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系统大佬燃爆全宇宙在线阅读 - 第191章 何不潇洒走一回(93)

第191章 何不潇洒走一回(93)

    敦煌石窟,又名莫高窟,位于GS省敦煌市,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圣地。

    敦煌石窟始建于十六国的前秦时期,历经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形成巨大的规模。现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敦煌石窟是建筑、雕塑、壁画三者结合的立体艺术,窟内绘、塑佛像及佛典内容,为佛徒修行、观像、礼拜处所。

    敦煌石窟是融建筑、雕塑、壁画三者于一体立体艺术,是中国古代艺术史的百科全书。

    历史沿革

    敦煌位于GS省的西部,从自然地理的位置上说,正处在河西走廊的西部尽头处。这里南接青海,西连XJ,自汉代以来一直就是中西交通的枢纽。

    公元前111年,汉武帝为抵御匈奴,设敦煌郡作为边防哨所。自汉武帝开通丝绸之路后,作为西陲重镇的敦煌,成为沟通中原和西域的交通枢纽、丝绸之路沿线的商业中心,以及各种民族与文化交汇的场域。其中,佛教文化和艺术在内的中西文明在这里交汇、碰撞,这是敦煌石窟艺术产生的历史根源。

    莫高窟开凿兴建的年代,不同的文献资料记载稍有出入。目前多数学者所同意的观点是前秦建元二年(366)乐僔和尚在莫高窟创凿洞窟,法良禅师接续建造。

    据武周圣历元年(698)《李君修慈悲佛龛碑》所记载,“莫高窟者,厥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有沙门乐僔,戒行清虚,执心恬静,尝杖锡林野,行至此山,忽见金光,状有千佛,造窟一龛。次有法良禅师,从东届此,又与僔师窟侧,更即营建。伽蓝之起,滥觞于二僧。”到北凉时期,此地已形成了小型僧侣社区。这些洞窟最初只是作为隐士僧侣的冥想修行之所,但后来发展为服务于附近兴起的寺院。

    此后,北魏宗室东阳王元太荣(本名元荣),北周贵族建平公于义先后出任瓜州(敦煌)刺史,受崇佛造像风习的影响,莫高窟开始发展。

    隋和唐前期,敦煌成为丝绸之路的主要商业枢纽和重要的宗教中心,莫高窟也进入鼎盛时期,成为各方的朝圣之地。这一时期,莫高窟建造了大量的洞窟,其中包括两个大像龛。作为冥想的辅助,作为向不识字的人宣传佛教信仰和故事的教学工具等,这些洞窟空间及内部壁画与造像被精心营造。

    主要的洞窟通常由佛教僧侣、地方统治精英以及中原帝王等赞助人赞助,其他洞窟则由商旅、军官和当地的人(如妇女团体)资助。

    安史之乱后,建中二年(781)吐蕃占沙州(敦煌),在吐蕃赞普保护下,莫高窟得以继续发展。大中二年(848)张议潮率兵起义,收复河西十一州失地,奏表归唐。在张氏归义军政权统治的晚唐时期,张氏家属及其显贵姻亲在此继续修建。

    乾化四年(914)曹议金取代张氏执掌归义军政权,曹氏家族统治瓜(安西)沙(敦煌)120多年,新建洞窟,还全面重绘重修前代洞窟和窟檐,在崖面上大面积绘制露天壁画,使莫高窟外观蔚为壮观。[2]

    北宋景祐三年(1036)和南宋宝庆三年(1227)此地先后为西夏、蒙古政权统治,尽管仍有兴造修葺,但伴随丝绸之路失去重要作用和敦煌经济萧条,莫高窟已趋衰落。元以后停止开窟。[2]

    概括而言,莫高窟兴于十六国时期,历经北魏、隋、唐、宋、西夏而讫元代。

    洞窟概况

    根据洞窟形制,雕塑、壁画题材的内容和风格特点,莫高窟可分为北朝、隋唐、五代至宋、西夏至元4个大的发展时期。

    北朝

    建筑

    现存洞窟主要是北魏、西魏、北周时开凿,个别北魏洞窟可能开凿于北凉时。窟形主要有中心柱窟、方形窟和禅窟三种。中心柱窟平面长方形,窟内凿出方形塔柱,柱体四面开龛塑像,窟顶前部多作“人字披”形,后部为平棊顶。此为北朝典型窟形。方形窟为覆斗形顶,正壁大多凿一大龛。禅窟较少,典型洞窟第285窟平面方形,正壁凿一大龛,两侧各凿一小龛,南北壁各凿出4个小禅室。[2]

