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药剂
下午。 林砚终于被迫镇定下来。 林胭脂已经离开，他坐在屋子里面发呆。 “你是有哪方面的精神疾病？” 午后阳光暖暖的，隔壁房的精神病患者来串门，瞅着面无表情的林砚，十分好奇的问道。 林砚望着外面的蓝天，若有所思道：“我没病，我进来是因为我jiejie太爱我了。” “我也没病！”隔壁房的大哥激动道：“你看我这身健硕的肌rou，我像是有毛病的人吗？可惜没人信我，咱们真是同病相怜，呜呜呜。” 林砚没说话，想着黑暗禁区的事情心烦。 “诶？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进来的？”那大哥问道。 林砚随口道：“哦，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鬼！”那大哥兴致勃勃的道：“因为我在晚上碰到了一只女鬼，那只女鬼看我精力旺盛，非要跟我嘿嘿嘿，事后我将事情给我同事炫耀，然后领导免费送我一次脑检查，最后就被送来了。那群b崽子肯定羡慕我，毕竟他们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林砚：“………” 这家伙绝对有病，林砚在心底说。 但自己绝对没病，林砚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跟病友们进行了半天友好交流后，夜晚来临了。林砚闭上眼睛，很快便进入睡眠，再次睁眼的时候，面前已经是灾厄医院。 “铛——” 凌晨十二点钟，悠扬的钟表声音，在黑夜里沉闷的有些诡异。 紧紧闭着的医院大门敞开，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医院里传来：“林砚医生，欢迎回到灾厄医院。” 林砚轻车熟路的换上白大褂，带上自己的金丝眼镜，然后来到了药剂室，打开了那本由羊皮制作而成的医书。 “林砚医生，有什么想问的？” 医书发出的粗嘎声音，跟刚刚欢迎他的声音一模一样，仿佛被卡在风箱里的老鼠，难听的同时更多的是诡异。 林砚想了想，道：“我今天看到了一个新的生物。” 这是林砚第一次在地球见到新的物种，他凭借着记忆，将白天见到的那位长着翅膀的怪物，描述了一遍。 “哦？天哪…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只堕天使……”羊皮医书的声音有些兴奋：“祂的翅膀是灰色的吧？” 林砚思索片刻，点头：“不错。” “真是不错的见闻，竟然见到了堕天使，那可是最适合做标本的物种…下次见到祂，把祂的翅膀割下来好吗？”医书哀求着。 林砚推了推自己的眼眶：“到时候再说。” 虽然医书提出的要求很变态，可林砚却觉得跟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看到堕天使的第一印象，也是想将对方做成标本。 我不会是神经病吧？林砚有些惊讶，被误认精神病不可怕，但如果自己真是神经病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但仔细想想，自己绝不会是神经病。 没有神经病会对知识有如此的渴望。 自己只是好奇堕天使的生理构造，看祂们是否也分男女，是否也拥有36D，这是身为医学生该有的求知欲。 更何况，突然在地球上出现一只堕天使，只要是见到过的人，都会怀疑祂来自何处，有什么特异之处，这很正常。 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想法，他的实力不允许他对堕天使做什么，只能在梦里输出。 排除自己是神经病的选项后，林砚继续今晚的研究。 这座医院里面有8888种药剂，林砚在自己身上已经试验了四千多种，每个药剂的感受都很酸爽刺激。 “嗯…血rou重生药剂？” 林砚按照序号抽取一只药剂，而后拿起旁边的斧头，优雅的砍掉自己手指后，又慢条斯理擦拭掉外溅的鲜血，这才仰头喝下这瓶药剂。 这种事情林砚做过无数次。 最初他以为在梦里做实验，应该不会疼痛才对。 后来他发现，当斧头砍掉手臂的时候，他确实是很疼。可他本该疼到昏厥，却偏偏意识清醒，他便更兴奋了。 因为这简直是绝佳的实验机会。 如果每个医学生都能以自己肢体做实验，那很多事情将会简单很多。 “嗯？身体有些燥热，像是肾上腺素亢奋，这应该是药剂的副作用。” “吃药的时候最好不要跟异性一起，否则可能会好奇异性的构造，从而发生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文化探索……” “唔…但药效作用很快，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便长出了新的手指，与作用相比，药剂的副作用不算什么……” 林砚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个钢笔，正在羊皮书卷上奋笔疾书，将血rou重生药剂的使用感受，一一记载。 这样以后有所需要的时候，直接喊羊皮医书，便能得到准确答案，堪比电脑搜索，但比电脑搜索要快许多。 等到药效过去后，林砚又优雅的斩断自己一根手指，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等待了一小时才喝下去。 纵然时间相隔一小时，但药剂的效果还是一如既往。 “唔…药剂应用时效范围，第二次记录，肢体断掉一小时后，依旧能够重新生长，重新生长时间一分钟零三十秒……” 林砚推了推眼镜，专心致志的记载。 虽然在这座灾厄医院里，他似乎并没有得到多么庞大的能力，但是这里却能满足他所有的求知欲望，并且提供各种神奇药剂。 这是在现实无法遇到的事情，林砚对此十分重视。 一直到天亮，林砚都在反复试这一种药剂。 不过像这种浪费时间的特殊药剂并不多，很多药剂没有时间限制，并不需要如此反复测试，有时候林砚一晚上至少会测试十几种。 “唔……最强范围时间8小时，如果受伤时间在8小时内，都能重新生长肢体……” 林砚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将本次试验记载下来，这才站起身脱掉白大褂准备离开。 只是这次走到一半的时候，林砚又折了回来。 在药剂室里面扒拉半晌，林砚将一种名叫“暴击药水”的药剂拿了几瓶，放在了口袋里。 只是刚刚走出灾厄医院，口袋里面的药水便消失了。 “还是不行么？” 林砚无数次的尝试过，将医院里的东西带到现实，但每次都失败。 灾厄医院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封禁，只能特殊的时刻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