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进步神速
进入龙门的日子有条不紊，上一次兽潮刚刚过去，放映厅的影像给新人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也不是只有姜将来之前不知道龙门的情况，新人们都在发疯一样的训练。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也常常会在龙门的不同设施里见到考核时遇到的熟人，一来二去也都熟络了不少。 因为家里只买了一辆车，楚晨和姜将的训练时间基本都是同步。 清晨六点的第一站，是在龙门最大的公共修炼场地——重力地渊。 重力，于生命而言即是限制，也是保护，即是枷锁，也能是让生命蜕变。 武者的修炼需要吸收宇宙能量转化为基因原能，强化身体改造基因，可是这样的修炼伴随着吸收原能的细胞达到了饱和，也就没办法再吸收了。 也就是这样原因，通常武者每一天花在基因原能上的修炼都是有限的。 而在恶劣的重力环境下，可以刺激身体中的细胞更加极限地去吸收能量，借此来对抗重力带来的消耗。 而重力地渊就是以了重力环境为主题的修炼场地。 地下一层，由边缘到中心是一倍到十倍的重力，地下二层是十倍到一百倍，地下三层一百倍到一千倍，地下四层，目前来说还没有人抵达到，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有没有第四层。 不少有点内幕的人倒是向楚晨和姜将透露了，重力地渊的技术可能是来自于一个叫做“重力室”的古文明装置，而那个装置的极限似乎就是一千倍重力，所以按理来说应当是没有第四层才对。 不过这个透露内幕的人不知道的是，楚晨不仅仅是偷了重力室的科技技术，顺便还利用物质圈改变了整个重力地渊周围的环境，所以说重力地渊的极限会超出地球武者的想象。 当然，此时此刻地球上连恒星级都不存在，上万倍的重力一时半会儿也起不到作用。 按照楚晨的设想，在不远的将来，地球的重力环境就可以更新换代了。 进入重力地渊的第一层，四面八方的引力环境骤然改变，身体的不适感也逐渐提升。 在外圈可以见到不少的熟人，已经认识过的莫凡，一开始把楚晨当做了情敌，但是因为楚晨乐天的表现再加上楚晨和姜将两个颇为亲密的关系反倒是自己反省了许久。 再加上楚晨有意无意说出自己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草根经历，楚晨一下子就变成了莫凡心中的榜样人物。 “晨哥，姜将，早啊。” 时间还早，但重力室里的人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的人影。 楚晨姜将还有莫凡三个人算是同一时间进入，也就一齐向前去。 到了大概三倍重力的地方，莫凡也便停了下来。 “晨哥，姜将你们去把，我就到这里了。” 莫凡的实力不弱，但身体也就是在初等战将左右，三倍的重力对于莫凡来说尤为合适，初来的新人也大都停留在这个阶段。 楚晨和姜将再往前，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在重力室呆了两个小时的姬蘅此时已经大汗淋漓。 紧身的训练服已经打湿了大半，微卷的长发卷住几滴晶莹的汗珠，伴随着姬蘅长枪一刺，汗珠似乎也变成了枪尖的模样，闪出和枪尖一样的寒芒。 姬蘅自打在考核时和宴会上稍稍和楚晨打趣了两句过后，之后的时间里哪怕是见到楚晨和姜将也都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 姜将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什么战术，多日过后才知道，这就是姬蘅的性格使人，无论是对于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姬蘅和绝大多数的人，包括来自于世界之树的同伴，也都是一种君子之交的状态。 当然，也有很多人莫凡一样，对姬蘅有一种崇拜和爱慕的情绪，但也都不是朋友的那种感情。 姬蘅的余光看着楚晨和姜将的身影从身边跨过，没走多久，也停留在了五倍到六倍重力之间的距离，下一枪出手又收回了注意，这一枪更重。 对于其他人或许不在意，但是唯独对前面的楚晨还有姜将，姬蘅没办法不在意。 一个是自己想要作为丈夫的男人，赢了自己却又让自己几乎没有任何信心追赶的天才，这种感觉对姬蘅来说尤为新奇。 还有一个是姬蘅不太看得懂，但是十分欣赏的女孩，不过就算是这样撬墙角的大计也不会落下。 另外一边的楚晨和姜将也开始了早间的修炼，也都是拿出各自的武器开始魔练剑法刀法。 知道姜将使用的是短兵，姬蘅也就大概知道了姜将为什么在战力振幅上能够超过自己了。 应该说战场环境对于她来说并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全力，这样说来自己对着对方说出那番话也的确有些可笑。 姬蘅是一个很在意输赢的人吗？ 姬蘅不知道，因为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在自己在意的事情上输过。