    共2张

    第285窟

    雕塑

    这一时期的洞窟,主像一般是释迦牟尼或弥勒,还有释迦多宝并坐像、菩萨像和禅僧像等。有的中心柱和四壁上部贴有影塑千佛、供养菩萨和飞天。[2]

    壁画

    窟顶和四壁满绘壁画,顶和四壁上部多绘天宫伎乐,四壁下部为药叉或装饰花纹,中部壁面除千佛外,主要画佛传、本生和因缘故事,位置适中,醒目突出。这类故事画的构图,除单幅的外,多为横卷连环画形式。例如,莫高窟285窟的《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画,表现了作战、被俘、审讯、受刑等场面。以白色为底,色调清新雅致,风格明快洒脱,是西魏壁画的杰作。北朝佛教重视禅行,故此时洞窟内容多与僧人坐禅观佛的宗教活动有关。北魏壁画多以土红为底色,用青、绿、赭、白等色敷彩,色彩热烈厚重,风格朴拙浑厚,并有浓厚的西域佛教艺术特征。西魏以后多用白色壁面为底,色调趋于清新雅致,风格明快洒脱,呈现出中原风格。[2]

    莫高窟第285窟主室南壁

    隋唐

    建筑

    为莫高窟的全盛期,洞窟占总数的60%以上。典型窟形是平面方形的覆斗顶窟,一般正壁凿一龛,新出现南、西、北三壁各凿一龛的形式。唐前期出现高30米以上的大像窟,正壁为石胎泥塑的大倚坐弥勒像,像两侧和后部凿出供绕行巡礼的隧道。窟前有窟檐式多层木构建筑。唐后期出现佛坛窟和卧佛窟。佛坛窟为方形,覆斗顶,主室正中设佛坛,坛后部有通连窟顶的背屏,塑像置于佛坛上。卧佛窟为横长方形,盝顶,后部凿出涅槃台,上塑涅槃像。这一时期塑像风格与中原地区更趋一致,塑造形体和刻画人物性格的技艺进一步提高,题材内容增多,出现前代不见的高大塑像。[2]

    莫高窟第303窟隋朝

    雕塑

    隋代塑像主要是一佛二弟子二菩萨或一佛二弟子四菩萨组合。个别洞窟还有二力士、四天王。出现了一佛二菩萨为一组的立像,或三组鼎足而立的九身立像。此时塑像面型方圆,体形健壮,较为写实,腿部一般较短。唐代塑像主要是一佛二弟子二天王或加二力士组合,此外有七佛像、供养菩萨像和高僧像等。例如,莫高窟第45窟的塑像塑于正壁龛内,为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二天王像。佛像庄严,弟子谦恭,菩萨窈窕,天王雄健,整组造像丰满圆润,形象逼真,是莫高窟盛唐时期雕塑的杰出代表。第96窟的“北大像”高35.5米(2002年敦煌研究院数据),第130窟的“南大像”高26米。第148窟主尊涅槃像长约15米,像后有72身弟子,各呈悲容,神态不一,是莫高窟最大的一组彩塑群像。[2]

    莫高窟第0320窟主室西壁盛唐

    壁画

    隋唐时期的壁画题材丰富,场面宏伟,色彩瑰丽。人物造型、敷彩晕染和线描技艺达到空前水平。隋代壁画正值北朝向唐代过渡阶段,除沿用原有的一些题材外,新出现经变画。画面一般较小,内容也较简单。[2]

    唐代壁画的主要题材是多种经变画,前后期在题材和布局上有所不同。前期有观无量寿经变、阿弥陀经变、东方药师经变、弥勒经变、维摩诘经变、法华经变等,一般是每壁一幅经变,同一窟内题材种类不多。例如,莫高窟第220窟的《药师经变画》,其中乐队部分由十多人组成,他们手持各种乐器,作吹、拨、弹、奏状,是唐代乐舞兴盛的真实写照。此时净土内容的经变画占很大比重,反映出往生净土思想在世俗信徒中具有广泛影响。后期经变种类繁多,多种经变汇于一窟,新出现金刚经变、华严经变、思益梵天请问经变、密严经变、楞伽经变、报父母恩重经变、劳度叉斗圣变等,这是唐代佛教宗派林立,各有所崇的写照。此外,还有与经变画相配合的屏风画、佛教感应故事画、瑞像图、密宗题材画和历史人物画等。

