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觉醒年代防身术（8）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课间，萧异手支着头，歪着脑袋，碳素笔摁着下巴，笔尖有节奏的来回弹出。 “你摁下巴不疼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不明白可以问当事人。 萧异支愣起来，“傅悠，你家几口地？” “三口。” “你有地是吧？” “有啊，我出生就有，我父母常唠叨我们家地，有时候分到那头，有时候分到别处。” “你去过你家地？” “去啊，我是我们家地的常客，小时候力气小，等父母割倒玉米杆，我就蹲在那掰玉米，掰的玉米扔成一小堆，累了就坐在空的玉米杆上。” “你就是这样教我的。” “小玉米杆甜吧，我掰玉米的时候，会顺手拔掉，吸里面的甜汁。” “甜啊！” “我还摘棉花，我们家的棉被里面塞得是棉花。” “棉花？” “可白可白了，改天让你去我家地里摘棉花。” “还有黄豆、绿豆……” “种地你也去？” “父母刨坑，我往坑里扔种子，然后掩埋。” “你那浇地方便吗？” “排队，挨个浇地，父母拿着铁锹看哪里漏水，用土堵住。” “哦。”萧异点头。 傅悠不写笔记了，问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呗！” 萧异挠脑门子，“没……没啥。” “没啥吗？” “嗯。”萧异趴到桌上，望着窗外。 “萧异，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傅悠一看萧异这样，就知道萧异有话要说。 萧异扭过来头，还是枕在胳膊上，慢吞吞地问，“你是贫困户？” “昂，我是……” 等等。 傅悠捋捋。 参考以上问答内容，傅悠是贫困户嘛。 傅悠一拍桌子，她有地呀。 她的口粮就是学费。 她不是贫困户。 “我口粮呢？”傅悠的口粮哪里去了。 “三口地能吃饱饭吗？”说不定三口地少，吃不饱。 “我村那谁谁，和我家地一样，也是三口，人家就不是贫困户。” 傅悠皱眉头，“人家口粮教的学费。” “是不是收的粮食少？” “每年收多少粮食，我父母都跟村里边比，不相上下。” “那是为什么？” “我们家粮食去哪里了？” 儿时的傅悠吃的少，粮食少点也不打紧。 小屁孩知道啥。 初中时，她家就饥一顿饱一顿，傅悠也没有多想。 上完初中，家里扛不住了，不让她上了。 还是老师上门，傅悠才能上高中。 每周一同学们带着口粮，交到指定的地方。 根据家里收成的情况，多时多交，少时少交，互相匀称。 实在拿不出来的，就按贫困户补助。 “老师，我的白面。”布袋子上写着班级名字。 “老师，我的玉米面。” “老师，黄豆。” 油，大米，蔬菜……都是家里种的。 吃的就是绿色食品。 “老师，说吧，你想吃啥，我地里种去。” 老师反将一军，“同学，你们想吃啥，老师地里种去。” 不就是地里种嘛，老师又不是不会。 广播一喊，同学们拿着饭盆，向食堂冲去。 喊的啥？ “那谁谁……饭点了还不做饭，减肥呢？” 同学们冲个啥劲？ 做饭呗！ 这个班级怎么做饭晚了？ “用功读书，用过头了，所以饭做晚了。” 切。 给你个大白眼。 自己体会去。 “那啥……练功，练防身术，练起来忘了时间了。” 练功。 练防身术。 切磋切磋。 同学们摩拳擦掌，再不老实交代，食堂变练功房。 “今天周一。” “嗯。”确实是周一，毋容置疑。 “口粮。” “嗯。”交口粮的日子。 “这么明显了，你们还要怎么提示？” “说。”同学们异口同声。 “口粮五花八门……” “好好说话。” “口粮五谷杂粮，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呃。” “口粮五谷杂粮，应季蔬菜水果，只要地里能种，咱就能吃到嘴。” 说相声呢，说重点。 他们收口粮的时候，盘算着先吃哪个，哪几样可以拼一盘。 毫不夸张的说，口粮经他们手，都变成熟的了。 这个吃货的心思，同学们都有，就是不揭穿，非要他们说出来。 点火烧水，和面擀面，切成面条，水沸下面条，加入菜叶，撒上盐巴。 这顿就凑合，减肥餐。 下顿。 香喷喷的米饭，好几样炒菜，加个汤，新鲜的水果。 同学们排着队，自己盛饭。 饭菜管饱，但是不能浪费。 “上顿减肥，这顿这么丰盛，会不会胖啊。” “练防身术，活动量大，应该不会胖吧。” “少盛点，吃完再盛。” “老大，饭菜不错，我盛饭，你去那边坐着吧。” 萧异护住饭盆，“嗯。” 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满，也不让白银给她盛饭。 “头，我来盛饭。”白银伸手去拿萧异的饭盆。 “嗯。”萧异回避。 “萧异，萧……异……”白银不熟练的发音，没有喊老大顺嘴。 萧异趁白银不注意，溜到别的队伍。 撞到了前面的同学，萧异抱歉地说道：“对不住。” 与前面的同学拉开距离。 萧异东张西望，咦，白银呢？ 不在那里排队，跑哪里去了？ 有了，在这，离萧异很近，但是没有在萧异这队。 “你吃什么？”前面的同学开口。 “我吃……” 前面的同学点着饭菜，看萧异的反应，把饭菜盛到萧异的饭盆。 点餐时，萧异若是犹豫了，前面的同学就给她少盛一点。 盛好饭菜，萧异一溜烟跑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萧世把饭盆放到萧异的旁边，能跑多远，能跑出食堂吗？ 只要跑不出食堂，萧世就能找到萧异。 并且坐到萧异旁边。 嗯，就是这么拽。 白银看着落座到萧异旁边的萧世，本以为就是给萧异盛饭就可以了，居然坐到一块了。 对的，白银看到萧异前面的同学是萧世后，就选择了临近的队伍。 不就是一块吃饭嘛，有啥大不了的。 白银落座萧异那桌，发现不光他不自在，萧异也是同感。 那傅悠呢？她的感受呢？ 她已经躲到角落了，怎么就招惹了这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