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大明:家祖朱重八在线阅读 - 第331章 矫诏

第331章 矫诏

    东宫。

    卢志明手捧药膏,正给朱允熥上药。

    “臣还以为臣这药膏再不需用到殿下身上了,这咋还比往常更严重了呢。”

    朱允熥接过于实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缓了缓快要冒烟的嗓子。

    伤虽只在屁股上,但疼痛仿佛在身体的每个细胞之上。

    不用卢志明,他都能感觉到他这次的伤比以往哪次都重。

    老朱连改立朱高炽那胖子做三代储君的威胁都能出口,就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这也就是动手的是罗毅的人,手下稍微有些放水的嫌疑。

    加之,朱标也适时了话。

    不然的话,不知比现在重多少。

    本以为老朱不反对他经营富明实业,是已经接受商业能带动国家富裕的事实了呢。

    早知道那老头还那么敏感,他就该先去找朱标了。

    “嘶...”

    朱允熥倒吸一口凉气,蠕动身子扭头瞥了眼卢志明。

    “你好歹也是个太医院的院正啊,下手咋还跟个毛手毛脚愣头青似的。”

    “孤没死在锦衣卫的板子下,快死在你这庸医手里了。”

    卢志明涂抹药膏的动作渐渐放轻了些。

    “臣下手咋重,都没锦衣卫重吧?”

    “殿下挨板子的时候一声不吭,上药的时候反倒咋扛不住了?”

    朱允熥双手交叠,下巴磕在手背上。

    “等你挨过板子就知道了。”

    “头一板子下去你还没顾上痛,第二板子就上去了,此起彼伏的钻心疼痛,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你变得麻木。”

    “唉,孤太可怜了。”

    “别的经验没有,挨板子的心得倒一大堆。”

    见朱允熥变得有些伤感,卢志明手下动作更轻了许多。

    “陛下还是很疼爱殿下的,对殿下动手也是希望殿下更好。”

    “殿下别老惹陛下生气,陛下也就不会舍得对殿下动手了。”

    朱允熥手托着下巴,言语中有些无奈。

    “孤若按皇爷爷希望的那样,现今又怎会有医学院有职大有富明实业。”

    “可不是孤吹,要是没有孤的刻意引导,就职大的那些东西至少得数百年才可问世,且也不见得一定能出现在大明。”

    “到时候孤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那些东西如何发展与孤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人活一世总归要做些啥,总该为存在过留下些啥东西。”

    “不做就不错,可既然想要做些事情总会有观点不同之处,孤顺着皇爷爷当然容易,但也会让我*夏丧失崛起的先机。”

    卢志明只是个郎中,朱允熥要做的那些事情,他并没有办法判断对错。

    不过,只以医学院来看的确是进步的。

    而因医学院的治疗方式又不同于寻常的望闻问切,不仅有不愿接受的病患,就连有些郎中也不赞同。

    要不是有职大的雄厚资金支撑,诊费便医几乎没有,很多人迫于无奈来就诊,怕是刚推行都很难继续。

    比较来论,朱允熥要做的其他事情有多大的难度也是可以想象的。

    卢志明收了药膏,道:“殿下要做的事情臣也很难判断对错,臣只能从医者的角度请殿下劝陛下的时候尽量少惹陛下生气。”

    “殿下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伤虽在屁股上,但于殿下的身体也是有影响的,殿下只有先保重好身体,才能完成那些宏愿啊。”

    话是这么没错。

    但老朱脾气上来,谁又能拦得住。

    “孤尽量吧。”

    要是可能的话,谁又想挨打。

    可人生在世,不总有很多无奈吗?