    共2张

    第220窟

    此时供养人像形体较大,多占据甬道两壁或窟内显著位置,如唐后期第156窟的《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和《宋国夫人出行图》。这两幅画表现了晚唐时期归义军节度使张议潮和夫人出行的场面,在横幅长卷式壁画上,仪仗、音乐、舞蹈、随从护卫等人物分段布满画面,组成浩浩荡荡的出行行列,开创了莫高窟在佛窟内绘制为个人歌功颂德壁画的先例。经过隋代的探索,唐代的壁画艺术已臻于娴熟精湛。唐前期人物丰润,肌胜于骨,色彩富丽,线描采用自由豪放的兰叶描,具有雄浑健康、生机勃勃的气派。吐蕃时期壁画色彩明快清雅,线描精细柔丽,人物性格刻画细腻,构图严密紧凑,形成细密精致柔丽的风格。至晚唐壁画出现公式化趋向,已缺乏意境和情趣。[2]

    五代至宋

    建筑

    窟形主要为中心佛坛窟,佛坛后部有连至窟顶的背屏。窟顶为覆斗形,下端四角处凿出圆拱形凹面,画四大天王像。在莫高窟下层大窟的窟前曾建有木构殿堂建筑,构成前殿后窟的格局。现存的4座宋初木构窟檐较多地保留唐代风格,是研究唐宋建筑的重要资料。[2]

    雕塑

    这一时期的彩塑遭到严重破坏,仅存两窟。造型虽有唐代余风,但技艺不如唐代精湛。[2]

    壁画

    壁画题材多沿袭唐代,主要有佛像画、经变画、佛教史迹画、瑞像图和供养人画像。第61窟有通贯西壁的巨幅《五台山图》,面积约50平方米,是莫高窟最大的一幅壁画。画中运用鸟瞰式透视法,描绘了河北道镇州至太原、五台(今属SX省忻州市)方圆数百里内的山峦、河流、城市、桥梁、店铺、寺庙、兰若、庵庐、佛塔,以及其中的送贡、进香、商旅、行脚、推磨、踏碓等各种人物活动,是一幅形象的历史地图和社会生活图景。[2]

    共2张

    莫高窟第0061窟主室西壁

    此时供养人画像增多,主要有归义军曹氏家族成员及达官显贵,以及与曹氏联姻的于阗国王和王后,甘州回鹘公主等。人物形象更趋高大,一般在2米以上。这一时期的壁画,前期犹存唐代余风,人物肌rou丰腴,设色热烈,线描豪放而有变化,只是用笔粗糙简率。后期出现公式化,经变内容空洞,人物神情呆板,色彩贫乏,线条柔弱无力。[2]

    壁画使用的矿物质颜料

    西夏至元

    这一时期新开凿的洞窟很少。西夏多是改建旧窟,重绘壁画。壁画虽多,新题材很少,但在构图和敷彩上有特点。壁画中供养菩萨行列变得高大,多占据甬道或壁面下部的显著位置。净土变之类的经变画,构图锐意简化,有的几乎与千佛像难以区分。画面构图和人物形象都过于程式化,呆滞而缺少生气。色彩以绿为底色,用土红勾线,整个画面色调偏冷。较多地使用沥粉堆金手法,为前代所少见。[2]

    元代洞窟数量很少,第465窟和第3窟的壁画代表了当时两种不同的画风。前者后室四壁和窟顶布满密宗曼荼罗和明王像,四壁下部有织布、养鸡、牧牛、制陶、驯虎、制革、踏碓等各种人物画60多幅。内容、构图形式、人物形象和敷色、线描等带有浓郁的藏画风格和阴森、神秘的情调。后者壁画属于汉族画风,以密宗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像为主,以细而刚劲的铁线勾描人物形体,用兰叶描和折芦描表现衣纹和飘带的转折顿挫,线描技术造诣很高。此外,第61窟甬道两壁有西夏末年、元初重画的《炽盛光佛图》和《黄道十二宫星象图》,题材为莫高窟壁画中所仅见。[2]

    莫高窟第0003窟主室西壁

    洞窟分期与编号

    2003年,在重新修订莫高窟各家编号对照表时,将未入敦煌研究所编号的漏编的现存30余个窟龛进行了补编窟号。至此,莫高窟南北二区洞窟编号总计为767个(其中南区519个,北区248个)。

