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异变开始
按照电影的情节，罗伯特住的地方是里纽约大学的华盛顿广场相距不远的地方，他甚至能够从自己的钢铁堡垒里面看见华盛顿广场上酷似凯旋门的标示性拱门，倒是和南街海港距离并不遥远。 但是当他们的小巴士真正行驶在这条貌似很近的两个地点间的公路时，众人才明白为什么罗伯特说这是一段不远的距离：城市主干道上到处都是两旁倒落的霓虹灯灯架和一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巨大的石子，杂草已经蔓了上来，将更小的尖锐的碎玻璃掩埋在了里面。车子根本不能快速行驶，因为一不小心，它就可能被锐利的石子和玻璃戳破轮胎，更别提那些已经无法行驶汽车而不得不改道的情形。所以当他们到达罗伯特那栋被武装到牙齿的小洋楼时，已经是渐近暮色四合了。 一路上罗伯特倒是十分的兴奋，他虽然坐在司机的位置，但是仍然是不是回过头来和身后的众人交流，以至于最后秦靖不得不代替罗伯特司机的位置——因为他的举动在这样的路况下是十分危险的，他们可不想待会不得不因为汽车抛锚而不得不步行到达那间房子。 罗伯特说了很多话，过去，未来，但是他最多的还是好奇众人的来历。这种忽悠人的工作众人都不约而同的交给了楚轩，毕竟除了楚轩以外，众人对这个电影的背景都不怎么熟悉。 楚轩于是很冷静地告诉罗伯特他们都是来自一艘红十字的救难船，可是那艘船即使在远离病毒的海上也并没有坚持多久，不断有人变异或者死亡，最后连救生船也不能使用了，于是众人不得不在美国南部的一座城市上岸，当时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人活了下来，可是因为夜魔的袭击彼此都走散了，到现在只有他们十来个人活着来到了这里。当楚轩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问罗伯特有没有见过其他一些可能还活着的人，见到罗伯特摇了摇头，楚轩低头沉吟了一会才若无其事继续讲下去。 这原本是一次非常愉悦的谈话，可是当罗伯特听到楚轩说他们原本是想到更北方的地方去，因为那里有一个人类聚居地的时候，他的神色明显有些变化了。 “不可能有人类聚居地的，”他喃喃道，“所有人，所有我们见过或者喜欢的人都死了，所有的事情出现的都太突然了，所有的计划都没有来得及实施，人类就已经死掉了。” “不，是有聚居地的。”相比于罗伯特，楚轩就显得冷静地过头了。 “不可能有任何疏散计划的！”罗伯特在车上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车上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零点和霸王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抢上，新人们停下了交谈，连赵樱空都放下了她手里的书抬起头来看着神色激动的罗伯特和面无表情的楚轩。或许其中唯一毫无变化的就只有一直将眼睛看向窗外的铭湮薇了，只是不知道她一动不动的神色有多少是放在那些坍圮毁掉的建筑上的。 “你知道这个病毒扩散有多快吗？”罗伯特竟有些歇斯底里，“一旦常人通过空气传染上了这个病毒，不出三天就一定会进行转变，而被嗜咬以后的传播则更是快，不需要三个小时就会死亡，这么快的速度任何国家任何政府都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而与此同时，像我们这样的免疫者在所有的人口里面不足百分之一……” “病毒在短短的半年以内就席卷了整个地球，杀死了全球90%，而真正能够有效免疫病毒的人不足1千2百万，剩下的5亿8千8百万人都变成了夜魔，”楚轩看着罗伯特冷笑了一声，“我也是科学家，所以不需要你跟我解释这些，我想说的只是，我们仍然有1千万人口活了下来，只要有活着的人，就会从这些人里面重新诞生新的领导者，新的集体，新的政权，有了这些作为凝聚力，自然就会有新的聚居地。” “我们并没有要求你一定和我们前去聚居地，”楚轩看了看窗外远处逐渐清晰的华盛顿广场轮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里是病毒爆发源，你希望在这里找到解药来扭转整个转变的过程，这样的初衷无疑是良好的，但是，”楚轩抬起头来看着渐渐冷静下里的罗伯特，“凭借你的力量是不够的。” “不够吗？”楚轩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罗伯特头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起这三年来，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以来，他经历过的那么多那么多的失败与挫折，那么多的尝试，那么长时间的孤独……可是病毒疫苗依然遥遥无期…… 他霍然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通过刚才的交谈他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顶尖的科学家，甚至有很多见解都是自己都没有想过的，他的心突然有些火热，如果，如果他能够帮助自己的话…… “请你帮助我！”