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假李
汴州城前。 城墙高耸,石砌而成,巍峨壮观,宛若一道天然屏障,守护着城内的人民和文明。城门上方,悬挂着威武的旗帜,随风飘扬,散发着肃杀之气。 城门前,青石板路凹凸有致,古木参天,小桥流水,宛若一幅幅画卷,让人流连忘返。 汴州城前,战鼓擂动,旌旗飘扬,军阵如山,铁骑奔腾。威武的军势之下,敌人只能望风而逃,惊恐不已。 一道身着白色儒服,头戴儒冠,他的外貌非常刚毅,宽阔的额头上凸起着厚实的眉骨,深邃的眼窝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他的鼻梁挺拔,脸上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显得十分有力。下巴方正有力,紧咬着一条厚实的胡须。 此人身材魁梧,骑着高头大马,在远处观看着眼前的汴州城,以及梁军军阵。 通文馆,李嗣昭。 就在之前,他接到了他大哥李嗣源的消息,要他去和大哥的义子张子凡一起辅佐出山的李唐遗孤,李嗣昭略一思考,便知他大哥的用意。 天下这盘棋,有资格做棋子的人,还得想尽办法保证自己不会成为弃子啊。他多年来不在通文馆,看来义父那边给大哥的压力真的很大。 不过看着眼前的汴州城,李嗣昭确实是犯了难,原因无他,李星云已经进去了,他进还是不进? 那可是汴州城,大梁的大本营,玄冥教众和大梁的军队此刻只怕早已在城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思虑良久,看着眼前被围的如铁桶一般的汴州城,李嗣昭从心的选择了再等等。 …… 大梁皇宫,暗处,一间宫殿前。 假李听闻得不良帅之令,眼前一亮,随即,他扔掉头上斗笠,摘下身后披风,随后,运转内力,向着一身白衣的阳叔子冲去。 他如猛虎般猛地向前扑出,身体如一道闪电般迅速接近对方,掌中气流滚滚,双拳猛地挥出,数招如狂风骤雨般的招式砸向他面前的阳叔子。 假李的一拳与阳叔子的一掌对上,气流涌动之间,余波,掀起一阵劲风。 阳叔子出手,拳脚相交,接下数招之后,飞身跳开,他看向一身黑衣,不露面容的假李,有些惊疑不定的开口问道:“你居然会天罡诀?” 没错,刚刚眼前这黑衣人所使用之功法,就是袁天罡的天罡诀! 他一直以为,不良帅只会把天罡诀这部恐怖的功法教给李星云。 “太师大人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假李嘶哑的声音自其黑色面罩之后传出,随后,他又向着阳叔子冲去。 阳叔子见状飞身后越,假李见状,面罩后的嘴角微扬,欺身而上。 却见阳叔子以脚轻点身后梁柱,一手食指中指做剑,掌中竟有剑光闪烁,直冲假李而去。 “惊鸿!”假李认出了阳叔子这一招,顿时心下大惊,但此刻后退已然来不及了,于是全力运转天罡诀,接下了阳叔子这凶险的一招。 两人内力交锋,仅仅片刻后,假李便被阳叔子这一招逼得倒退几步。 但也仅仅是倒退几步而已。 阳叔子这一招虽险,却用的仓促,假李跟随袁天罡修行多年,功力已入中天位,能以小天位的功力逼退假李,足见阳叔子修为了。 阳叔子快步向前,抬手便向着假李脸上抓去,假李虽有颓势,却反应灵敏,躲过了阳叔子这一招,但脸上的面罩和绷带却被阳叔子一把拉下。 阳叔子本来也是奔着他脸上的面罩去的。 他总觉得,对眼前之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假李功力毕竟在阳叔子之上,只是倒退几步,稳住了身形,又一抬头。 阳叔子见状,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 一旁的降臣美眸之中也多了几分震惊的神色。 趁其失神,假李以几根华阳针点在阳叔子胸前各xue,瞬间定住了他。 假李本想再出手,但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 现在最好大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重新带好面罩,来到袁天罡身前,单膝跪下。 “带下去。”袁天罡有些沙哑的声音自面具后传出。
几名身披玄冥教服饰的不良人瞬间从不知什么地方蹿出,拿下了阳叔子。 身为不良人却以谗言蛊惑监国,这个jian佞! 袁天罡缓缓走到假李身边,并未开口,只是停了下来。 假李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他不由自主的把头低的更低。 “本帅教了你十七年,终究还是抵不过李淳风那一卦吗?”袁天罡开口,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传入假李的耳中。 降臣瞪大了一双美眸,仔细细细的吃着眼前的瓜。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你,能成为真正的李星云吗?”袁天罡沙哑的声音传入假李、降臣两人耳中。 此刻,袁天罡沙哑的声音对假李而言宛如之音。 “我,我能,大帅,我一定能。”假李看向眼前的袁天罡,目光之中满是坚决,坚定的开口道。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袁天罡看向眼前的假李,毫无感情的询问道。 “大帅你教了我十七年,我自信,只要给我时间,我不会弱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假李看向眼前的袁天罡,目光之中满是狂热的神色。 “本帅便给你一个机会,无论如何,最后,我只要有李唐皇室血脉的那个天子。”袁天罡言罢,便背着手,向着远方缓缓走去。 “李唐皇室……血脉。”假李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一些懵。 “泣血录!”降臣呢喃着,开口道。 袁天罡话语刚落,她便反应了过来。 “带他去吧。”袁天罡开口道,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一名不良人自房梁上跳下,来到假李身旁,开口道:“请随我来。” ‘见龙在田,虎啸苍天。’袁天罡心中微微思索着,思索着前几日布下的卦象。 降臣身形一闪,来到袁天罡身边。 而假李则是看向那此刻正在像远处走去的不良人,心一横,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