卑微与伟大
PS： 上次更新新章节，都隔了一个星期了，期间修改了两章，加上这一章，也有一万八的字数了。不过，字数不代表什么。 这一章写了两天，还是干巴巴的，小析不喜欢，修改了一下，还是找不到下笔的角度，先试看吧。 路过的朋友，万望投个推荐，如果觉得还可以，请收藏一下。这本书，八十万字还没签约，而且是第三次修改了，现在改到第15章，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成果。 我想签约，需要你的支持，谢过了。 以下是正文： “嘎啦！”卡卡一声令下，打响了战斗号角。 肥龙曼波在卡卡cao控下，开始俯冲，如同坠石，砸向地精头上。它龇牙咧嘴，将最凶恶的表情，凶向昔日熟悉的地精。 号角再响起。 地精妇女们纷纷举起武器，口喊“欧克”壮声势，以秋狩瓜分猎物的群情汹涌，扑向困于地上的比蒙领主。 地精少年们吆喝着，一拨将弩车拔高，另一拨合力将弦拉开，搭上弩箭。随着为首的一声令下，猛地拉开安全栓，蟒筋回弹，将弩箭送入了天空，三棱箭簇瞄准肥龙的大下巴。 可惜，这些孩子没有足够的控弩经验，弩箭偏离了方向，没有命中任何目标，划过一道弧线，落向绿水湖的对面。 地精的控弩技术虽然不咋的，但弩的强度，还是让对岸的比蒙吃了一惊。地精到底用什么来做弓弦？居然有着近千码的射程！河马人是不善射，但抵不住他们脸皮厚，懂得向神箭哲琴表亲讨教，略知弓弩。 河马人不禁有些埋怨地精没在剃刀山前使用弩车，不然作为先攻部队的，肯定是河马人盾牌手啊！哪里轮到牛二上前吃瘪！ 一击落空，地精少年先锋队并不气馁，在队长利兹的指挥下，第二架弩车修正了角度，对着肥龙又发一箭，直奔肥龙而去。少年们昂着头，直盯着弩箭，生怕杀器再次跌落，齐刷刷用目光托着它飞行。柞木箭杆，臂儿粗，油光亮滑，微微颤动，仿佛奋力击流的大马哈鱼摇曳尾巴，破开空气，带出一道华丽的尾尘，坚定不移，投向肥龙的大嘴巴。 地精少年先锋队爆发出一阵欢呼，似乎已经看到肥龙拖着箭杆坠落的景象。 “上弦！继续！”利兹的喝声盖过欢呼，将少年先锋队拉回现实，“瞭望手，报告情况！” 空中，肥龙翅膀一摆，肥硕身躯如同大马哈鱼般灵活扭动，避过了箭矢的轨迹，直接朝两架弩车扑来。 “欧克！牢记我们的任务！” “欧克！牢记各自的任务！” 队长的命令，将阻塞蒸汽机运作的空气排除，使得剃刀山的备用机再度冒出蒸汽。 这两架弩车，由剃刀山工程部自主研发，属于王国机密。戈多土著只知道剃刀山向人类强盗购买了投石机，却不知道剃刀山早就为光复先祖荣耀，走上了工程救国的道路。抽水车、挖掘机、自动播种车、风力磨坊……生活中的一切，只要能够想到的，工程部都研制机械来替代，虽然其中很多都不切实际，没能给生活带来太多改变，工程部却乐此不惫，为的，是给子孙后代积累经验。 两架弩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制造出来的。作为秘密武器，一直停放在皇宫旁的仓库里。可惜，作为弩弦的大攀蟒蟒筋不足，能够使用的只有两台。 在弩车完成后，奥兹国王曾下过一道使用准则：一、国蒙难；二、守护兽叛变。否则，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半个字！ 戈多荒原的邻居就是比蒙王国，剃刀山的假想敌，从来都是比蒙。剃刀山上下都清楚，比蒙祭祀能够控将魔兽变成战斗宠物，甚至有秘术让魔兽在战场上叛变。 自从肥龙曼波成为剃刀山守护兽后，每次的军演，曼波必定作为压轴出场，与士兵们对战。每年的弩车保养试射，都由曼波提着木盾，作为靶子！ 今天，昔日的担心成了残酷的现实，王国面临破灭，肥龙亦叛变了。 “抓紧时间！”利兹催促了，希望赶在肥龙喷出熔岩球前，将其打下。