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难眠之夜
夜晚已至,白蛇等人决定在这个小镇的旅馆歇脚,第二天再出发。 这也是白蛇的意愿,他依旧维持着重樽的面貌,然而“变形”已经失效,现在的他使用的是“变身术”。 而他的五个配给点数已经消耗完,需要睡后才能恢复。 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唤醒了打瞌睡的老板,白蛇用能让人睡意全消的森冷嗓音道: “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大床房。” “一个房间!?” 静音还没反应过来,纲手就失声大叫,“你要我们和你住一起?开什么玩笑!” 哈? 白蛇回头冷冷瞪了她一眼,“你的房间你自己开。” 还和他住一起?当他乐意? 连在大蛇丸家他都不敢睡得太沉,还和别人睡一起? 想得美啊! 纲手察觉到是自己想多了,老脸一红,嘴硬道: “按理说不该由你来付钱吗?” 白蛇似笑非笑道:“哦?你以为我是在委托你?” 纲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蛇的意思。 忍者在接受了委托人的委托后,在外的伙食和路费都需要委托人来支付。 而白蛇不是在委托她带自己去湿骨林,而是命令,且是无法拒绝的那种。 “说话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吗?”纲手不满道。 过了五六秒才能接上话会显得她很呆。 白蛇竖起一根食指,“这是委婉,我只是不想直说‘你哪怕睡在外面的石头上也和我无关’。” 尽管他已经直说了。 “抠门的家伙。”纲手交付了自己和静音的住宿费,开了一间双床房。 听说重樽付钱买下了那个平民被损坏的房子时,她还以为那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主呢。 结果这一趟钱肯定是捞不到了,自己还得付出不少。 “抠门?你知道你爷爷欠了我多少赌债么?”白蛇勾起嘴角。 “你和我爷爷很熟?”纲手诧异道。 她从未听爷爷提起过重樽,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柱间死的时候她年纪还小。 至于她的叔祖父,二代火影扉间,和她不是太熟络,总是忙着政务,很少与她谈话。 不过她奶奶漩涡水户倒是曾经提过重樽的事,不过那时候她完全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她的爷爷是忍者之神,世上最强的人,所以她不需要顾忌什么。 “比你想象的,应该要熟一些。”白蛇其实也不知道。 他继承到的记忆是碎片式的,而越是久远,就越模糊。 到了大概二三十年前的事,都已经称不上记忆了,只能说是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但反正,和柱间拉近关系就对了。 要不是担心纲手跑回木叶去问猿飞日斩,他都想加上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回到自己房间后,白蛇总算舒了口气,将窗帘拉紧,门锁好。 他复盘了一下今天自己的行为。 嗯,利用轩辕众,总算是把“六道魔人”的形象是给立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可以拿满分。 也许,他其实有着当演员的天赋? 总之,目前的进展很不错,已经吓住了纲手,逼得她不得不带自己前往湿骨林。 可惜,有着他害死二代目火影这颗钉子在,让纲手用医疗忍术,配合他服用英雄之水是不太可能了。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但胁迫纲手治疗他,那纲手绝对会趁那个机会直接将他击杀。 白蛇脱下外衣,躺在被窝里,解除了变身术,并戴上赤红假发还有“重樽面具”。 睡觉时是无法维持变身术的,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夜袭他。 而因为缩在被窝里,他可以掩饰住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能在被发现前使用变身术蒙混过关。 …… “呃啊啊啊!” 凌晨两三点,白蛇低吼着从床上坐起来,冷汗贴着面具滴落下来。 看了眼时间,白蛇走进豪华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扯下面具和假发,用水洗了把脸。 然后按着洗手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发白的脸色,满眼的血丝,些微的黑眼圈和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能理解原著中大蛇丸的痛楚了。 灵魂的伤势确实很折磨人,他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 基本每晚,都会被噩梦和头痛惊醒。 他的眼前浮现了虚幻的元素瓶,以及代表着配给点数的五个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 已经补满了,不需要再睡了。 得益于漩涡一族的rou体,他的恢复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白蛇使用变身术,将自己化为重樽模样,离开卫生间,披上了外衣将房门打开。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纲手抱着双臂抱怨道。 作为忍者,且就住在白蛇隔壁,她自然是能听到白蛇的声音。 “说事。”白蛇冷声道。 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这人...有起床气吧? 纲手腹诽了几句,说道:“你状态似乎很不好,需要帮忙么?” “出去。” “喂...” 白蛇猩红的眼睛瞪着她,“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你以为你会得逞么?” 手术时落到了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医生手上,还能讨得了好? 纲手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的警惕心也太重了,我早就退出忍界,你身上背了多少赏金,又或是做了多少恶事,都与我无关了。” 好吧,其实这句话稍微有一点点违心,赏金她其实还是很想要的。 “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白蛇嘴角勾勒,“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从不赌博。” 说完,他砰的将门关上。 他也就刚醒的时候头很疼,洗了把脸后就缓解很多了。 为了这么点事,赌一把纲手医者仁心,那实在不值当。 混忍界可不是玩游戏,没有SL按钮可用,一但选错了选项,那就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了。 在刚穿越那段时间,他已经吃够了亏。 虽然时间还早,但白蛇已经没了睡意。 他拉开窗帘,皎洁的月光铺洒了半个房间,下落的灰尘变得清晰可见,如同降雪。 白蛇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今晚是满月,偶尔赏一下“大筒木”也不错。 他跃出窗外,踩在房檐,一个后翻跳到了旅馆的房顶。 他的左臂搭着膝盖,随意的坐在屋檐,眼中的猩红,映着圆月,有繁星点缀。 空气微凉,隔了几栋房子,有醉汉在吼着歌,不知是什么民间小调。 在白蛇听出前,声音就渐渐地小了,夜晚重新归于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