不过仅仅是在考核的那一天，这样的挫败就承受了接连两次。 但是，武道之路才刚刚开始，自己还有得是追上去的机会。 再转眼望向楚晨，这个奇怪的男人，除去未来地球之主的身份，楚晨这个人不自觉地让姬蘅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楚晨用的是戟，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在重力地渊第一次见到楚晨时，他练的就是刀。 姬蘅很清楚地记得楚晨第一刀的场景，无论是力度，角度，挥刀的方式都很差劲……倒也不是很差劲，起码在是算得上战将级的水平，但是对于楚晨这个人来说，似乎应该用“差劲来形容。 姬蘅不明白楚晨为什么要去练刀，也没有义务去问，但却会由不得的关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姬蘅一边练着自己的枪一边偶偶省出一点点的精力去看楚晨练刀的进度。 楚晨使的是双手长刀，刀身长而阔，每一刀斩击都是最最普通的斩。但不是为什么，楚晨似乎每斩一刀，刀道似乎就要向前一步。 那一步微乎极微，微乎似一滴看不清楚的水滴，却又清晰可见，像是可以见到哪滴水让杯子里又涨了一分。 一刀，十刀，百刀，千刀万刀……姬蘅看那一刀又一刀的落下，短短三日，楚晨的刀法就已经到了自己完全看不透的水平。 和许多没见识的武者不同，姬蘅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人类中颇为顶尖的刀道。 二师傅曾经说过，他的境界虽然逊色雷神，但刀道的境界绝对不会弱太多，就算是二师傅自夸了，但那至少也是一个行星级强者的自夸。 但是仅仅是两三天的时间，楚晨就已经到达和二师傅一样，一样让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境界。 姬蘅看着楚晨有开始挥刀，就算是心中想要强迫自己不去看，但目光却受不住控制。 楚晨一刀落下，姬蘅也一枪刺出，姬蘅可以肯定，楚晨的刀法境界已经要超过自己的枪法境界，但是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这种境遇，无论是放在谁的身上，心中都难以接受，何况姬蘅本来也就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天才。 姬蘅一枪跟着一枪，一枪跟着一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魔怔之中。 已经在重力室下锻炼了两个小时的姬蘅的身体本已经达到了极限，按照姬蘅的时间安排，接下来应当是修炼基因原能的时间。 但是陷入楚晨的刀法境界中的姬蘅已经无法脱身，或者说是心中的那股执念让她无法脱身。 无论是保持了十多年的好胜心，还是对方这不讲理地践踏着自己努力的天赋，每一样都足够让人失掉理智。 直到某个瞬间，刀的挥砍与枪的贯虹达到了某个一致，之后每一刀，每一枪都在同步，姬蘅更加无法从这种状态中抽身。 直达身体的某种“欲望”完全的挥泄，直到身上没剩下一点点力气，直到眼前一黑，身体彻底的不受控制。 “姬蘅，你没事吧？” 待姬蘅缓过神来，楚晨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姬蘅此刻倾倒在地，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姬蘅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想要站起来，但却丝毫使不上力。 一道磁性的男声响起，正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这是超负荷了吧，下次可要小心一点，偶尔一两次虽然不是坏事，但是多了的话难免浪费自己的时间。” “过一会治疗组的人应当就会过来吧。” 姬蘅看楚晨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没有过扶自己的意思，不禁白了白眼，这个家伙不是出了名的高情商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姬蘅又侧目看到了还在练剑的姜将。 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吗？ 姬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头一次产生了一丝酸意，暗自摇了摇头，姬蘅又看向楚晨，盯着楚晨的双眼： “你真的这么厉害吗？” 姬蘅说得很含糊，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这几天都在关注对方，问他为什么进步可以这么快吧。 