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给林凛下套
林凛组局招待一些合作伙伴。 这件事情我和何琛梁商量了，何琛梁帮定制了项链，在里面装了微型摄像头，又在我的手链上弄了录音设备。 “保护好自己。”这是何琛梁唯一能对我说的话。 他不愿意我去，可我不去，没人能拿证据。 我当然不愿意再吃亏，虽然我答应林凛不会和林君彦说这件事情，但是我也留了后手。 何琛梁不会搅局，只有林君彦可以。 深冬寒冷，车子把我送到了某别墅区。 我想起我的母亲，当年也这样吧。 我给林凛打电话说我在外面。 有人出来带我进去。 林凛介绍我给那些人。 很多人，男的女的。 我打算套林凛的话，但是我知道林凛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套话，我在言语里尽可能婉转，着实他是组织者这件事情。 “林先生的侄女果然出落得美丽。”那些人毫不犹豫地称赞。 他们说着堂而皇之的言语，林凛识趣地找理由离开。 我等着林君彦，还在和那些老男人推拉。 “林小姐，我敬你一杯。” “抱歉，我最近在吃药，医生叮嘱不能喝酒。” 男人把酒杯一推，给我换一杯果汁。 我故作拿不稳的样子，一抖三抖，果汁都溅了一大半。 “抱歉，上次拍戏手受伤了，最近天气冷，我这只手不太能控制得住。” 男人一把抓我的手，我“受惊”酒杯掉在地上。 我早就将男人埋葬在心里，却轻推他一把，全然欲拒还迎的模样。 其实我真的害怕，整个手发着抖，可我前面的言论正好为我恐惧的颤抖做掩护。 男人一把将我往怀里拉。 我只装着重心不稳的样子，跌跌撞撞，把他面前的酒杯扫落，正好湿了他裤子鞋子，也湿了我的裙角。 “抱歉，我我我我……” 男人以为我是故意的。 “林小姐，我带你去换一身吧。” 去？有去无回！ 男人用力扣着我的肩头，有些疼。 混蛋，还是林君彦留下的咬痕，把我的肩头咬出血了，他就没改过这个习惯。 林君彦啊林君彦！ 那扇门推开，明亮得我不能适应。 高跟鞋站不稳，我一崴脚整个人往下沉。 “小念。” 林君彦一把将我扶起来。 男人看我又看他。 “哥，你怎么在这？” “你今天出门没坐你那辆库里南出去，我问了，有人接你，说你到这边了，我担心你，就过来了。” 林君彦说着，又问：“这位是？” “这是叔叔的合作伙伴，我陪叔叔来谈生意。” “我爸？他人呢？” 早跑了，我怎么知道在哪里，可我还是把林凛的借口和林君彦重复了一遍。 林君彦执意要带我回去，我劝他不要冲动和去质问林凛。 路上林君彦问我为什么跟林凛出来，我只说林凛说可以帮我拿资源。 林君彦气得砸方向盘。 “你相信林凛的鬼话吗？你不相信我吗？”他朝着我大吼。 我总不可能告诉他实情吧，我只能选择沉默。 “林念，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遍，我要是不去找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做那些事情？” “可我相信你会找到我。” 林君彦愣住了，突然看着我。 多余的话，怎么去陈述，我还是继续沉默。 林凛气急败坏给我打电话，只因为我搞砸了事情，林君彦夺了电话，父子俩毫不客气的对骂。 晚上，我吃着林君彦做的饭，我问他为什么会和自己父亲这般不和睦。 林君彦说了我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你知道我当年被绑架的事情吧，还有我父母因为报警导致我被撕票的事情吧，都是我父亲一手策划的。” 我看着林君彦，那口饭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只是想要一个完全听话的傀儡，可惜我不是，他制造我的死亡，把林言城带回来，可我没有死，为什么，是因为那些绑匪还有良知，我知道真相是他们告诉我的，可惜他们都进去了，只有我还在这里，我答应你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我也没办法去原谅我父亲做的这一切。” 怎会有人这般没有良知？ “所以，你不应该相信任何林凛的话，何琛梁已经算很不错的了，可我也不愿意你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至少你一开始没有自愿和何琛梁对吧。” 何琛梁，确实如此。 我还是没有选择说那些事情，我只是把证据都弄出来交给了何琛梁。 我觉得既然林凛那么在乎自己的利益，先套他的股份。 林凛说他的事情被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弄到了录音和录像，我问他我怎么办？要是被泄露出去。 林凛说摆平了。 何琛梁把股权转让合同给我的时候，我知道林凛的摆平是这些何琛梁敲诈来的股份。 我去了青城，已经是年末。 阿城很忙，我们只见了一面，其实我也忙，我去青城参加活动罢了。 阿城说过年会回临江，今年林凛说要一家子一起过年。 我问他是不是要结婚了？ 阿城没有回答我。 其实我们都不愿意面对这件事情。 我想给他一吻，阿城躲了过去。 “阿念，到此为止吧，我们都该过正常的生活。” 我沉默着，却离开。 再见到阿城，是大年夜。 我们走在院子里，却都说不出话。 林君彦在卧室的阳台上看我们，我感觉窒息。 天冷，我脸色不大好。 阿城说今年会结婚，因为过了本命年。 “那我要有嫂子了。” 其实我不开心，语气里装得不真切。 “阿念，对不起。” 下雪了，落了一层，看不到我们走过的足迹。 我想起那一年青城四中的图书馆自习室，阿城说会娶我，我在草稿上写了“好呀”。 可是阿城不会娶我了，我只能看着别的女孩成为他的妻子。 我看着那一场雪落下，黯然伤神。 林君彦问我怎么了。 “无事。” “你明明有事。” 他的笃定并无错误，我不想谈这些。 佣人叫我们吃饭，我坐在林君彦的母亲身边，阿城在我对面，我低着头默默扒饭，只要林君彦给我时不时夹菜。 我能感觉到他母亲身上散发得不愉快，我吃饭快了些。 大抵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才没有那么窒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