不然，在魔法的威力下，他们不仅伤亡惨重，还会损失两架弩车！ 他数着剧烈的心跳声，计算着时间，也藉此迫使自己平静，这是地精将军格力兹教的方法。先锋队不熟悉弩车，他不知道将会比正式士兵多花多少时间，但他算出，曼波不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怎么办？利兹盘算着。知识有限，经验有限，他找不到应对方法。 背后突然爆发一阵吼声，吓得利兹一激灵，他转头看去，却是列阵在旁的士兵们。 方阵中举起了两张弓，随着喝声，两根箭矢，一根奔向肥龙，一根奔向小兽。 利兹看到，小兽举起盾牌，将箭矢格挡，他不禁有些惋惜。肥龙却没反应过来，箭矢嵌入它脖子。 方阵又爆发出一阵挑衅的吼声，士兵名高举武器，阳光下寒光闪耀，相互碰击，乒铃乓啷，朝肥龙做出挥砍状。 这批地精战士鼓噪呐喊，敲击兵器，一心吸引肥龙注意。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战士们没去帮少年们控弩，为的是保住那批少年，那两架弩车。大概是欧克眷恋有决心之人，地精战士的这一做法，恰好解救了肥龙。 葛伦科眼小鼻大，听力发达，反应迟钝。若在它们耳边敲击盾牌，枯燥的噪音会干扰葛伦科的判断，这是葛伦科的弱点。聪明的卡卡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干扰了葛伦科的判断，再加上别的手段，使其听命与自己。 身中一箭，耳边噪声中断，下方地精鼓噪，三方面因素，不知哪个起了作用，还是混在一起的效果，曼波清醒了过来。想起主子的戒令，曼波意识到方才的所作所为，会引起什么后果。 它一声咆哮，突然团起身体，猛地翻滚几圈，将小兽从背上甩开。待它迷迷糊糊地展开身体时，尾锤恰好打中落下的小兽，再度将它打到高空。 这可惹恼了小骑士，展开骨盔的滑翔翼，盘旋在空中，掷出骨棒，招呼肥龙。 正晃脑袋、眨眼睛的肥龙，也打出了火气，噗地吐一团火，挥动翅膀追向小兽，势要挽回面子。 空中，展开一场追逐战。 地上，欧阳双手扣着地面，背后拖着一大坨草，像只蜗牛，爬了起来。狼草芬里尔并没有如他意料般扎根于地，通过拔河将身体拔出来的想法破灭，欧阳只得继续爬，艰难的调转身体。 对面，是浪奔的梳子军。中间，是房子般的椒图甲壳。 两根弩箭划破天空，欧阳目光划过梳子军，定格在两架弩车上。欧阳可没忘记，第一次与埃罗相遇时，弓箭对她们造成的伤害。这两架弩车威胁太大了，他必须毁掉它们。 欧阳弹出蛛丝，粘住螺旋甲盾，将自己拖到大螺壳旁，右手一按，将其收起来，化为一阶盾牌。没了螺壳的遮挡，欧阳完全暴露在地精的视线下。 作为破坏剃刀山的罪魁祸首，欧阳成功吸引了所有妇女的仇恨，不知哪位地精喊了一声：“那是比蒙领主，打死他！” 梳子军的矛头顿时一致，齐刷刷指向欧阳，奔跑中，原本松散的队伍，顿时有了拧成一股的驱使。 “国师大人已经抓住他了！他动不了！欧克！” 画龙点睛的一句，消除了梳子军的所有顾虑，她们不再矜持，毫无畏惧，举着农具，仿佛听到“开仓放粮”的饥民。 一句接一句喊话，点出了欧阳身份，点破了欧阳的困境。消除了平民们对这个怪物的畏惧之心。 打太平拳，太适合她们了！ 欧阳行动不变，大群地精涌来，对他造成伤害的，却不多。狼草芬里尔格外坚韧，成了欧阳最好的防护。再加上螺旋甲盾的防护，梳子军手中耕地第一、壮胆第二、战斗第三的武器，丝毫没伤到欧阳丝毫。欧阳则挥动盾牌，毫无怜香惜玉，将剃刀山的花儿拍飞。 空中，埃罗压低高度俯冲，投下闪电箭与羽箭，压制女地精们的气焰。衣衫破旧，毫无防御的煮饭婆，怎么禁得住？况且埃罗前身是哈尔庇厄，复仇之族，下起手来，毫无留情，仅一波俯冲，梳子军就割麦子般，倒下大片。 