楚晨当然知道姬蘅在说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厉害没错，不过嘛你应该也稍微想岔了。” “一道通，道道通，大道至简，万物同源，这是我打算走的路。” 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一道即是大道，万物也是大道，万物也是一物，万物本质，便是楚晨地球人分身要走的“有名道”。 正是为了“有名道”，地球人的分身才会存在，或者应该说，地球人分身本身就是“有名道”的一部分。 姬蘅一时愣住，似乎是在消化楚晨说的话，过了一会姬蘅又才笑了出来。 “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楚晨摊了摊手，没所谓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 “你很厉害。”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了太多，果然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无尽的希望。” 姬蘅茫然时，只以为楚晨的悟性超越了自己量级的高度，仅仅数日就达到了常人一辈子的成绩。 哪知道楚晨是在领悟着所谓“道之极”的东西，已经走到了自己无法望其项背的境界，甚至是自己所有的师傅们都无法望其项背的境界。 回过神来的姬蘅才恍然注意，自己进入龙门之后这几天一直在练就总结的枪法，就在刚刚失去意识的一枪又一枪里完成了突破。 楚晨说一道通，道道通，他练的刀，他练的道已经到了自己只是观摩一下却得到了属于自己领悟的境界。 这也是姬蘅这样问的原因，这可是个了不起的秘密。 这样的人，或许是真的值得自己去追随。 姬蘅想着又看向了姜将的位置。 想到这时，医务人员才姗姗赶来。 “听说有人超负荷了，我刚好在附近，就带着设备过来了，你还好吧？” 超负荷是在重力地渊比较常见的一种说法，也就是在超出自己能承受的重力范围，或是进行了超出自己极限的锻炼导致失去行动能力，尤其是会出现在新人身上。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便装的蓝发女人，看上去不怎么像是医护人员。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龙门的专门医护人员虽然大多数体质都还不错，但是想要进入到更深的重力范围还是要穿防护服的，作用当然是为了对抗重力巨渊的重力，不然出现救人时自己反倒是超负荷就麻烦了。 而眼前这个蓝发女人显然没有穿着防护服。 “嘛，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楚晨是认识我的。” 女人说着就要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摸着摸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额呵呵，忘了来之前他们已经把我在这边的医护名牌给收回去了。”蓝发女人挠了挠头。 “你应该了呀帮我证明一下的吧。”女人说着看向楚晨。 楚晨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个是医生，在龙门的称号叫做医生，实际职业嘛，也算是个医生。” 姬蘅心中暗自一惊，因为她恰好听说过这个人。 来自世界之树，仅仅一年就霸占了黑龙榜绝对的实力霸占了黑龙榜第一天才，外界又被叫做医生小姐，沧月儿。 “他就交给你了，我这边要去下一站了。” 沧月儿打了个OK的手势：“放心交给我吧。” 待楚晨离开，姬蘅才向着沧月儿问道：“医生前辈认识楚晨吗？” “噢，你应该是最新的那一批新人吧，你们在丰都那边应该是不怎么知道楚晨。” “楚晨是和我一批，最早被世界之树收留的灾难遗孤，而且是在我们那一批里面最有天赋的存在。” “随便提一嘴，那一届里面我是第二。” “你被他打击的样子，哈哈哈，还蛮让人怀念的。” 有关楚晨的消息姬蘅倒是知道一些，按照师傅他们的说法，楚晨大概实在两三年前加入了世界之树，沧月儿前辈是在一年前进入的龙门，时间也大差不差能对上。 只不过医生前辈年龄上应该比楚晨要大一些，一年前就已经进入了龙门。 这样看来的话，楚晨的天赋在他没有修炼基因原能以前就被发掘了。这样听起来也的确要比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地球意志”选中要让人信服得多。 而楚晨和姜将这一边倒是没有再在意姬蘅这边的事赶往了下一站。 姜将这边，表面上一直在专心锻炼，实际上却发现了姬蘅的不对。 “终于露出鸡脚了吧小婊砸，我都盯了你三天了，这三天这个女人已经盯了楚晨三天了，这人绝逼对楚晨有意思。” 还想跟我姜某人玩瞒天过海，轻敌之计，tui，知道咱们老姜家祖上是干嘛的吗！ “对了，刚刚是不是有人跟楚晨说好久不见来着？enmmm，好像是错觉。” 说起来，楚晨的女人缘好像真的很好。 自己得想想办法才行，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