    再之后的日子,朱允熥安心养伤了。

    每闲来无事时,除了和马和一同绘制航海图外,并没参与过朝政方面的事情。

    据听闻,从松江入海口缉查到的那五艘走私船的船主死在了诏狱,锦衣卫审了好几最终都没查到顾家的头上。

    可见,那船主相较于酷刑,还有更让他畏惧的东西。

    这也是可以预料的。

    顾家能在经年累月中,逃过一次次岁月的侵蚀,积累下今的这底蕴,又哪能没有些保命的手段。

    没查到顾家,老朱便授命于巡检司缉查沿海各入海口,严厉打击走私商船以及私自出海捕猎的渔船。

    短时间之内,问题还没显现。

    至于再往后发展会发生啥,那可就很难得清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个好事。

    在五军都察院都御史杨加才的大力清查之下,各卫所逐渐变得风清气正。

    侵占的民田陆续返还,贪墨的主官全都被治罪,军校培养出的那些军官补上空缺后,相互竞争严抓军中纪律。

    因为有朝廷的主抓,军卒各方面的保障得到提升的缘由,军纪和训练强度较之以往虽然更加严苛,但军卒士气却更为饱满。

    绝大部分卫所开始焕发起蓬勃向上的生气来,比当初老朱南征北战那个时候的士气都还要好上很多。

    种种迹象来看,朱允熥在卫所改革的尝试中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了。

    乾清宫。

    老朱批着内阁票拟后的奏章,问道:“你儿子的伤咋样了?”

    在朱允熥挨揍后,朱标几乎每都过去。

    期间也听了朱允熥在海禁上的想法,对朱允熥的那些,朱标并没有老朱那么反福

    一个多月的时间,朱标常在仔细思考朱允熥想法的可行性。

    要真像朱允熥的那样,也不是绝对不能变通。

    只不过,若要与老朱提还得经认真完善后,把解决各方面问题的办法提前想好,然后再循序渐进的去。

    啥准备都没有,不仅上来就提老朱反感的问题,还批评老朱之前的做法大错特错,不就只剩下挨揍了。

    对此,朱允熥还没来得及倒苦水,就先被朱标给批评了一顿。

    “好多了。”

    “几前就能下床了。”

    朱标扫过手上奏章,合上后回了句。

    “那子没背后骂咱?”

    抱怨肯定是有,但骂就谈不上了。

    再了,即便真的要骂,也不会当着朱标的面啊。

    朱标笑着摇头,回道:“允熥认识到错误了。”

    和老朱呈禀方式的错也叫错。

    在这方面,朱允熥是有着血的教训的。

    “屁。”

    “那子像是个轻易改错的?”

    “他这段时间在干啥?”

    对于朱允熥,老朱还是了解的。

    “前段时间禁足的时候,儿子送了他套刻刀,每大部分时间都在凋刻上。”

    刚开始的时候,朱允熥只是冲完成朱标的任务去的。

    后来发现,凋刻还真能修养身心。

    每次集中精神完成某件刻品时,心中的那些烦躁也能随着刻品的完成渐渐平息。

    因而,即便禁足解除。

    朱允熥闲来无事时,仍还会继续练练。

    “剩下的你批了,咱去瞧瞧那子。”

    老朱干脆利落离开,只留朱标一背影。

    当时动手的时候,老朱没忍住火气。

    之后,没多久就后悔了。

    朱允熥纵然有错,板子不过只是辅助而已,理应先让他认识到错误,再动手让他长记性不迟。

    就朱允熥那种性子,只用武力根本足以让他屈服的。

    一顿没啥实质作用的板子,朱允熥痛在屁股上,老朱则疼在心里。

    也不知揍的是朱允熥,还是他自己。

    东宫。

    朱允熥正与马和绘制航海图。

    是航海图,其实更应叫世界地图。

    哪个位置有哪个国家,当地的风土人情是啥,距离大明大致又有多远。

    这全都是朱允熥后世上学的时候印在脑子当中的,或许没有实际那么准确,但也差不了多少。

    有了这东西,就能为马和将来的出海提供不少便利。

    马和本就是个具有冒险精神的人,对朱允熥弄出航海图如获至宝。

    朱允熥每新绘制出一处,他都能指着上面的东西问上大半。

    老朱过来的时候,两人头杵在占了半间屋子的航海图上,朱允熥正一字一句为马和答疑解惑。

    守在外面的于实看见老朱,本准备行个礼向朱允熥示意一下,直接被老朱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就给呵止了。

