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缘分
祝杉朝门口看去,只见古秋雅中等身材,头发七三黑白,短发自然后披,面色红润少见褶皱,旗袍挺括合身,身材没有一丝赘rou,六十岁往上的年纪已属难能可贵,远望就是小号居思南。 古秋雅目光缓缓扫视屋里所有人,这阳光室里一下子静了,仿佛刚才热议的军国大事都不再重要,也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祝杉心里思忖:“难怪居思南如此动人高妙,这是遗传了母亲的特质。”他还看见张戈脸色红红,在人堆里不停瞥着居思南的母亲。 居思南闻听母亲可以医好祝杉,也就罔顾旁人直接拉母亲踱到祝杉眼前,“妈,我给你介绍一下。”没等居思南说完,古秋雅已经浑身扫描祝杉多遍,女儿她最了解,这般急火火的引荐说明了什么?所以她要端详个仔仔细细。 旁边一直没有搭话的祝mama坐不住了,尚未婚配的儿子被个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什么节奏?不用别人引荐祝mama已经出现在儿子和古秋雅中间:“我儿子可没什么病要你来看的。” 祝mama一副北派巾帼样式,列宁装凸显细腰,比较旗袍更加个性张扬,祝杉眼见两位mama支起了炮架,这有关病症的话题更不能大庭广众的胡咧咧,所以他马上跟居思南说:“找个地方让你妈休息吧?”居思南立即领会了这层意思,她亲热挽起祝mama和古秋雅:“两位美人跟我来吧?”搞得两位老妈笑得前仰后合,当两位mama进入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张戈则逡巡犹豫跟在后边,直到办公室的玻璃门“咣当”一声关闭了他也没个声响。 古秋雅对祝mama说:“你儿子性格好,人也帅,今年多大了?” 祝mama看着居思南一脸笑意:“你女儿这细皮嫩rou的,就像新采的莲藕。” 祝杉和居思南相视一笑,内心都在想:“干嘛?拉郎配啊?” 祝mama知道儿子这毛病会影响她抱孙子,她对这个最感兴趣,她压低声音对着古秋雅:“真能治好我儿吗?”古秋雅信心十足的说:“能!” 祝杉觉得有些唐突就出来圆场:“我老妈爱子心切,您别介意,您这是从哪里来?” 古秋雅轻轻拨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从桑海来,这阵子从思南那听到不少关于祝巨子的事情,我感叹你大仁大义、机智勇敢,而且更晓得这个症结不及时医治,就会有性命危险。”居思南听母亲这么说有些难为情,她暗里瞟了祝杉一眼:“我是按照墨家规矩行事,毕竟我老妈也是墨家中人。”古秋雅见女儿云里雾里打埋伏就更加看出其中端倪:“什么墨家规矩?我才不管呢,再说墨家跟我早没了瓜葛,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救你!傻丫头。” 这个急转直下搞得祝杉母子一头雾水,古秋雅也不再多话就直接挽起居思南的右臂,祝mama本能的第一个凑过去,她担心居思南是那种脸色白皙而身体呦嘿的南国女子,所以遇到能窥测居思南身体的机会总然是不会放过的,居思南脸色有些微醺而右小臂凝脂般肌肤上陡然现出三寸红线!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老妈?怎么回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祝杉很紧张,他的声音有些抖:“你哪里不舒服?”祝mama推了推儿子:“哎哎,什么哪里不舒服?你踩我脚了!” 古秋雅倒是镇静稳妥:“大家稍安勿躁,这不是大事!”看到其他三人都坐稳古秋雅继续说:“想当初居思南重归墨家我就不同意,一个女孩子东跑西颠的成何体统?而且你们也许知道,像越人那样的男孩子太多了,整天围着居思南转悠,我非常担心就给她锁了童关,反正一旦春心荡漾就会从胳膊上发出来这般红线,这红线刚开始也就两三寸,如若蔓延开来就不是两三寸的问题了。” 居思南一甩胳膊不干了:“老妈你不放心我?” 祝杉此时赶紧出来表白:“古老师您放心,居思南现在绝对安全,像越人那般人等是无法接近思南了。”看着儿子突然矇了心窍祝mama都笑了:“古老师,您这长相太像祝杉初中的老师,对了,那位老师也姓古。” “对,她是我meimei。”古秋雅淡然一说。 居思南有些泄愤般揭老妈底细:“我老妈年轻时和姨娘都喜欢上了张戈师傅,可惜人家名草有主,带着相好的去了霓虹国,这一去就是十几年。”古秋雅一声不吭。