听到电击的声音，欧阳扯开嗓子，对埃罗吼道：“艾丽莎，带人毁掉两架弩车！听到吗？艾丽莎！” 一声清越的尖叫，回复了欧阳。 欧阳却因为稍微分神，遭到了地精的爆击伤害。一根湿漉漉的粪叉，穿过他的防御，朝脸刺来，欧阳无法招架，只得扭头闪开。分叉打在芬里尔，飞溅出一坨坨青绿的东西，洒了欧阳满头满脸。 欧比斯拉奇！ 欧阳惊恐地看到，有两名女地精，抬着粪桶，一脸神圣，朝他奔来。 欧阳吓得几乎“反狂化”，再也顾不得爱惜螺旋甲盾，召唤出完整的椒图甲壳，将周围的敌人，一股脑顶开去。 躲在椒图甲壳下，欧阳心中满满都是后悔，后悔没让河马人登山！ 在欧阳苦不堪言时，一个酱紫色光环从天而降，笼罩住欧阳附近，是“迟钝光环”！动作迟钝的梳子军，再也扔不出马桶、粪桶，解除了欧阳的困境。 霍嘉丝从天而降，落在椒图甲壳不远处，再度吟唱起“泥足战歌”，褐黄色的光环笼罩下，地精妇女们惊恐地躲开，手脚蹭着地面，却怎么也躲不远。她们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泥土，像是活了过来，裹住她们的大脚，任她们伸手去扣，也弄不掉上面的泥土。 听到霍嘉丝的吟唱，欧阳虽然不想老婆看到窘迫样，但还是马上收起了椒图甲壳。这里可是战场，容不得矫情。 霍嘉丝看着怪兽一般的欧阳，闻着他身上的臭味，笑吟吟地站在远处。 艾米利亚化为人形，歪着脖子，在一旁皱着小脸，满脸委屈。她想靠近，可不敢靠近。 欧阳干笑了两声，“一个坏消息，我被敌人俘虏了！” 霍嘉丝笑吟吟道：“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好消息是獒人登山了，就在对岸。” “坏消息呢？是不是与河马人有关？” 霍嘉丝摇了摇头，“坏消息也是跟你有关。桥都被你拆了，战士们都过不来，里大嘴带人跳下了绿水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路爬上来。” 这些胖子！欧阳诽谤一句。 留给三人叙话的时间不多，旁边地精的“欧克！祭祀！”吼声，渐渐统一了起来，那些在光环范围外的地精，开始取得主导地位，呼喊声中的畏惧开始减弱，渐渐由战意取代。人群中响起一个不同的声音，再次发动了女地精们的攻击，“两个欧克女子，欧克！” 战歌光环范围外，未受迟钝影响的女地精、男地精，鼓噪着，再度冲近前。 艾米利亚闪身护在霍嘉丝面前，檀口开合，格外修长的手指拉出一道闪电，“以艾维娜之名，闪电的精灵，请收敛你的狂傲，赋予我力量！闪电链！” 一道亮白的闪电，从她指尖猛烈激出，打在当先一名地精，令其全身散发电光，颤抖不已。接着如同穿糖葫芦一样，一连再打三名地精。四名地精电光闪闪，哀嚎连连。 初级魔法“闪电链”在施法范围内，能够做两次自动弹跳，一次攻击三名敌人。 受到祭祀与魔法师的攻击，地精进攻的脚步一停，那些受到光环影响的，甚至开始后退。对比蒙祭祀的恐惧，刻在戈多强盗骨子里的。对魔法师的恐惧，则是刻在每个种族骨子里的。 四名闪烁电光的地精旁，其他人哄的炸散开去。 空中，分作三队的埃罗，趁着弩车攻击肥龙的间隙，分别以闪电袭击了两架弩车，以及射出弓箭的地精部队，消除地精对天空的威胁。 攻击得手，埃罗不敢停留，远远飞了开去。等确认地精无法立即展开对空攻击，便由艾丽莎指挥，分作左中右上下六队，以闪电与羽箭，从地精队伍的末尾，朝前清洗。 三支地精队伍，聚集起来，全凭一股意气，压根没想好如何对付空中敌人。两架弩车，一架被闪电劈中保护栓，燃起了火焰，另一架被羽箭破坏了箭槽，极大影响了射击。两张弓，更甚，闪电将弓弦给烤糊了，一扯就断，地精没了所有对空武器。除了抱头挨打，竟然做不出像样的反击。 与艾米利亚联手暂时击退了敌人，霍嘉丝向欧阳询问剃刀山情况。 