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她是朕的女人
热门推荐: 84_84994第一百六十一章她是朕的女人! 皇帝说:“你身子都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了,怎么还是一副斗鸡眼的凶狠模样?一点儿柔软服输都不会!” 苏离兮正在用最后的一点儿尊严和意志力,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对他---横眉冷对怒目相视! 一名年龄较大的床帏宫女上前来收拾床铺,她从柔软的丝棉褥子下面,抽出一方白色染血的丝帕摊开,她先低头仔细辨别颜色,甚至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几下…… 而后,床帏宫女跪在床前,双手恭敬地呈上帕子:“皇上请查阅,这是苏娘子的元/红帕子,经过奴婢多年经验的判断,她确实是第一次,决无作假之可能!蹂” 这是床帏宫女的责任,若是发现有一点点作假,床/上那位苏娘子便立刻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尊贵的龙体岂能任人羞辱。W 苏离兮蓦然惊了一下,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帕子…该… 只见,那一方洁白的帕子上,散开几点刺眼猩红的梅花,上面还混杂着不知名的粘液水迹,一片一片的,散发出某种极其暧/昧的气味。 任谁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羞耻的事情! 苏离兮,那一直坚强的面色,开始泛起红晕,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那元/红,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呀。 看到雪白的帕子上那一朵朵盛开的鲜红花儿,纨绔皇帝的神态缓和了一些。她毕竟是个完/璧! 他挥展一下衣袖,显得非常大方的对苏离兮说:“苏离兮,看在你以前还算是遵守妇德,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献给朕的份上,朕也不想过度为难你了。你现在就起来下/床,给朕磕头认错,朕便赐给你一个名分,好叫你在后宫里有一席生存之地。” 向他磕头认错?她何错之有?苏离兮愤恨地瞪着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大宫女昶菁在一旁怒斥道:“大胆的奴才!还敢用这般无礼的眼神直视圣驾?你的眼睛不想要了不成?” 她转向皇帝,谦卑地言道:“皇上,苏离兮如此无状,按照宫规该当剜掉其双目,以儆效尤!” “剜掉双目?嗬嗬,朕新得的美人,刚刚砸巴出一些新鲜的滋味来,就弄成个废人,以后如何享用?”皇帝摆摆手。 昶菁点头,对着苏离兮言道:“皇上对你仁慈,苏离兮,还不快点跪下谢恩,求皇上赐给你一个位分!” 苏离兮直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出宫,我不稀罕什么位分!”她要离开这里,恨不能立刻飞离这里。 “你…”昶菁很无语了! 皇帝看向那一方染红的元/帕,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的桃花眼一骨碌,即刻坏笑起来:“不是说安水屹那厮儿进宫找人来了吗?不能叫人家安郡王空手回去!赏,立刻将苏离兮的这一方元/帕赏给安郡王鉴赏鉴赏……” 霎那间,苏离兮只觉得天昏地暗! 她刚刚还一直坚毅的心,立刻被他的一句话,击打的全盘塌陷…… 纨绔皇帝他真是厉害!他知道她最怕什么,杀了她不怕剜掉双目也不怕,可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将她打的趴倒在地。 纨绔皇帝瞧着她害怕的神态,脸上的坏笑更加浓郁:“告诉那安水屹,这苏离兮又好又美又温柔,朕很是喜欢她,留下来自己用了!” 闻言,苏离兮彻底崩溃了,彻底输了,她快要疯了要抓狂了…… 纨绔伸手一把儿掐住她的脸蛋,邪气十足的说道:“丑女,朕对你够意思了吧?这是你的元帕,让安郡王好好收藏起来留念!” “…好歹,你们也曾深爱过一场,多少给人家留点儿念想!将来他若是想你了,随时翻出来看一看,解解相思之苦。” 言罢,他恶狠狠将她甩在一旁,站起来要走…… 苏离兮趴在/床/上/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眸子中的仇恨。 