    走上前,朱允熥正与马和介绍海外的东西。

    “每个地方都有独一无二的特色之物,关键在于如何能把这些东西得到有效的利用。”

    “一些东西利用性或许不大,一些那用处可就大了,具体哪里有啥到时候你就慢慢搜寻吧。”

    “大明的海贸不行,海外那些国家交流可是很频繁的,或许某一地的特色产物在另一地也能找到。”

    “这航海图不过只是孤从读过的几本书整理得来的,想要真正得以为航海所用,还得将来你边走边修改。”

    “再有两差不多就可收尾了,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了。”

    朱允熥提起笔,还没蘸到墨。

    咣当一声。

    放在航海图上的那墨盒就被踢翻,乌漆抹黑的墨汁全洒到了他费劲辛苦好不容易就要完工的航海图上。

    这航海图不仅要用到地理知识,还要用到历史知识,把上面的那些国家全换成目前的称呼和界限。

    工作量不容觑,脑袋都快烧焦了。

    千辛万苦付出的努力白白浪费,朱允熥胸中升起的一股火气直冲脑仁,起身一把推到了踢翻墨盒的老朱身上。

    “你干嘛?”

    朱允熥尽管没使全力,但老朱仍被推的踉跄几步。

    幸亏魏良仁跟着老朱身边,及时扶住了老朱才不至于摔倒。

    “殿下,您这是干啥?”

    朝老朱动手后,朱允熥冷静了。

    “孙儿不是故意的。”

    朱允熥上前去扶老朱,被老朱一把推开。

    “狼崽子长大了。”

    老朱浑身散着不愤,随即掉头就走。

    这些年不对老朱动手了,就是敢忤逆老朱的人都没樱

    朱允熥绝对是第一个。

    “皇爷爷...”

    朱允熥追出去,老朱早走了。

    老朱能来看朱允熥已是妥协了,朱允熥不仅没给老朱台阶下,而且还亲自把路堵死了,老朱哪还可能再留下。

    “咋不早?”

    朱允熥回了屋子,又怨起于实来。

    他要早知道老朱过来,有了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也就不会冲动做这事儿了。

    于实没敢老朱不让,只埋头认错道:“是奴婢的错。”

    朱允熥摆摆手,没再往下。

    他嘴上怨于实,但心里非常明白,他才是这事的最大过错方。

    着,朱允熥蹲下身子用衣袖吸起航海图上的墨汁来。

    于实适时递上了手绢,朱允熥蹲下身轻轻的擦拭。

    “殿下,要不去找陛下吧?”

    朱允熥也没抬头,道:“让孤想想。”

    认错是肯定的,还得想想咋。

    “殿下。”

    马和蹲在朱允熥身边,有些不知该咋劝。

    朱允熥收了航海图,道:“皇爷爷对出海之事恐还不赞成,这航海图一时半会恐派不上用场了,你先回北平去吧。”

    老朱反对出海,他又和马和多次商讨出海事宜,马和要因此被牵连就不好了。

    “殿下...”

    马和跟在朱允熥身边四五个月时间了,朱允熥的能力和眼光马和深有感触。

    在朱允熥这样的人身边,或许还真有可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话还没完,门外便闯进一队锦衣卫。

    “马和蛊惑储君,请随某走一趟吧。”

    这么快?

    朱允熥拦下愣了下正准备迈步的马和,问道:“是皇爷爷还是父亲的命令?”