欧阳指了指天上，道：“那才是正主，一名仙女龙！剃刀山的幕后cao控者。” 霍嘉丝恍然：“刚上来时，看到额头长角，原来是上位龙族！难怪她能一击点倒牛二！元素反噬指！为什么会出现在剃刀山？” 艾米利亚也道：“神圣巨龙的子嗣吗？神圣巨龙与艾维娜还是朋友呢！你们知道吗？神圣巨龙与艾维娜先祖，还进行过一次速度比试，是艾维娜取得了胜利。” 欧阳道：“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说是寿命太长，闲着无聊，来这里玩过家家。我却不相信。我道艾谱莉怎么跟仙女龙扛上了，原来是这原因。艾米，戈多荒原有什么特别的吗？” 艾米利亚道：“人们都知道，这里是大战的古战场，说特别，是在这片土地上陨落的半神最多，包括暴食者、屠龙者、战士，光我们流传的就有三位，我们祖先也陨落在那一战，所以我们继承的知识，并没有关于大战的。” 欧阳摇了摇头，“扯到大战，太遥远了。况且半神都死了那么久了，恐怕尸骨都变成化石了，难道还能复活？我倒愿意相信，她是太无聊了，才来这里，否则，领地真的不安生啊。” 霍嘉丝道：“你这是细思极恐吗？神圣巨龙之后，再无半神了，现在我们还为一亩三分地拼命，想那么多作甚。话说回来，你身上的是什么？挣脱不了？” 欧阳苦笑道：“仙女龙的杰作！一种叫芬里尔的太古植物！这东西十分坚韧，扯不掉。而且似乎在吸收我的力气，现在连狂化都不行了。说来气愤，这东西还是牧树人给她的，这个老家伙，我还以为得到上古异种，是挺幸运的，原来好的东西，早就送人了，剩下一些没人要的，跟我交易！” “你也别生气了，牧树人长老给的，都是领地需要的。那现在怎么办？” 欧阳道：“仙女龙元素免疫，你也做不了什么。天上的，只能拜托艾谱莉与卡卡了。仙女龙还抓走了罗宾！埃罗的闪电对仙女龙没用，倒是羽箭能让她忌讳。但地上两架弩车，对埃罗威胁太大了，我想去破坏掉两家弩车。” 霍嘉丝点点头：“也对。清除掉威胁，让埃罗群殴那名仙女龙。击败她，我们都是屠龙勇士呢。” 艾米利亚插话道：“路凯，我领悟了闪电链哦。对付扎堆的敌人，最好了。河马诗人都赞，有种升天的感觉。” 欧阳有种不好的预感，“升天？” 霍嘉丝笑道：“河马人闲着无聊，以里大嘴为首的，排成一队，尝试了闪电链的滋味。艾米利亚天赋不错，不仅是最先领悟的，还是七星连珠，一次能电七个人。可见有着“风暴之子”的血统，埃罗学习电系魔法，有不少先天优势。” 艾米利亚高兴道：“对啊！大嘴先生还做了一首诗呢。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欧阳一脸恨铁不成钢，“那是抄袭的！是温柔、自信和勇气三女神歌颂父神的赞歌！” “回去后，让他再试试我的闪电链，说不定能激发灵感！” 欧阳道：“走吧，那两架弩车，不能久留。霍嘉丝，你准备迟钝光环，笼罩那些架势弩车的地精。艾米利亚，对付那些敢于逼近的地精。你的魔力有限，不要出手过于频繁，恰当的出手，让那些地精吓破胆子就行了。” 艾米利亚嘻嘻一笑，“我带了元素之泉。” 欧阳不再耽搁，朝前爬去。 两女跟在欧阳身旁，并不靠近。毕竟，芬里尔现在看似无害，天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对元素使用者敏感呢。 霍嘉丝开始吟唱战歌。 艾米利亚则不断释放出闪电链，一道电光打下，倒下七名地精，更多的地精吓得踌躇不前。 霍嘉丝吟唱结束，挥出“迟钝光环”笼罩住两架弩车。 欧阳稳前进，破坏其中一架。 艾米利亚得此机会，一道闪电链，将另一架弩车上的弩手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