她慌忙伸出一只小手,可怜兮兮的扯住纨绔的衣角儿,满眼都是乞求的味道:“皇上,不要,不要这样……” 纨绔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整理一下衣袖:“苏离兮你又变脸了?呵呵,可惜朕不吃你这一套了。朕为了给你解毒,亲自当成解药,整整一个下午,把自个累了个半死,你却不知道好歹,对朕一肚子的怨恨?你走到现在这一步,全都是朕的错吗?谁叫你自己脑子笨,什么人给你的荷包都敢佩戴在身上。你身上的药性要立刻解,否则不是残废就是瘫痪,是朕救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当时是如何恳求朕救命的?是你自己答应朕,只要救你一命,做什么都可以!” 一滴屈辱的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流下,是苦的是咸的是痛的…… 苏离兮心中的痛恨到达了极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言善辩的男子? 昏君,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彻彻底底的纨绔昏君,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苏离兮觉得自 己头痛欲裂!她不敢想象,安水屹看到这元帕时的表情和心情…… “诺!……”那床帏宫女双手托起元帕高高举过头顶,倒退三步后转身离开。 昶菁上前,恭敬地问道:“皇上,这小舞伎苏离兮如何处置?安水屹还在慈宣宫里等着要人呢,皇太后娘娘的人也等在外面,看来是不找到她就不罢休了!” 纨绔整理好衣袖,走到房间门口处:“既如此然…” 他回头冷冷说道: “直接将苏离兮送到太后的慈宣宫里去,她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这怎么改变?皇帝的女人能随便让给别的男子吗?哼……” ~~~※~~~※~~~※~~~※~~~※~~~ 天色渐暗,空气中有些暗香的味道…… 天空的暮色,是稀薄的墨蓝,有些难分是黎明或是傍晚! 慈宣宫,正殿…… 安太后坐在大殿正中的黄花梨木雕凤榻上,神态中肃然透着几分威严! 她一身缕金百蝶绣暗花正黄缎袄,高挽乌发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绾着朝阳九凤挂珠摇钗。那长期高位者的气度浑然天成,使人莫名承受着隐隐约约的压力。 安水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平日里儒雅与平静全都消失不见,他满脸是不加掩饰的怒色与隐忍。 大殿中的气氛,有些僵持…… 安水屹已经等了几个时辰,要人!他坐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要人! 他的苏离兮进宫以后,就莫名消失不见! 青梅等几个丫鬟在宫门外守候良久,越来越惶恐不安,眼看那张御侍和刘月棠都出宫了,唯独不见苏离兮的踪影?她们只得如实禀告安水屹。 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惶恐不安,弥漫着安水屹的心头!他们把苏离兮怎么了? 杀了打了?拘禁了? 曾经,有人在宫里莫名失踪,竟是永远都找不到了!这座雄伟宏大的宫,有时就是一座吞噬人不吐骨头的宫! 安太后派出几十名太监宫女找人,找了若干个宫殿,将四处搜寻的里里外外…… 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才有一个太监萎萎缩缩进来禀告:“回禀太后娘娘,找到苏离兮娘子了!” 安水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顾太后发问便自己先问道:“她在哪?” 那太监支支吾吾,畏惧地低头说道:“外面,有紫辰殿的宫女过来,说是要传皇上口谕!” 紫宸殿?安水屹愣住,心头一紧。那时皇上日常居住的宫殿,就连后妃们也不得擅入。 安太后眼神复杂,看了安水屹一眼,平静地说道:“宣那宫女进来吧!” 一个宫女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先向皇太后跪拜后,对着安水屹说道:“传皇上口谕……” 宫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空中:“传皇上口谕,舞伎苏离兮误闯紫宸殿,已经被朕收为己用了…” 安水屹退后两步,像是有一把儿尖利的锥子般,猛地扎入他的心里,痛到极致!