罗伯特低下头，神色恭敬地向楚轩请求道。 …… 好像楚轩已经成功了，听见罗伯特的话，秦靖不由地想到。虽然他在驾驶，但是他依然时不时地注意车里的动向，当看到楚轩跟罗伯特不厌其烦地聊一些诡异的科学术语时，他便觉得不对劲，那个家伙平日里有这么健谈？ 然后他听到了罗伯特的请求…… 果然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想要借助罗伯特的研究成果将病毒疫苗开发出来，拿到那个A级剧情，可是到头来却像抵不住罗伯特的苦苦哀求勉为其难答应下来一样。 虽然还不算什么阴谋阳谋，可是这样的感觉果然很不爽…… 秦靖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楚轩那厮，虽然他依然面无表情，但是秦靖很不愤地觉得他有一种jian计得逞的感觉在里面…… …… …… “我们到了。”得到楚轩答应帮助的罗伯特明显心情非常不错，他招呼秦靖停下小巴士以后，自己一马当先的下了车，当然还有他的伙伴山姆。 “詹岚，扫描一下四周，看一看是否有什么人或者东西在附近。”秦靖向詹岚吩咐道。 按理说，白天的时候他们是绝对安全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秦靖还是明白的。 詹岚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原本为了照顾有些不适的陆仁贾而做到了巴士最后齐藤一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过来看一看，陆仁贾似乎有些不对劲……” 与此同时，詹岚也蓦然睁开眼睛看向齐藤一的方向，“不对劲，”她开口对着秦靖说道，“那里有一个人的精神能量突然变得很低，就好像……” “闪开，齐藤一！”还没等詹岚说完，秦靖已经先一步向齐藤一吼道，因为他看见了一个更快的身影向齐藤一扑去……赫然是刚才看起来已经四肢无力的陆仁贾！ 他此刻的样子竟然已经大变，原本有些偏黄偏瘦的肤色现在看来尽然呈现出死人才有的灰黑色，而且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齐藤一连转头都没有来得及就被后面窜出来的陆仁贾咬住了脖子。 “啊！”齐藤一惨叫了一声，他努力地撑起现在紧紧靠着他的头颅，可是现在他们彼此的力量实在是相差太大，即使他拼命想要甩掉身后的那个人影，换来的只是更猛烈地嗜咬。 鲜血在陆仁贾咬伤齐藤一的一瞬间便溅到了乙丙丁身上，可是他们现在才惊醒过来，一哄而散，手脚并用地向四周爬去，拼命想要远离那个血腥的地方。 整个小巴士里面惊叫声开始此起彼伏，但讽刺的是，那些尖叫都是来自于平日里自称大老爷们的男子，而新人里的两个女子，赵樱空和铭湮薇，倒是显得冷静很多，除去赵樱空这个杀手不说，连铭湮薇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以外，也只是冷静地一步步慢慢向后退去。 “可恶”秦靖怒喝一声，顺势打出一道白雷，与他同时反映过来还有在惨叫一起就本能举枪的零点，两人的攻击竟然诡异地同时到达了陆仁贾身前撞在了一起，让本来应该殒命的陆仁贾神奇地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 失去理智变成半野兽的陆仁贾显然对于危险的直觉依然存在，他立即觉察到了眼前两个男人带来的威胁。 只见他只用嘴就将一百来斤重的齐藤一举了起来，然后猛地想秦靖他们的方向扔了过来，而他自己则向旁边一跃，撞碎了巴士的玻璃跳了出去。 “零点！”接过齐藤一的秦靖向着零点叫道，后者非常默契地已经将狙击枪拿出来从破掉的玻璃窗洞向外瞄准。 第一枪射了出去，却被陆仁贾顺势一扭躲了过去。 没想到变异的陆仁贾竟然能够在三倍音速的狙击枪子弹下躲开攻击！ 第二枪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太灵活了。”零点看着那个黑影躲到了拱门的后面，才放下了狙击枪。 “一定要抓到他，这个试验样本对于我们能不能在这部恐怖片里活下去很重要。”不知什么时候楚轩已经站了起来，双眼狂热地看着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就好像刚才逃走的不是一个怪物，而是成堆的金条一样。 “明白了。”秦靖闻言点了点头，整个人一闪，以众人难见的速度从窗口消失。 整个车厢里静了下来，新人们整个被镇住了，他们面色苍白地看着彼此。从陆仁贾的异变齐藤一被咬，到那个看起来像是队长的人手里打出一道像是闪电的白光，再到他突然消失在众人面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他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似乎到现在他们才明白原来那个跟他们讲解的女孩和那个队长讲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受伤，和死亡…… 只有赵樱空一个人看着秦靖消失的地方两眼放光，“他好强……” “你们不是免疫者，”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传了出来，“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