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名义上的哥哥林君彦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我连上班摸鱼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凛叫我回家，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和何琛梁结婚，我把何琛梁昨天刚和他父母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我在临江待不下去，一个人去了青城。 其实只是不想见何琛梁，也不想见阿城。 我跟何琛梁说我回青城了，有时间会回临江的。 何琛梁说有时间会到青城找我。 我没有回答他。 我在青城闲不住，看到青城日报的招聘决定去应聘。 我也许终究会沦为当初最不想成为的人，会为了KPI去做那些不好的事情，如果我考上了青城日报。 夏末的青城还炎热，我在考场写完了卷子。 傍晚去了老巷子里那一家小酒馆。 老板不在，听说去旅游了。 我喝了几杯，小酒喝不醉，我只是坐在那里，也像老板一样听着酒客们的故事。 夜有些深，我从小酒馆出来，走在老巷子里，我把我的那一辆库里南停在了巷子口马路边的停车位上了。 我坐在车上准备回家，却想起自己喝过酒了，虽然没喝醉，可要是查酒驾一定就是酒驾，还是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吧，我沉思几番，还是叫了一个代驾过来。 下雨的那一天我去了墓园看我的母亲，说了关于何琛梁父亲的事情。 青城日报的考试结果出来了，我进了面试，三个进面试要一个。 能不能得到这个编织我无所谓，但是能得到自然更好，还想体验体验朝九晚五呢。 呸呸呸，报社还想什么朝九晚五，做梦呢。 何琛梁说要来青城谈一个生意，刚好见一下我，时间是我去面试的那一天。 秋日的青城不算冷，不过街道上的枫叶还是红了，青城日报社门前的那辆棵异木棉开了花，在一片红的枫叶里映出淡粉的模样。 我完成了面试，何琛梁在报社下面等我，开着一辆我叫不出牌子的车子，不过应该也是贵的，至少符合他的身价。 何琛梁问我是要在青城过完这辈子吗？ “你肯定我这一次能真的入编青城日报？”我反问他。 这个没有答案。 何琛梁没回答，倒是摸摸我的头。 “没事，考不上也饿不死，我养着！” 这波经典老话，换个姑娘估计要爱死了。 虽然但是，何琛梁养着我也是小意思，他不养我我也不会饿死，就林凛当初每个月给我卡里打的钱我都能苟活一辈子。 “考不上青城日报就换一个呗，全国那么多报社！” “你这么执着于报社？” “不过是对得起自己的专业，术业有专攻你知道吗？” “嗯。” 我为什么要跟这个男人贫嘴，真无趣。 何琛梁要请我去吃饭，报社有几个人下来，我们还没走。 “何先生？” 我回头看了一下，几个人里还有刚才面试见过的。 何琛梁则眼睛一眯。 “何先生，上次青城日报杰出企业家采访我们见过的，我是那个专栏的主编，胡睿诚。” 何琛梁不太记得，不过还是装作自己记得的样子，上前主动先伸出手。 几番寒暄，那位胡睿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这是我未婚妻，林念，我刚好有事情来青城，知道她今天在这里办事情，许久没见，刚好过来接她叙一下。” “您好。” 青城日报前面的异木棉落下，正好是那一阵秋风吹过。 我和何琛梁在吃饭，我说了我的事情，我为那个男人做的事情，毕竟他对我也不错。 何琛梁看着我，没说话，低头又吃了一口排骨。 我换了一个话题。 “有什么办法打进林凛公司的内部吗？或者在林凛身边安插人。” “有，我已经做了！” 我惊讶。 何琛梁往我碗里塞了一块排骨。 “吃！”不容我拒绝。 何琛梁难得话多，说起了关于林凛的事情。 “就当是我为我父亲赎罪吧。”他在末尾留了话。 我只觉得我没有用，就算是要报复林凛很多事情都是何琛梁在为我做，我甚至连临江都待不下去而跑到了青城。 何琛梁躺在我的床上，什么话也没说。 别墅外面的车灯亮着，那辆熟悉的库里南。 “阿城来了。”我回头对床上的那个男人说。 何琛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阿城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 晚风微凉，我把卧室的灯关了。 “你不去见他吗？” “没必要！” 就算去见了又能怎么办？我和阿城始终没有可能。 何琛梁在我肩头上咬了一口，有些疼。 “何琛梁！”我有些恼怒。 手机在床头柜上发亮，是阿城打来了电话。 何琛梁把它挂了。 深秋的青城下了一场雨，一派寒凉的迹象。 我收到了青城日报的消息，我没有过。 我并没有多难过，不过我去老巷子里的那一家酒馆喝了几杯，天气冷，吧台上的关东煮冒着热气，我要了两份。 老板和我熟悉了，对我格外关注，就连关东煮都给我多了一点。 “我要回临江了。”在离开之前我说。 老板并不惊讶，只点点头。 晚上的小酒馆人多，她顾不得我。 我把费用推给伙计，把风衣的衣领往上拉，走在老巷子的冷风里。 阿城给我发消息，他说他在青城这边。 “我准备回家。”我回复了阿城。 深夜的别墅我和阿城站在阳台上。 “那个女人的儿子没有死，他回来了。” “那你怎么办？” “林凛让我留在青城，接管青城的这一点点小产业。” “我还打算回临江呢。” 我们陈述着，却忍不住叹气。 我在阿城的手机上看到了林凛和那个女人的儿子。 他和阿城有几分的相似。 毕竟都是林凛的儿子，我想着。 我还是决定回临江，阿城留在了青城。 天气很冷，何琛梁来机场接我，我问起他关于林凛儿子的事情，他说他都知道，但是不会影响我的事情。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会见到林凛的儿子，林凛已经一个电话过来，说知道我回临江，让我今晚回去吃饭，顺便见一下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林君彦。 何琛梁问我要不要他陪着去，我说要自己去。 林君彦么，有些期待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