他身体晃了几晃,跌倒呆坐在椅子上。 安太后的脸色当即变了,厉声言道:“快把那个溅婢给哀家带过来,大胆妖女,竟敢乱闯皇帝的寝宫?快去!” 安太后的玉手,捻起一方锦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眼眸中充满了厌恶。她轻浅甩了一下锦帕扇风,似要将心中的郁闷赶走!她心中暗叹,明天就要在安郡王府举办的喜事,难不成就要黄了? 这小舞伎真真是个惹事精!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自己的宝贝儿子?才第二次进宫,就有手段将皇上引到/床/上去。 她就知道,出身舞伎的奴婢,岂有一个安份的?安水屹面色苍白,内心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 姑侄两人相对无语,又等了一会儿。 天快黑了的时候…… 王婉侍低头走进大殿,小心翼翼的跪倒禀告:“启禀太后娘娘,舞伎苏离兮带到!” 安太后冷脸言道:“把那溅婢带上来!”这个奴婢出身的舞伎呀,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两个宫女扯着苏离兮走进大殿,将她丢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 苏离兮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光着一双脚,狼狈不堪!她的领口处,隐隐露/出白皙细长的脖颈,上面有几块明显青紫的伤痕,甚是扎眼儿…… 有宫女低声训斥她:“舞伎,见了太后,还不跪好?” 苏离兮半个身子歪斜在地上,吃力的爬起要跪,她咬牙忍着,双手撑住地板,努力弯腰跪好。 安水屹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这是慈宣宫,顾不得太后娘娘的冷眼,顾不得宫女太监们的诧异…… 他大步冲跑过去,一把儿将她搂在怀中:“离兮离兮,你还好吗?” 猛地,抬头见到他,苏离兮浑身抖索一下…… 这世上,有一种永远无法说出的痛,哽在她的心口处,痛 得她又弯曲下腰身。她慌忙低垂下脑袋,让乌黑浓密的长发垂下,遮盖着自己的半张脸,羞愧地无地自容,她如何有脸见他? “离兮,离兮……”他一声又一声,呼唤着她…… 她不回应,傻子呆子一般,低头黯然垂泪! 安水屹的每一声呼唤,都如同一刀一刀,割着她脆弱的心…… 他犹豫的伸手,想掀开遮住她面颊的头发,看看她的脸…… 苏离兮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她低声哀求着:“别…别看我,我没脸见你!…” 安水屹心如刀绞,搂着她单薄的肩膀,低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离兮别怕,我马上带你走,咱们回家。以后再也不让你进宫了,就在家里待着。” 家?她还有家吗? 苏离兮像个犯错的孩子,缩着脖子,干枯的嘴唇微微颤抖:“水屹,我现在…我脏了,很脏…你别碰我,我被别的男人……” “傻丫头……” 安水屹心痛的搂紧了她,像是怕她会随时消失掉:“我还会在乎这个?只要你能活着就好,让什么狗/屁贞/洁都见鬼去,你一点都不脏,你永远是我最纯洁的离兮,我什么都不在乎!” “苏离兮,我要你,我还要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会嫌弃,不会在意,我只要你一个人!”他搂着她言道。
闻言,苏离兮明明下午早已哭干的泪水,这会子又像是开闸泄洪一般,不争气的纷纷落下。羞愧,伤心,内疚,她对不起安水屹。 她不可遏制地抽泣着!他还肯接受她这一副破旧不堪的身子?他不问原因,不问任何的理由,毫无芥蒂地接受她。 “回家等养好了伤,你还是我的好离兮!……” “我没脸见你……”她抽泣着,积累已久的委屈堵在心头:“我…我对不起你!……” “离兮,你要忘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咱们两个人谁都不许提这事,我还是爱你如初……”他说:“咱们好好过日子!” 她感动的稀里哗啦,愈加觉得羞愧难当!水屹他,竟然一点都不嫌弃自己? 她猜想过很多结果,却不敢妄想安水屹的原谅…… 她实在是不配他! 安水屹是纤尘不染的君子,她却是泥泞中烂掉的花…… “水屹,对…对不起……”她哽咽着! 安水屹温情地用手抹去她脸颊的泪水,低声哄着她:“离兮乖,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咱们现在就回家,我明天照常娶你,咱们热热闹闹办喜事。” 