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林凛干的好事
我感觉林君彦身子一僵。 他彻底清醒。 总不会有好事情不是吗。 “你说你母亲知道了，会对我怎么样？”我问着他。 林君彦也不知道答案。 他的手机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他，母亲打过来的。 大概是很愤怒吧，自己的儿子喜欢了这样不该喜欢的女人。 林君彦说没事，他会解决好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可我不舒服，我又睡了回去，昏昏沉沉的一天。 林君彦从公司回来，说联系上了阿城的母亲，他的母亲准备回来，过两天应该会到，直接去青城。 我说我也要去青城，林君彦没有理由拒绝。 天气还很冷，我在青城的机场等阿城的母亲。 我以为他的母亲会老了，实际上并不一样，保养得当的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几的模样。 事实上阿城的母亲并不老，在她十六岁遇到了林凛被林凛欺骗，十七岁就生了阿城，这时我在阿城留下的资料里发现的。 “阿姨。”我上前。 我感觉不到她的哀伤，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阿城还在世一般，我恍惚了些许。 “阿城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好。” 到底也是阿城的亲生母亲吧，看到阿城的墓碑还是忍不住落泪，我本就哀伤，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没有下雨的天气，不像去年。 我陪阿城的母亲吃饭，聊着以前。 听闻阿城的母亲在国外有了新的开始，有丈夫有孩子。 我该为她开心的，可惜我母亲没有她这般幸福。 阿城留了诸多给我，除了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还有致豪集团的那点股份，其他我都转赠给了阿城的母亲，任她处理。 阿城母亲离开的那一天，我一个人去了老巷子里那一家酒馆，心情不太好。 我跟老板说我最爱的人离世了，我再也见不到他。 老板问我是那个瘦瘦的男孩子吗？ 我点头，眼泪却混进手中的酒杯里，猛灌上一口，呛得我一阵咳嗽。 兜里的电话响着，是林君彦打来的电话。 他问我在什么地方，他来青城接我，现在已经下飞机了。 “老巷子里的酒馆。”他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吧。 “我去接你，不要乱走。” “嗯。” 有人来接，就不担心了，我大口大口接着喝。 角落里那个男孩子唱着青鸟飞鱼的《此生不换》。 回头看不曾走远…… 可不曾走远也回不到原处了。 阿城呀。 我心底浓稠的哀伤，还是把眼泪继续混杂在酒杯里，一切都那么的苦涩。 林君彦赶来，夺了我的酒杯。 我听到他说：“林念，别喝了。” 我看他像极了阿城，猛地钻进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冷冬还是飘了小雨，老巷子的地面开始湿滑。 林君彦抱着我行走在雨里。 喧闹是巷子里斗殴的人群。 一切都那么混乱，酒瓶子挥过，好像当年我和阿城在那个阴暗的巷子里。 “林君彦。”我呼喊着，却得不到回应。 昏昏沉沉只觉得痛苦。 终究是一身破败。 冷雨打落在我身上，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温暖，我把自己缩成一团。 月光不会明亮，它也照不亮老旧巷子里的阴暗。 林君彦的风衣落在我身上，熟悉的味道把我包裹着，我紧紧拽着，好像那是我能活下去的唯一。 我睁眼看着这个世界，只有医院净白的天花板。 仪器的声响让人觉得不安。 林君彦问好好点了没有。 我回答不出来，睁着眼只有一片茫然。 喧嚣的风吹拂在窗外，我翻了个身，把自己缩起来，就做一只鸵鸟好了。 我在医院住了几天，直到医生说可以出院。 回临江之前，林君彦陪我去看了阿城和我的母亲。 林凛说要见我，有事和我谈。 他不在意林君彦跟我一起去。 我带了那条项链和那条手链。 林君彦知道我要去见他的父亲，他必须跟着我，既然林凛都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林凛说要把我的股份都拿回来，作为交换他给我看一个东西。 林君彦的拳头就差一点落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他也没想到老巷子里的事情是自己父亲的手笔。 “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名声，你考虑考虑，不给我这个视频会传出去。” 有些人肮脏，还肮脏得冠冕堂皇，很显然林凛就是这样的人。 我攥紧拳头，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想让他承认这一切都是他主谋的，我要拿这个录像和录音。 “你要是不拿我致豪的股份，我也不会致使那些人……” 林君彦一拳头落在桌上。 “你是我儿子，你难到要护着外人，亏我养你大。”林凛一巴掌给了林君彦。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却怎么也扬不起来，我最后只能伸手把林君彦拉出来。 我说我不在意，什么清白不清白的，早就没有了。 我是受害者，不是害人者也不是加害者。 我坚信林凛不会把视频这么轻易传出去，毕竟他传出去了也拿不到我的股份，我就跟他耗着。 相安无事的日子到了初春。 我在奔波的行程里开始淡忘这些事情。 年初去拍的那档综艺也刚好上线。 热度还算不错，我厨艺小能手的人设也立起来了，毕竟我真真实实地在那个综艺里做了七天的饭菜。 新的综艺邀约也跟着来，是明星厨艺类综艺，六个主题分六个城市拍摄，剪辑成十二期播出。 季林皓死皮赖脸地也参加，就跟我学了七天的厨艺，听到我参加也跟着去了。 按照我们上同一个节目的频率，我都要怀疑以后大家误会我们打着姐弟的旗号谈恋爱了。 第一个主题城市刚好在江城。 一天的录制下来，晚上我一身疲倦回酒店，只想舒舒服服洗个澡点个外卖过完这一晚。 我躺在酒店的浴缸里刷微博，看着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热搜榜上，我还以为是那当综艺带给我的热度。 随手点进去看一下，广场上面却铺满了不堪的言论。 “什么啊，原来是私生女啊。” “我真的震惊了，她都这样了怎么还有脸站在大家面前，装得真好。” “亏我还以为她是好人，还夸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