    九层楼

    第96窟窟外木构建筑之俗称。唐代称北大像。俗称大佛殿。代表窟之一。敦煌石窟之第一大窟,建于初唐。洞窟直通崖顶,高40米,窟外有九层木构建筑,高45米。窟内徒壁无画,依崖塑敦煌石窟中最大塑像(高33米)的弥勒佛像。高度仅次于四川乐山石刻大佛(71米)和四川荣县石刻大佛(36米余)。在泥塑造像中,其高度则为全国之冠。

    据P.3720《莫高窟记》,此窟及像由禅师灵隐及居士阴祖等于武周延载二年(延载无二年,应为证圣元年,695)建造。大像就崖镌刻石胎,外敷草麻泥,然后造形上彩像身倚崖善跏坐,双腿下垂,脚踏覆莲,衣僧祗支及土红袈裟,仪容端庄。五代后,因地震毁,同窟壁画亦毁于此时。现存者为后代重修。由于原作石胎尚存,故原像的身材比例和基本姿态仍得以保持。1928年重修窟前木构建筑时,曾粧銮大佛,彩绘僧祗支及土红袈裟,并在袈裟垂裾边沿绘清式云龙纹,非佛非俗。现存大佛双手,为敦煌研究院于1986年重修。证圣元年武则天加“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尊号,洛阳造弥勒大像,此风随之靡及全国,敦煌地区弥勒信仰亦随之更盛,北大像即建于此时。窟外木构建筑共九层(俗称“九层楼”)。[8]

    阁楼依崖就窟而起,下八层为五间六柱大型两角窟檐,檐角上翘,有线脊,下垂风铎(俗称铁马)。第一层正对本窟巨型窟门,第四层和第七层各对洞窟明窗。第九层为八角顶,上竖3米高宝瓶,窟、像即以此顶相覆,三者共融一体。据P.2762《张淮深勋德记》及《宋乾德四年重修北大像记》、1936年《重修千佛洞九层楼碑记》(此碑已毁,仅存录文)记载,武周初建大佛时,楼为四层。晚唐乾符年间(874—879),沙州归义军节度使张淮深重建,改四层为五层。宋乾德四年(966)沙州归义军节度使、托西大王曹元忠及其妻凉国夫人浔阳翟氏避暑莫高窟,将下两层糟朽梁、柱拆换重建(上三层仍保存原建筑)。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敦煌商民戴奉钰集资重修,改五层为七层。1928年,刘骥德等合莫高窟住持喇嘛易昌恕等重建,改七层为九层,于1935年建成,即今之“九层楼”。[8]

    《敦煌九层楼》常书鸿1952102.3×61.5cm

    三层楼

    一名吴僧统窟,晚唐称吴和尚窟。代表窟之一。建于大中五年至咸通八年(851—867)之间。窟主吴和尚即晚唐河西都僧统洪。覆斗顶中心佛坛型窟。位于莫高窟南区北段底层。其上为第365窟(七佛堂),顶层为第366窟,三窟窟前倚崖统建三层木构窟檐,即三层楼。

    此上下三层洞窟似为吴和尚独力开凿的系列窟。主室为莫高窟面积最大之洞窟。室内马蹄形中心佛坛上,存清代改修之宋塑九身,坛西沿背屏直接窟顶,绘唐及宋画。四壁壁画为重层,表层为西夏时所绘绿底千佛,色调单一,形象如出一模,缺乏生气。1981年敦煌文物研究所整修此窟壁画时,曾发现底层晚唐壁画,该画色彩鲜丽如新,线条清晰,似为某种经变净土说法图中的水榭雕栏,以此可窥未变色的晚唐画之一斑。窟顶为西夏浮塑贴金的团凤四龙藻井,四披为贴金棋格团花图案。甬道两壁绘西夏说法图及供养菩萨,南壁中部嵌清代《重修千佛洞三层楼功德碑记》木碑一方,北壁中部为藏经洞窟门。前室无画。洞窟编号第16~17号,16窟建于唐大中五年至咸通(851~867)间。窟前倚崖统建三层木构窟檐,故俗称“三层楼”,为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王道士主持修建,王道士于16窟甬道北侧发现藏经洞,后编号为第17窟。因此三层楼也是为数不多的窟中窟。[8]