安水屹一把儿将她横抱起来,起身站在大殿中央。 他说:“太后姑姑,既然已经找到苏离兮了,侄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告辞了……” 安太后蹙眉,这像什么话?这溅婢破了身子,如何还能入安氏家族的门?没有这个道理。 安太后嘴唇动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安水屹低头虚行了个礼,就抱着苏离兮,转身向大殿门外走去…… 他刚刚走出两步,就愣住了…… 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杨熠正站在大殿门口处,目光阴阴地注视着他们。大殿那殷红的烛火反射在皇帝的身上,有些阴森可怖。 杨熠那冷冽无情的目光,从安水屹的脸上,再转移盯到他怀抱中的小女子。 她蜷缩成一团儿,小白兔般受伤模样,她紧紧依偎在男人的怀抱中,用披散的黑发遮住住脸。 杨熠心中非常不爽,这可是爷儿用过的女人,你怎么能搂搂抱抱? 安水屹冷冷瞥了皇帝一眼,就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继续向前走去…… “站住!……” 杨熠黑眸中闪动着冷酷:“安郡王要走可以,只是这贱婢苏离兮?从今以后,别想再踏出天熙宫半步!” 苏离兮心中一惊! 这纨绔昏君已经如愿以偿,自己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烂抹布一块儿,他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不是听说,纨绔对得到手的女子,都不再用心了吗? 安水屹压抑着满腔的怒气:“是吗?那今日,本郡王就少不得要抗旨不遵了……” “你敢!……”杨熠挑起眉头,黑亮的眸中是隐隐的怒火! 皇上就要发怒了! 贴身侍奉皇上的胡老太监向后挥手,立刻有十几名粗壮的太监,将安水屹和苏离兮包围成一圈儿。 苏离兮惊恐地看着周围的情形,一双双冷冷的目光直直瞪着他们。她的素手不由紧紧抓着安水屹身前的衣襟。她会不会连累水屹?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她便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南郡安氏一族虽然强大,安水屹却从来不愿意卷入漩涡纷争,他顶着郡王的爵位,不过是舞文弄墨,手中没有任何权利…… 就连权势滔天的安国公 ,都不愿意正面与皇上冲突! 毕竟,那纨绔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正统皇帝! 杨熠讥讽说道:“朕使用过的女人,岂容她流落在宫外给朕丢人现眼,难不成让她给朕戴个绿/帽子?” “…你说你不在乎,可朕在乎的狠!哪有皇帝的女人还让她给别人做侍妾的?朕丢不起这个脸,朝臣们会怎么嘲笑朕?苏离兮就是死了,也要死在这座宫里。安郡王就死了这份心思吧。” 安水屹毫不示弱,义正言辞:“皇上贵为天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让臣子们何以敬重为君上……” “安郡王慎言!……” 胡老太监上前打断安水屹的话,一张老脸假笑着劝道:“安郡王三思,公然抗旨那可是削爵位发配/流/放掉脑袋的大事,就算是安国公也不敢公然与皇上做对,何况是您?” 苏离兮蜷缩在安水屹的怀中,内心坎坷不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该如何收场? 她心乱如麻,开始痛恨自己了,一次又一次的连累他…… 那胡老太监继续说道:“郡王爷聪明一世,怎么能糊涂一时呢?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舞伎,得罪当今圣上!老奴多几句嘴,您还是把这个小舞伎放下来吧,别惹皇上天庭之威……” 苏离兮悲切的看着安水屹:“水屹…你别管我了…放我下来!” 安水屹不顾一切,拼尽全力保护她!她却不想再让他为难,自己一个卑贱的舞伎,怎么能连累郡王削爵? 他原本可以平静而诗情画意的生活着,现在却统统被她打乱。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她死不足惜,只盼他能好好的。 “别管我了,水屹,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