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熟读诗词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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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居闲那副欠揍的笑容,卫仲道突然感觉有点慌,但随即安慰自己,居闲只是一个粗鄙武夫而已,现在只是在虚张声势,想干扰自己。 于是深吸一口气,准备也说点什么,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没想到居闲没有给他这个时间,直接就开始作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随着居闲的话音落下,原本嘈杂的大厅此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细细品味,就连蔡邕也不例外。 原本蔡邕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在居闲做不出诗,或者是做出来的诗水平不高的时候,再出来圆场,毕竟活了那么大岁数,看得出来是有人在针对居闲。 这在蔡邕看来是好事,不被人嫉妒是庸才,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居闲一番,让其不要骄傲自满,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甚至连安抚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可没想到居闲居然随手抛出这么一首足以流传百世的劝学诗,惊的自己扯下几根胡子都没察觉,这可真的是捡到宝了呀! 后世人劝学,必然会提到这首诗,作为老师的自己,也是与有荣焉。文人哪个不想流芳百世?到时候史书会记载居闲,师从蔡邕,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居闲用偷偷观察了蔡邕,发现他手里捏着几根胡须,那满意的笑容都快从脸上溢出来了,不禁松了口气。毕竟此诗是古代书法八大家之一的颜真卿所作,怕有审美差异。 片刻后,整个大厅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赞叹,看向居闲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绿油油的,看的居闲那叫一个背脊发凉。 除了一个人以外。 那个可怜的娃,目瞪口呆,像一个小丑一样,无助的站在那。在座的都是读书人,文人之间的那些幺蛾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纷纷看起了笑话。 卫仲道慌了,手足无措。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哪出了问题,一定是居闲作弊了,说不定是蔡邕做的诗,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对,一定是这样。 就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可无凭无据,自己该怎么办呢?有了!那就让居闲重新作一首诗。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有这么一首足以流传后世的劝学诗,就不会再作劝学诗,哪怕是蔡邕也不例外,那就算了吧,输给蔡邕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于是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对着蔡邕行了个礼,说道: “蔡老不愧是大儒,教导有方,实是后继有人,在下自愧不如。” 蔡邕有些不高兴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一旁的老家主也有些生气,这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这是在指桑骂槐?随即满脸笑容的对蔡邕说道: “蔡兄请勿在意,此子定是不胜酒力,胡言乱语,不用在意。” 随后示意卫仲道退下,卫仲道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席,准备起身离去。 可居闲不乐意了,你丫话里话外什么意思?想说这首诗是蔡邕作的,只不过是我拿来用?师徒俩联合起来欺负你一个? 真阴险啊,这事传出去后,蔡邕和自己的名声肯定会受到影响,而他却因此能搏个好名,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不怎么样,却想的美! “慢!”居闲伸手阻止了卫仲道,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方才这首诗才是第一首,为何仲道兄就着急着要离去了?” 众人无不哗然,听这话的意思,还有几首? 卫仲道站在那也愣了,莫非自己的推论是错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见居闲缓步走回自己桌前,猛灌一口酒,朗声念到: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扔出第三首: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随后大笑一番,向蔡邕与卫家老家主告罪,说自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路过卫仲道的时候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仲道兄,在下有一首诗,请你品鉴下。” 清了清嗓子随即念道: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此诗乍一看在挖苦,但细品之后却是在鼓励,希望人不要畏惧,不要惧怕班门弄斧,要勇于展现自己。
可放在此时就仿佛在说:兄弟,我敬佩你的勇气,反正你没才华,我知道的,那你就展示出来嘛,我看好你呦!简直虾仁猪心啊! 居闲大笑着走向门外,只留下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大厅内鸦雀无声,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叫好声,就如水入沸油般,顿时间,无数赞叹声充斥着大厅。 “此子有大才,吾辈之人甘拜下风!” “真是名师高徒,蔡老不愧为当世大儒!”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妙啊,妙啊!”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居兄不仅文采斐然,还有大志向,吾不如他矣。” ...... 蔡邕在众人交谈声中保持着淡然的表情,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悄悄流露出他内心的想法。 唯独一个人格格不入,如行尸走rou般,失去了灵魂,仿若被抽去了精气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厅,却没有任何人在意,或者说大家都假装不在意。 在经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不慎弄散了发髻,披头散发的样子甚是可怜。不过众人继续无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 在偏厅的女眷也是议论纷纷,大多数未出阁的女子如花痴一般,无一不表达出对居闲的仰慕。 而在一旁的依旧带着面纱的女子,却在细细研读手中的竹简,细细品味。原来,她将居闲的诗都记在竹简上,似乎沉浸在了诗中。 而居闲,牵着糖豆站在皎洁的月光下,欲哭无泪。 本来就对道路不熟,现在晚上了,周围就像换了个地方似的,更加陌生了,这下该怎么回去? 随后仰天长叹:“装13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难道今晚又要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