    三层楼

    藏经洞

    莫高窟第17窟,即藏经洞,亦称“鸣沙石室”“敦煌石室”,位于第16窟甬道北壁,建于唐大中五年至咸通三年(851—862)间,原为晚唐河西释门都僧统洪的禅窟,洪逝世后,其下属僧徒或吴姓本家改禅窟为影堂。此窟平面近于方形,覆斗形顶,地面至窟顶高3米,北壁前建长方形禅床式低坛,坛上端坐一身泥塑坐像,为洪高僧像。北壁画二菩提树,枝叶相接,以示洪在菩提树下坐禅。菩提树东侧画一比丘尼,双手捧持对凤团扇;西侧画一近事女,一手持巾,一手执杖。西壁嵌有大中五年洪告身碑一通。窟内因发现数以万计从公元4世纪到11世纪的古代佛经写本、社会文书、绢画、刺绣、法器等文物,故而俗称“藏经洞”。[8]

    莫高窟17窟(藏经洞)

    清光绪二十六年(即1900年,一说二十五年)五月,道士王圆箓清扫第16窟甬道积沙时,偶然发现甬道北壁有一小窟,据《重修千佛洞三层楼功德碑记》记载:庚子孟夏,新开洞窟偏北,复掘得复洞,内藏释典充宇,铜佛盈座,“见者惊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太清宫大方丈道会司王师法真墓志》)。但由于当时清政府的腐败无能,致使出土文物流散至世界各地,其中文献一般估计在5万件以上,文献种类在5000-6000种之间,90%左右是佛教文书,非佛教文书不足10%,包括官府文书、四部书、宗教典籍、社会经济文书、文学作品、启蒙读物等;写本文字除汉文外,还有藏文、于阗文、梵文、回鹘文、粟特文、突厥文、龟兹文等。此外,还有若干铜佛、法器、幡、幢、绢纸画、壁画小样和画具等文物。[8]

    对于藏经洞封闭的原因与时间,几十年来众说纷纭。归纳其要者,一为避难说,二为废弃说。

    壁画

    敦煌石窟艺术内容之一。敦煌石窟是建筑、雕塑、壁画三者结合的立体艺术。壁画指在石窟甬道、四壁及窟顶上所绘的佛画。敦煌石窟崖质属酒泉系砾石岩层,由积沙与卵石沉淀粘结而成。卵石坚硬、金石难琢,沙层疏松、稍碰即落,不适于雕刻。故古人于凿窟之后,在壁顶及墙面抹泥灰涂白粉,令其平整再绘画于上。由于画壁较石刻费工少,易于描绘细节,豆人寸马均可精绘入壁,所以表现佛经内容及时代社会风貌,都较石刻广泛、丰富、详尽.这是敦煌石窟有别于其他石窟的最大特点和独具的优势。从数量上讲,敦煌石窟现存壁画约五万多平方米,最大画幅40余平方米。从时代上讲,自十六国晚期的北凉,到蒙元时代,代代相因,凿窟彩绘,千年不衰。

    从内容上讲可分:

    (1)尊像画。如释迦牟尼佛、弥勒佛、阿弥陀佛、七世佛、三世佛、三身佛、五方佛、十方诸佛、贤劫千佛、观音菩萨、大势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迦叶、阿难、舍利弗、东南西北天王、力士、药叉、天龙八部、罗汉、婆薮仙、梵天、帝释、维摩诘和高僧以及汉密藏密内容的千手千眼观音、千手千钵文殊、不空羂索观音、怖畏金刚、密迹金刚、明王、双身像等单幅画像。这类画像在敦煌石窟各代洞窟中均有大量描绘。

    (2)佛传故事画。绘述释迦牟尼佛今世从入胎、出生、成长、出家、苦修、悟道、降魔、成佛以及涅槃等被神化了的传记性连环画。

    (3)本生故事画。绘述释迦牟尼佛过去若干世忍辱牺牲、救世救人的善行。如“萨埵太子舍身饲虎”、“尸毗王割rou贸鸽”、“九色鹿本生”、“睒子本生”、“须达拏太子本生”、“毗楞竭梨王本生”、“虔阇尼婆梨王本生”、“月光王本生”等。

