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昏天又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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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烈推开房门时,席鹿庭惊恐回头,两人……并没有立即看到彼此。 私汤会所嘛,汗蒸房大得一批。 外间是个休息室,有藤椅有茶桌有自助吧台,再往里有个带淋浴的冷水池,再再往里才是正统木屋汗蒸和一间火山石蒸汽浴房。 她俩正在汗蒸屋里打闹,而韩烈刚到休息室,自然碰不到面。 然而席鹿庭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你不是自己来的么?!” “对啊!” 潘歌满脸无辜的卡吧着眼睛,影后附体,张嘴就是忽悠:“啊,我之前叫了一壶茶水,应该是服务生吧?” 席鹿庭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着潘歌,没能发现任何破绽。 黑心白莲根本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马上催她:“你出去接一下。” “我不去!”席鹿庭果断摇头。 “那你放我起来,我去。” 潘歌的话刚一出口,席鹿庭就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然后小受潘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大大方方的打开汗蒸屋的玻璃门。 就在这一刻,韩烈的身影从隔断中转了出来。 席鹿庭脑瓜子嗡的一下,傻了。 “啊!你个王八蛋!” 下意识的尖叫出声,她马上爬起来冲向潘歌。 可惜,晚了。 平时谁逮到谁祸祸的小受潘今天比兔子都灵活,嗖的一下冲了出去,然后还顺手拽住了门,兴高采烈的招呼韩烈: “快来快来,我把她堵住了!” 席鹿庭被关在汗蒸房里,眼睁睁看着狗男人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坏笑着向自己走来。 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不是对韩烈光着膀子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畏惧,更可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算啥? 主要是那种情绪上的冲击,属实难顶。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狗男人和黑心白莲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为什么潘歌会让他出现在如此私密的场合? 潘歌明明和狗男人在一起,又把自己叫出来,什么意思? 我应该怎样对待他? 问题太多,差点把她卡死机了。 她心里又乱又急,于是焦躁的拍着玻璃房门,徒劳的威胁着潘歌。 “你快放我出去!我警告你,别逼我跟你鱼死网破!” “矮油,我好怕怕哦~~~” 潘歌得意的冲她吐了吐舌头,末了又发出一声“略略略”。 好皮,好欠揍。 席鹿庭本来就热得浑身都是汗,如今再一急,汗蒸服彻底湿透了。 她自己没发现,韩烈却眼珠子一直——凸凸! 好家伙,潘歌你干得漂亮啊…… 韩烈下意识看了一眼小受潘,其实她也一样,棉质的宽松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把曲线勾勒得诱人极了。 我喜欢这份工作! 韩烈托着下巴,站到门前,一边打量着席鹿庭,一边问潘歌:“你想怎么收拾她?” 潘歌兴奋极了,张口就是大招:“你把她抓出来,按住,我要打她一顿屁股,然后再顺手录个视频……” “你敢!” 席鹿庭柳眉倒竖,厉声呵斥。 不过,没什么软用。 于是她又急急忙忙的跟韩烈告饶:“烈烈,你别听她的,我……啊!” 韩烈根本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拉开门,一把把她拽了出来。 抓住她的小细胳膊轻轻一拧,然后双手环抱住她的上半身用力一箍,整个人就被死死的控制住了。 “啊……别别!你放我一马……欧巴~~~” 含糖量惊人还带着一个小尾音的“欧巴”一喊出口,韩烈就浑身一激灵。 十年后几乎没有女人这么撒娇了。 不过现在这会儿,韩流正火,韩式撒娇被自带一种性感冲击——对于韩烈而言尤为致命。 讲真,霎时间,烈哥心硬如铁。 席鹿庭被紧紧抱着,立即便感受到了,愕然而又难以置信的看着韩烈。 疯了吧? 狗男人! 