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来,“该吃饭了,”门外是张戈在喊话,屋里人彼此相视一笑算是正式认识了,一行人都到总院食堂就餐,晚间祝mama热情邀请居思南母女去家里做客,古秋雅欣然接受,从总院到祝杉家就隔着一条马路,祝mama光顾着说话也不看路了,祝杉提醒她:“注意车子啊。”古秋雅注意到马路两旁绿化带足有两三公里宽:“滨海市的绿化工作有些变态啊?”祝mama解释道:“对啊,为了彻底根治雾霾很多北方城市都将绿化工程当作了战略重心,而且只种树少种草,听说要砍一棵树要人大批准呢。”一行人在这绿化带里足足穿行了半小时才望见祝杉家的楼房,古秋雅啧啧称奇:“这么好的地段都种了树,少盖多少楼房啊?”祝杉解释道:“过去大城市都划定边界,所以在有限空间里恨不得全盖上楼房,以应付越来越多的人口涌入,现在呢,每个居民区之间必须有两公里以上的绿化隔离,所以做到了森林中建筑城市的梦想,别墅也就没了市场,同时城市之间不再刻意圈定边界,真正实现了城乡一体化。” 古秋雅特意用手蹭了蹭祝杉家的楼梯扶手,竟然没有一丝灰尘,祝杉笑了:“北方现在很干净,欢迎您常来常往。”一进门宾主落座那话题自然回到了如何给两个孩子治病上。 祝杉和居思南一起跑进厨房烧水沏茶,没等明前龙井醒开童书琴就推门进来了,她不但要感谢祝杉和思南的救命之恩,还要代表政府了解一下这两个墨家传人的病情,三个女人一起嘀嘀咕咕咬了半天耳朵,只见童书琴脸色从红润跌成了惨白,她看着祝杉和居思南,有气无力的打着官腔说道:“今后你们两位要精诚合作,华夏安危就拜托你们二位了。”居思南很用力的点点头,童书琴起身告辞时祝杉有些失态,童书琴只好哽咽着嘱咐道:“你的病情我帮不了你!照顾好居思南吧。” 祝杉一下子明白了那三女人到底嘀咕些什么内容,他低头问祝mama:“妈,是不是只有处子才能医好我的病?”祝mama看着儿子:“孩子,我知道你的感受,这就是命。”祝杉偷眼瞥见居思南,那孩子的脸色早就成了一块红布。 第二天祝mama和古秋雅将祝杉和居思南关进一个房间,“不治好病,你们两个谁也别出来吃饭!”看着几近崩溃的居思南,祝杉给她倒了一杯水:“别听她们的馊主意。” 居思南仰面朝天倒在床板上,一点主意都没了。 “别动!”祝杉一声大吼,居思南竟被吓呆了,就在居思南走神的当口祝杉跨步上前一下子压住了居思南两个手腕,居思南两腿不由自主的拼命踢打,而祝杉胯下开始了汹涌澎湃。 居思南满脸泪痕且浑身颤抖,她心里明白但身体却反而使出了平生之力,将祝杉活生生蹬出一丈开外,同时她脸上横七纵八泛起电路般的蓝色条纹,那本来沉鱼落雁的姿容瞬间丑陋无比,哪怕再有冲动的男人也会避之不及。 被惊吓后的祝杉骤然扭曲了好几下,屋外的两个母亲无奈的打开房门,只见祝杉胯下湿淋淋一片,居思南已变成了阿凡达,而房间内则洋溢着一种甜香的气息。 居思南被自己吓得不轻,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前和越人也有过肢体接触,但是今天才真正出现了内力试图冲破童关的感觉。 古秋雅一进屋就伤心的瘫坐一团,祝mama赶紧转移话题:“你当初为什么没跟张戈好呢?” 当年古秋雅姐妹二人是桑海市的世家大小姐,外滩上停泊的客轮至少有一半是她们家的,张戈为了掩护地下工作者的身份和战友假扮情侣,这直接引发了古秋雅姐妹的失落,随着桑海市的解放,张戈带着“夫人”漂泊海外继续着情报工作,古秋雅和古秋雯则陷入了家庭成分的漩涡,正在姐妹一筹莫展之时居士期的出现挽救了她们的下半生。 居士期父母双亡,寺庙方丈收养他做些杂役,还给他取名为“居士”,期望能带给寺庙祥瑞,便又在后边加上一个“期”。解放后居士期退伍回家,他在市政府门口一眼便在人堆里瞅见了呆坐的古秋雅,居士期年满二十八岁,中等身材,清秀的面庞经过战争洗礼很有些豪迈气概,这位穿军装的青年也立即被古秋雅注意到,打定主意的居士期谁也拦不住的爱上古秋雅!两人刚刚认识居士期就重新入伍参加了抗美援朝,当他凯旋归来与古秋雅重逢的时候,大庆会战又将他和部队调往北方,古秋雅毫不犹豫以家属的身份登上了列车。 闻讯赶来的古秋雯也趁着忙乱登上列车,但在滨海站被强行留下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 古秋雅讲完往事就由衷的感叹道:“哎,我们家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命运多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