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滇蜀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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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休整打理之后,吃过干粮的镖队又动身了,跨过牛栏江便是到达黔西夜郎,夜郎连着滇蜀,只用经过数里便可到达巴蜀。 夜郎虽小,但强人盛行,民风狂畔。 到了叶郎的路,无玦与一众镖师缓慢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本来南诏的良骏都可以日行数百里,现在却因为马车很慢快不了,那些好马缓慢跟在后面也显得与无聊的人垂头丧气。 夜郎的山野是绿的,但不知为何也添几分悲凉。 过夜郎界之时,镖师们不像那些好马一样垂头丧气,一个个变的面色警惕。 一路上很寂静,也没人进话。押棺的马车的轮子在多山的夜郎道上吱吱作响。 前方的道路被栅栏拦住,许多穿白袍的人从山野之上走出。带头白袍遮面人走上前:“山不转水转,路不转人转,天行七星随顺斗,敢问兄弟拿一道。” 镖头大哥拱手立马道:“山转水不转,路转人不鞋,行的是押道,坐的是龙门!”此时小镖师掏出一袋钱递了过去。 “不必了,此次有人不买我们袍哥的账,滇蜀有九毒,前行小心。”领头白袍人抬手,栅栏推开。 “多谢”镖头大哥抬手,镖队继续前进。无玦和林巧巧则是好奇的看着一切。 所谓袍哥,就是成立于巴蜀,在滇黔东两地占有颇大势力的保护组织,一般的强盗不会劫有袍立哥印封的车马队,为押运来往,商贾南去提供保护。 镖头许天勇的面色越来越沉,无玦的目光仍然平淡,林巧巧回头望时,整个镖队的人面面色沉黑,此行凶多极少。 从前无数次押镖,马车之上都会有袍哥会护保封条,这次没有,滇蜀九毒已经盯上车上的东西。 夜郎的路很短,但是总有一股急危险的气息,最后路道行至申时,车队体整,食用干粮。 黄昏又来了,车队起行,黄昏,也是强人最多的时间。无玦与林巧巧和镖头三人骑马并行,自始至终,整个车队的人都没见到林家大小姐林霖雨下过车,只有服侍她的小丫头从马车上一上一下。 穿越了这片森林便到达巴蜀,从林间大道行驶,这本是初夏叶绿的季节,林子里却突然飘起诸多叶子向镖师们飞缠去。 “拔刀!”镖头大哥察觉到并不是那么简单,果然,千百片叶子飞速略过,擦过的地方人和马身体的部位都开始渗出血,无玦飞身下马从把将林巧巧一把拉下马护在身后。林巧巧一脸嫣红,却不知道说什么。 马儿的嘶鸣不止,它们是南诏良骏,但未曾上过战场,也未曾感受过杀伐,未曾受伤,血色染满全身,凄凉无比,镖头大哥一面挥武器,一面也关护看向林巧巧,她已经被无玦护到了身后,许多飞叶却不可近他们一分。 “兄弟看起来文弱却是身手不凡!”镖头大哥一面抵挡飞叶一面关切看向他的弟兄和无玦搭话,看到除了有护具保护部分都挂了彩,脸上一个小口,手上一点血痕。 “细雨,你这也太差了呢,若是jiejie我呀,这帮人己经是尸体了呢!”一个妖冶的女声响起。 “jiejie可别笑,meimei才学会这个,给人家试试嘛!”另外一个妖冶声音回荡。 “起阵了,先把蝼蚁灭杀,再去夺那帮老和尚的好东西,你俩可别玩了。”三个女人!可怕的女人。 镖师面面相觑,心中都开始发毛,当他们看到四处飞起的白色纸蝶,面色惨白。 无玦看到纸蝶的一刻已经明白这三个女子是谁,杀手榜前五——九毒三花:慕细雪、慕细雨、苏红衣,此阵幻杀阵一—孤虚之阵。 最后的女子话一出令,三名女子齐声念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狂风大作,千万只纸蝶齐飞,白色的光芒透着一股悲惨气息,很多人护着的两辆马车中林霖雨仍旧未言一句,只是握着小丫头的手以示安慰,面色十分镇定。 孤虚本是南方蜀地与南诏阵师所创,后被暗河大家长苏秋润改进成为天下的杀伐之阵,数十年前,数千高手围剿暗河,却连暗河的护城阵都过不去,死伤一半。 那个护城阵由大家长亲自运作的孤虚阵,据说诛杀了一名大宗师。 林巧巧的面色由红变白,林家是北离阵法大宗,虽未学到林老爷字的几分本事,到也见过天下许多方术、阵法。
无块回头轻声微笑说:“别害怕!”镖头大哥见状立马呼喊所有人从四周聚到马车周围。 镖师们目光呆滞,面色透露着惊恐。幻境,这是此阵第一环——百鬼夜行。无数恶的三官血rou模糊的厉鬼从眼前爬出,二十几个小镖师的面色己是青白无比。 镣头大哥大暗叫不好,但是也分不出精力去帮别人驱除心魔了,这样下去,这二十几个出生入死的弟兄在几刻之后都会把自己变成死尸,是他们自己的心魔很难帮忙。他想着,绝望的看向无玦,林巧巧,好像在求他们出个主意。无玦想了很多所学,但也没找到办法。 “爬吧,虫子……。”一个挑畔般的女声诡异的传出,从开始却从来未见过这三名女字,而今却要莫名奇妙的死在人家手上。 突然间,马车出中传来一阵琵琶,无玦一听,神之一清,好像点点清流一般点醒沉醉的他,二十几名弟兄的目光也开始澄清,那马车上的女子——张霖雨,真的深不可测 “找死!”千万只坟纸蝶再次起飞,围杀两辆马车和周围的弟兄,这是孤虚之阵的杀招——梦蝶。 “可不许粗鲁,细雨,且听我一词!”另外一个声音轻柔道。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占位重泉若有双鱼寄……”那个声音很慢,透出几许忧伤。 “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另一个声音衔接。纸蝶顿时急促飞杀向马车。 暮夜后的苏红衣,慕细雪姐妹妖冶的脸上透着诡异的笑。 哪些柔软的纸蝶却是比一切的利刃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