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唏,可以和解吗?
剑尽长空,昔年暗天皇一族顶尖强者,被称为天下无敌的神武长空,汇集毕生的心血与武学智慧所创出来顶尖功法。 然而,樱坂雫此刻所施展的剑尽长空,除了名字相同的,和神武长空本身所创的三式已经毫无关系。即使神武长空再临世间,也恐怕无法认出这一剑是剑尽长空。 脱胎于剑尽长空,却又已经与剑尽长空毫无关系的剑尽长空。 第一剑即是以己融剑,剑合时光,单其存在就是无止境的时光冲刷,单单只是流动之声冲刷着方老魔的寿元。 时光长河在涌动,滚滚的流水之声每一次响起,方老魔的感觉到自己的寿元被削去了一年。 以方老魔现在的境界来看,尽管一年看似微不足道,但架不住这流水声源源不绝,无时无刻地在响起。 一念千年、白发三千,不到片刻,方老魔的寿元就被削了足足一百年,无形的时间之力在侵蚀着他的身躯,这是元始魔体也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 如果方老魔成就天君之躯,真正觉醒了元始魔体所有的潜能的话,这小小的时光冲刷自然破不了他那万法不侵的无上魔身,但显然现在的他,还未能发挥出这样的威能。 水流之声无处不在,即使遁入虚空中也无法避得过水声的侵袭,仿佛正告诉着方老魔,只要未能摆脱时光长河的束缚,那终究会被无所不在的时光找到。 沉沦在时光长河的生灵,想要逃脱时光长河,就唯有鼓起勇气,以无比的意志去挥动自己的拳头,冲破天地的界限,破碎时空的囚牢。 “哼!” 方老魔霸道一声冷哼,反过来将自己的寿命燃烧,在自身燃烧与时光长河的水流声侵蚀下,他能存活的时间只剩下十秒。 方老魔就是要在这十秒内破釜沉舟,将自己逼到最大的杀机当中,在死之中求生,在生中求死,此间再无生死恐惧,再无存在与否,有的只有惊天动地,骇煞世间的无敌一拳。 风火大劫直接降临的方老魔,然而致命的杀机,若不再害怕死亡,不过平常的一个小小的困境与难关。 越多的杀机,越多的劫难,此刻居然反成为了方老魔的力量,不断磨炼着他的身躯,不断铸炼着他的心灵,不断升华著他的法力。 “不对劲。” 远在水星上的蓝无梦察觉到了方老魔身上的变化,那是更深层次的变化,是将人变成另一种存在的蜕変。 蓝无梦手上的命运天盘突然与方老魔的命运天盘一样发出了碧绿色的光华,无数的劫难与杀机,天杀机、地杀机、人杀机,尽数纳入碧绿色的命运天盘当中,化为了一个个奇异的魔道文字。 每一个文字都充满了不朽的气息,仿佛日月灭而其不灭,天地朽而其不朽,诸天万界一切生灵、一切时空、一切缘起缘灭,都成就了他不朽的劫数化身。 “真魔万劫不坏体。” 蓝无梦实在想不到命运天盘居然与贤者之玉融合到一起,并会被方老魔得到手。 看到诸多不朽文字飞到方老魔身上,刻络到他的身上时,蓝无梦已觉得樱坂雫已经再无胜机,做好了以祭天符诏救人的打算。 时光长河的冲刷此刻反而成了方老魔最大的修练资源,无尽的突破境界劫数在时光长河的推动下,穿过了时间降临到方老魔身上,却全数反成了他凝练真魔万劫不坏体的好助力。 “樱坂雫,你死定了!天上天下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真魔万劫不坏体的无上魔躯脚踏时光长河,方老魔半截的身子都沉入到河水之中,但再激昂的河水,此刻飞浅到他的身上,也不过转化成了其中一个文字。 “真不愧是你啊!即使只是一个转世身,也能让这个时间段的我无计可施。” “不是吧。。。又来多一个。” 蓝无梦听着时光长河上那道声音,连忙将手中的祭天符诏收到一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说好的大家不要开挂,靠自己的天赋与努力来拼斗,结果这虹之咲学园里的人,一打不过就叫未来的自己代打,这公平吗? 我蓝无梦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全靠自己的惊世才华与刻苦的修练,还有模拟器那不值一提的小小帮助,结果碰到的不是开大挂,就是叫人代打。
我他马的为什么就没人代打呢! 蓝无梦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在疯狂地怒骂着未来的自己,一点用也没有,我怎么就有这么没用的未来的自己。 “樱坂雫,你休想乱我心志!” 仰视着樱坂雫的方老魔不知内情,只以为樱坂雫想说些鬼话乱他心志。 “我方韩就是我自己,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奴隶,更不是谁的转世!” 方老魔魔威滔滔,时间长河流动甚至也被他的一声猛喝而停顿了三刻。 樱坂雫没有回应方老魔,相比于年轻时的她,早已知道真相的未来樱坂雫,已经从不会在意这些小小的投影,她,或者说她们重视的,从那一天起,就是那个一直在隐藏起来,真实的“他”。 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寻找到他之前的一些茶水活动。 樱坂雫微微一笑,随即一切都消失了。 方老魔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在舜间就被封印起来,跌落到凛明馆旁的地板,然后自己的胸骨就被樱坂雫的膝头顶住。 少女棕色的发丝飘拂到方老魔的脸上,一种软麻麻的感觉游走在他的脸上,而与之相反的,却是他的脖子旁正有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贴着他。 樱坂雫正拿着光阴刀架在他的脖子旁,而方老魔此刻却已经全无反抗之力。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败?不对,只要我没有认输,我就没有败!’ “小韩?” 樱坂雫的吐息吹拂到方老魔脸上,吹到方老魔满身冰凉,整个人好像陷进了冰原的万丈冰山内。 方老魔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 “唏,可以和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