    莫高窟第257窟九色鹿本生主室西壁

    (4)因缘故事画。描述释迦牟尼佛度化众生的事迹。如“沙弥守戒自杀缘”、“微妙比丘尼缘”、“须摩提女缘”、“五百强盗成佛缘”、“难陀出家缘”以及《贤愚经》中多种因缘故事。

    (5)汉族神话题材图画。如东王公、西王母、伏羲、女娲、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开明、飞廉、雷神、礔电、方士、羽人、虺龙九首等.以上(2)到(4)类题材壁画,多绘于早期的北凉、北魏、西魏、北周及隋代洞窟内。

    莫高窟第0249窟主室南披顶部中心绘西王母乘凤车

    (6)佛教史迹画。描绘佛教传播中的历史人物、事件、佛教圣迹、遗迹和灵异感应事迹以及各种瑞像的画图.如“张骞出使西域”、“释迦浣衣池”、“释迦晒衣石”、佛图澄各种神异故事、“杨都金像”、“石佛浮江”、“隋文帝请昙延法师祈雨”、“尼波罗水火池”、“犍陀罗双身像”、“舍利弗、毗沙门决海”、“张掖西影寺瑞像”、“酒泉郡释迦像”、“圣者刘萨诃事迹”以及“五台山图”、“唐僧取经图”等。据统计这类题材有六十七种之多,从唐初到宋、元的石窟中皆有绘制,以中晚唐、五代最盛。

    (7)经变画。是释迦佛所宣讲的佛经的图画。这是敦煌壁画中的最主要部分,入画最多,且贯串于各时代。共三十余种、千余壁,尤以唐至五代为盛。如降魔变、涅槃经变、弥勒经变、维摩诘经变、宝雨经变、阿弥陀经变、药师经变、观无量寿经变、法华经变、观音经变、华严经变、金光明经变、楞伽经变、报恩经变、报父母恩重经变、天请问经变、思益梵天请问经变、金刚经变、劳度叉斗圣变、密严经变、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变、炽盛光佛陀罗尼经变、梵网经变、贤愚经变、地藏菩萨与十王厅以及水月观音经变等。

    莫高窟第0320窟主室北壁观无量寿经变

    (8)供养画。即出资造窟、绘塑佛画佛像的功德主、窟主及其眷属的供养人画像和出行图。供养人身份包括僧尼居士、王公贵胄、高官军将、世家大族、士庶百姓、行人社众、画师塑匠、仆婢倡优、西北各民族民众及国王、王子、中外商旅等,五千余身。如“晋昌郡太守墨离军使乐廷瓌供养像”,“都督夫人太原王氏供养像”,河西和瓜沙节度使张议潮、张淮深、张承奉、曹议金供养像;于阗国王李圣天,于阗太子从连、琮原,于阗公主、甘州回鹘公主供养像;吐蕃持钵僧宜、扫洒尼姑、愿“舍贱从良”的奴婢母女供养像等。出行图如河西节度使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宋国河内郡夫人宋氏出行图、曹议金出行图等。早期供养像多为单身,少有仆从,画面较小,中唐以后,供养人画面渐大,画中除窟主外,眷属、儿孙、仆从乃至亡父母尽皆入画,像身也与人等高,且详书官爵衔位,已有显赫官位家世、以佛窟为家庙的意味。

    (9)装饰图案画。绘于窟顶的平棋、藻井,佛龛的龛楣、龛柱、龛沿以及佛像的头光、身光,人物服饰,供桌,地毯,壁画边饰等。纹样有花草、莲荷、枝叶、蔓藤、果实、飞天、化生童子、狮虎、飞马、盘龙、鸟禽、狩猎、火焰、星辰、云气、回纹、矩纹、联珠、菱格等及其组合变化。饰纹多样,色彩绚丽。现代建筑、印染织品、装饰物等每有用为借鉴。由于敦煌壁画延续绘制千年不断,其艺术和内容对研究中国绘画史及古代社会历史,尤其是西北地区历史具有很高的价值。

    彩塑

    敦煌石窟艺术内容之一。敦煌石窟是建筑、雕塑、壁画三者结合的立体艺术。雕塑是石窟的主体。由于敦煌石窟开凿在砾岩上,所以除了高达二三十米的南大像、北大像为石胎泥塑外,余多为木架结构。其制作过程是:在自然长成的与佛像姿势相近的树枝上,或人工制作成的木架上束以苇草,草外敷粗泥,再敷细泥,压紧抹光塑像成形,再上白粉,最后彩绘,故名彩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