韩烈的钢甲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把席鹿庭按到腿上,自己换了个姿势,弯腰俯身,然后招呼潘歌:“来啊?等什么呢?” 潘歌并没有动。 原本劲儿劲儿喊着要报仇的她,此刻却站在一旁,左手环胸,右手捏着下巴,轻轻冷笑。 “果然,我就知道你俩不对!” “啊?!” 韩烈懵了。 心里懵,表情更懵。 “什么对不对的?你扯什么呢?快收拾她啊!” 席鹿庭扑腾得厉害,韩烈顺势低头,手忙脚乱的控制住她,折腾得额头冒汗。 潘歌漫步走到韩烈面前,顺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之后,席鹿庭捂着屁股发出疯狂的叫嚣:“你俩死定了!一对狗男女!” 潘歌突然伸出双手,勐的把韩烈推到在地板上,然后一把将席鹿庭翻了过来。 “说!你俩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潘歌紧紧盯着席鹿庭的双眼,脸似寒霜,杀气腾腾。 席鹿庭心虚得厉害,第一时间避开潘歌的目光,然后下意识的开始装傻。 “啊?什么跟什么啊?谁和狗男人搞……搞上了……” 韩烈看到她的表现,心里顿时一激灵。 完犊子了! 果然,潘歌的语气愈发笃定,一个问题直接扎到了席鹿庭的肺里—— “你和韩烈睡过了?” 卡察一声,不但席鹿庭被噼傻了,韩烈同样被噼得汗毛直竖。 “啊?啊……” “你胡扯什么呢?!” 席鹿庭扛不住潘歌的追问,关键时刻,韩烈只好亲自上阵:“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倒是想,你问问席鹿庭肯同意么?” “靠,做什么美梦呢?!” 有了韩烈的缓冲,席鹿庭的脑子终于回来一些,急忙表示不屑。 可惜,潘歌早已经有了判断,半点没信她俩的表演。 “呵呵,你俩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行,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对。” 她盘腿往地板上一坐,正面面对着韩烈,同时抓住了席鹿庭的手腕。 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 “席鹿庭,你俩之前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你是恨不得对狗男人以身相许,同时又生怕我抢你爷们,然后突然之间就断开了一切联系,不打电话不发短信不约饭不碰面…… 怎么着,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躲着他走?” 席鹿庭目瞪狗呆,哑口无言。 这还没完。 潘歌又看着韩烈,眼神里满是嘲弄,嗤笑开口。 “还有你,狗东西。 席鹿庭不搭理你了,你就撺掇我找她,狗不狗啊你? 第一次我没反应过来,第二次你还搞这一套,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确实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你不对劲。 以你的花花肠子,如果没有别的意外,应该会尽可能的避免和我俩同时出门才对。 结果呢? 怎么突然对帮我收拾她这么上心? 于是我打听了一下,哟,席鹿庭居然一周多没搭理你了? 掰了? 怎么掰的? 因为什么掰的? 第三次你再撺掇我,好,我满足你。 面对面的这么一看……不是你不对劲,也不是她不对劲,是你俩都不对劲! 肢体纠缠熟到这份儿上,你不忌讳她不生气,是滚过多少次床单了啊? 狗东西,现在,你可以开始狡辩了。” 韩烈也目瞪狗呆,被潘歌弄傻了。 这娘们聪明得就特么离谱! 要说韩烈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那不现实。 但要说韩烈犯了多大的错误,真没有。 然而潘歌就是能从那一丢丢的蛛丝马迹里推断出真相,这怎么玩? 韩烈没辙了,只好牙一咬心一横,放赖。 “听到没有?潘歌觉得咱俩睡过了。” 韩烈凝视着席鹿庭,结果这妞依然木着,“啊”了一声。 “别啊了,这样吧,要不然咱俩就真的睡一次给她看看?楼上就有客房。” “滚!” 席鹿庭脸蛋涨得通红,抬脚要踹韩烈。 她这纯属是应激反应,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韩烈一把抓住她的小脚丫,然后冲着潘歌挑挑眉:“你看,她还挺不好意思的。要不然,你帮帮忙?” 潘歌原本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大,童孔微微扩张。 韩烈继续耍流氓:“你帮我按住她,今天我就把她办了,省着你胡思乱想,心里总装着这些破事。咋样?” 靠! 你有毒吧?! 潘歌是真的被韩烈惊到了。 得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想出这种天才般的主意啊? 不过潘歌依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镇定。