    知道是谁的,朱允熥也能有针对性出眨

    “请殿下别为难卑下。”

    这队锦衣卫本就属罗毅所领,给他面子他就有话语权,不给面子他连个屁都不是。

    很明显,现在属后者了。

    朱允熥没差使动,领头锦衣卫很快补充。

    “请殿下别妨碍卑下公务。”

    “马和,随某走吧。”

    马和担当本就不差,见朱允熥话没风了,主动站了出来跟上了那队锦衣卫。

    “马总管,你等着。”

    “孤现在就去找皇爷爷。”

    所有的错都是他犯的,咋都不能让马和一龋着。

    马和前脚刚走,朱允熥便去了乾清宫。

    往常去乾清宫,从来都是畅通无阻,今却进不去了。

    见不到老朱和朱标,朱允熥只能跪在外面等。

    从白等到晚上,一直没能进去。

    直到夜深人静,除了巡逻护卫整个宫里都开始安静,仍然没能见到老朱。

    最后还是魏良仁出来,道:“殿下回吧,皇爷和太子都走了,您再等着也没用了。”

    “皇爷爷没事吧?”

    魏良仁叹了口气,道:“皇爷裙是没事,但心被赡可是不轻,晚饭不过勉强吃了几口。”

    事情都发生了,只能弥补了。

    “劳烦魏公公再帮孤,看皇爷爷睡前能否见孤一面。”

    到这,魏良仁连连摆手。

    “今晚怕是不行了,太子都尝试和皇爷过殿下的事情,惹得皇爷大发雷霆。”

    “即便若要,怕也只能再抽时间。”

    朱标都不行,魏良仁更不行了。

    “好吧。”

    “那就辛苦魏公公照顾皇爷爷了。”

    朱允熥道了声谢,没再为难魏良仁。

    不过,即便如此。

    朱允熥仍没回去,他现在不仅要向老朱道歉,还得救马和。

    马和那可是航海才,只有马和才能担负起大明的海上贸易来。

    吹了一夜夜风,膝盖早就麻了。

    次日一早,朱允熥正有些昏昏欲睡时,老朱和朱标结伴从乾清宫出来去上早朝了。

    “皇爷爷。”

    “父亲。”

    朱允熥面露欣喜喊了声,可无论是老朱还是朱标谁都没搭理他,就像是没看到似的。

    没得到回应,朱允熥只能跪回去。

    只要诚心足够,滴水也能穿石。

    正揉着发麻的膝盖,本想再等老朱下了早朝的,于实却匆匆赶了过来。

    “殿下,不好了。”

    于实在朱允熥身旁跪下,道:“陛下下旨了,马和蛊惑储君罪大恶极,要于今午时在菜市口斩立决。”

    “啥?”

    朱允熥惊呼之下勐然起身,但因跪的太久一个踉跄又摔了回去。

    “斩立决?”

    “你没听错?”

    于实扶着朱允熥,回道:“现在宫里都传遍了,负责行刑的就是罗护卫的锦衣卫。”

    朱允熥靠在于实身上,脑袋里一片乱麻。

    不是他的出现,马和将会是大名鼎鼎的三宝太监。

    不是他和朱棣借用马和,他会是燕王府忠心耿耿的内伺总管。

    是他谋划不够周全,还偏偏要做些啥,这才影响了马和的人生轨迹。

    他继续跪在这儿求老朱,或许能得老朱的原谅。

    但,具体啥时候就不知道了。

    马和中午就要被问斩,这可赌不起。

    像马和这样的人真死了,那他就是民*的罪人,比烧了航海图的刘大夏还要可恨。

    为了大明将来所虑,只能牺牲他自己了。

    债多不压身,他现在身上的错误不是一件两件,也不用再担心多一件。

    “先回去。”

    朱允熥靠于实搀扶着,匆匆赶回了东宫。

    刚一回去,便吩咐他去找个萝卜来。

    这个时候还要萝卜,于实虽一头雾水,但也还是很快照做了。

    没用多久,萝卜拿来。

    朱允熥靠在床榻上,手中握着刻刀凋刻。

    一边刻一边吃,数十个萝卜被朱允熥造下了一多半。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凋刻成功。

    朱允熥举着凋刻完成的萝卜满足的打量了大半后,招呼道:“去取印泥来。”

    印泥取来后,朱允熥用凋刻好的萝卜蘸上后,在刚写好的东西上盖了上去。

    “看看如何?”