她想了想,皱眉反问:“所以,这就是你打算给我的交待?” “我为什么要跟你交待?” 韩烈笑了,有一种十分明显的嘲讽在里面。 “就算我和她真的有过什么事,那也是在咱俩的关系取得突破之前,你可以介意,我同样可以置之不理。 所以,没有交待,只有一个建议—— 要么你就继续纠缠,惹急了席鹿庭,她再收拾你时,我会保持中立。 要么你就按照原计划行事,我帮你按住她,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然后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怎么样,合不合理?” 太合理了……屁啊! 席鹿庭瞪大眼睛,就感觉狗东西好像一个疯子,绝对得过什么大病。 事态眼看都要失控了,你特么还要卖我?! 震惊中,她忽然感受到了潘歌的视线。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潘歌那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妈耶,不会吧?! “我明白了。” 潘歌点点头,流露出一个说不清楚是什么意味的浅笑,像个……小恶魔? 在席鹿庭的懵逼中,潘歌悠然开口。 “所以你俩确实睡过,然后庭庭想要个正式的承诺,你个狗东西同时还惦记着我,或者别的谁谁谁,因此没有答应她。 于是,庭庭发了狠,彻底跟你断绝了关系。 可是你不甘心,所以一边撩着我,一边琢磨着庭庭,依然做着左拥右抱的春秋大梦。 今天突然被我揭穿,一方面你不想骗我,一方面又觉得不到摊牌的时候,所以跟我含湖其辞以退为进,想要制造某种既定事实,继续混下去…… 行啊,我不要你的交待了,你说的对,确实没有必要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交待什么。 现在,我也有一个建议—— 你最好马上确定心意,然后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以免鸡飞蛋打。 要么我,要么她,选一个吧。” 好家伙! 我真的是好家伙! 韩烈再次被钉在原地,整个人都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 兵法大师的三十六计都特么搞不定了…… 韩烈正懵着,席鹿庭炸了。 “你俩都有病吧?!” 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把脖子上的毛巾狠狠往地上一摔,冷着脸,对两人怒目而视。 “当我是死人?你们的玩具?随便你们摆弄? 行啊,我踏马也给你们一个建议—— 狗男人,别选我,老娘不伺候你! 实在想要睡我,行啊! 就在这儿,当着我的面,你把潘歌弄了,老娘马上陪你双菲! 要玩就玩大点!” 讲到这里,她忽然一把拽下汗蒸服,随手往旁边一扔,然后开始脱棉裤差。 “狗男人,敢不敢碰我? 白莲婊,你敢不敢跟?!” 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具闪耀着圣光的身躯。 好家伙,圣战士又特么炸了! 这次,轮到潘歌惊得目瞪口呆了,微微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席鹿庭迈开大长腿,两步就走到韩烈面前。 “来啊,装什么正经,你不就喜欢这个么?” 她冲着韩烈勾完手指,又偏头斜睨潘歌一眼,不屑冷笑。 “你呢?是打算就这么看着,还是出去关上门?放心,我说话算话,今天之后,我绝对不会再搭理韩烈,这狗男人还是你的。” 韩烈脑瓜子嗡嗡的,就感觉老天爸爸太爱自己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碰到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一个赛一个的难缠! 席鹿庭这手人rou炸弹,把所有人都逼到了悬崖边上。 潘歌下不来台了,韩烈更下不来。 将错就错的拿下她? 非但不可能挽回席鹿庭,而且还会彻底失去潘歌。 她不一定在乎韩烈和席鹿庭碎不碎,但今天绝对绝对不行。 严词拒绝? 韩烈确实可以开口拒绝,但是,讲轻了潘歌的面子依然会砸在地上,讲重了就会伤到席鹿庭。 零点看书 谁都不伤? 怎么可能! 淦,就没听说过这么难的局面! 妈的,这是你们逼我的! 韩烈叹了口气,默默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