    于实瞥了眼,便吓得扔了出去。

    不是皇帝敕曰,就是皇帝宝印,哪个论起来那都是要犯大忌讳的。

    “出息。”

    朱允熥弯腰捡起于实扔掉的纸,嘎巴一口咬掉过皇帝宝印的萝卜。

    “像吧?”

    要真的一点瑕疵没有,那肯定不可能。

    他一个闲暇爱好练的凋刻,哪能比得上那些凋刻大家弄出来的皇帝宝印。

    好在不管是手谕还是圣旨,一般那些接旨的人并不会在其真伪上多费功夫。

    毕竟敢矫诏的人可不多。

    “殿下,您这?”

    朱允熥把弄好的手谕装进怀中,起身揉了揉恢复知觉后开始变得疼痛的膝盖。

    “你留在宫里别去了,孤自己去就校”

    “到时候所有的责罚孤一人领,省得你们又跟着孤受牵连。”

    于实跟着朱允熥这么久,早已不仅只是主仆的关系了。

    为了朱允熥,他可不要命。

    “殿下,奴婢不怕死,让奴婢去吧。”

    于实去办的话,那错就在他了。

    “不用,孤去。”

    “知道你不怕死,是孤怕你死。”

    “错是孤犯下的,理应由孤来负责。”

    “你安心待着吧。”

    朱允熥在于实肩膀上拍了拍,很快独自一人出门直奔马和行刑的菜市口而去。

    马和不过模棱两口一句蛊惑储君之罪,围观行刑百姓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片,恨不得马上去喝马和的血。

    至于马和到底有罪与否,根本就没人愿意去管。

    朱允熥赶过去的时候,行刑刽子手已在磨刀霍霍了,完全就是千钧一发之际了。

    “刀下留人。”

    朱允熥骑在马上冲进人群中勒紧缰绳,朝着行刑台上的大喊了一声。

    吸引了注意力后,朱允熥翻身下马。

    忍着腿上的痛,一步步往前而去。

    走至监斩官跟前,朱允熥拿出伪造的手谕递了上去。

    “皇爷爷有令,马上释放马和。”

    监斩官拿着那手谕上下端详,朱允熥哪会给他发现端倪的机会。

    不过才刚看到一半,朱允熥便一把抢过。

    “还不快放人。”

    有老朱的手谕,再加上朱允熥的身份。

    监斩官根本没多想,便直接抬了抬手,道:“放人。”

    一声令下,刽子手收炼。

    朱允熥亲自上前,解掉马和身上的绳子。

    马和身上并没伤,只有手腕上绳子留下了些勒痕。

    “马总管吃苦了。”

    “孤安排人给马总管寻个去处,马总管暂时先别回北平的呢。”

    但凡要是正常释放,那自由该不受限。

    一听这,马和有了怀疑。

    “殿下,这是?”

    朱允熥走路一瘸一拐的,有了手谕让谁来都行根本没必要亲自走一趟。

    种种迹象表明,这手谕恐有问题。

    “马总管别多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马总管的本事迟早能做出一番大功业。”

    朱允熥过来的时候,就先通知了徐行全。

    正着话,富明实业派的人便来了。

    “殿下。”

    来人行了一礼,朱允熥便马和推出去。

    “你们负责给马兄弟安排个合适的住处,为马兄弟提供好一日三餐的日常生活所需。”

    马和太监的身份少些人知道,也能让他多一份安全。

    以富民实业的能力,只是为个把人安排个住处并不难。

    “喏。”

    来人应下后,朱允熥又叮嘱了马和几句,顺便把被老朱弄脏的航海图修补过后一并给了他。

    往后想要出海,就要把这上面的东西刻在脑子当中,仅活跃于纸上的东西关键时刻可派不上用场的。

    等一切安排妥当,确定再没有任何问题后,朱允熥这才扭头回了宫。

    这个事情老朱迟早都得知道,该面对始终还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