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 梁休归来
说到这里,男子更是露出一脸决然之色:“若将军不信在下,可将在下留在军营中当做质子,若在下所言有半句虚假,在下这条性命,便任由将军宰割。”这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便是孙越这般心性,见此一幕,也不禁心中暗惊。如此看来,眼前男子所言,多半属实。“你刚才所说,那蛇头帮的人与刘家二当家刘建业两人伙同勾结售卖神仙膏,可有证据?”“这神仙膏,究竟又是否如你所说一般,当真是天下奇毒?”孙越双目如刀,直勾勾盯着男子看去。不管这男子说的再如何天花乱坠,可又有谁知道他所说的是真是假?闻言,男子点了点头,道:“将军,刘建业已然答应蛇头帮花蛇,今夜就要将一批神仙膏从镜岛运到香江,将军若有疑虑,大可到鱼口镇港口一看便知。”“至于那所谓神仙膏是否为天下奇毒,前些日子,鱼口镇蛇头药堂中售卖了不少分量,凡是用药之人,无一不是再离不开这神仙膏,虽说神仙膏价钱不高,可时常需要购买,又有谁能当得起这份花销?”男子一语道破神仙膏的危害之处,让孙越不禁眉头猛地挑动几下。是啊,寻常百姓家中,开门七件大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便已经让许多人都喘不过气。如果再加上这么一件东西,只怕再没有人能抵挡住吧?心想至此,孙越的心头,也笼上了一层阴霾。如果当真这样,那蛇头帮敢在香江一带售卖神仙膏,做得可是生儿子没屁眼的生意啊。他手指敲打着扶手,凝眉沉思,好一阵后,才缓缓抬头,吐出几个字道:“好,今晚我便要去探探虚实。”……京都,东宫之内。今日一早,贾严就到东宫,送来了一条消息。两日之后,炎帝就将要率军奔赴东境,与胆敢侵犯大炎国威的倭寇大军决一死战,这一战誓要将进入大炎境内的所有倭寇全部赶尽杀绝。这消息看似和东宫没有关系,实则是说给钱宝宝和羽卿华两人听的,分明是提醒两人,不仅要提供后勤的武器,还要提供足够的情报。自从密谍司落入羽卿华手中之后,炎帝便极少过问,似乎是做好了决定要将这密谍司交到自己这个从敌国投奔来的儿媳手中一般。炎帝本人倒也乐得清闲,每日在宫中陪着皇后,偶尔上朝,国内也并无太多动乱。自打梁休发布新政,大炎接下来一切以发展经济为主之后,京都的官员们也都找到了工作的目标。在新政之下,大炎各地都有能人提出种种方案,为的就是能多赚些钱。但这些方案无一不受到极为严苛的管控,轻易并不批准,可一旦批准,各地官员就会大开方便之门,一切政策在梁休的新政面前,都要让路。官员们有事情可做,自然不会没事就给炎帝添麻烦。尤其是沈涛这个老家伙,随着这些日子国库日渐丰盈,他现在的嘴都快要笑歪了。却没想到这才没过上多久清闲日子,炎帝竟然就要再次出兵,对抗倭寇,可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大炎过往数百年里起伏不断,却也从未遭受过这般耻辱。如果连这口气都能忍了,那炎帝也就不是炎帝了。只是,炎帝的这个消息,却让钱宝宝和羽卿华两人有些为难。羽卿华倒也还好,无非就是将密谍司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东境一带,可对钱宝宝来说,这就代表着接下来,炎帝又要从她的腰包里掏钱了。经过半年的发展,如今的南山已经成了大炎最大的金库,每个月都能给国库带来百万两银子,在得知矿场的收入之后,炎帝几乎是当机立断的将武研院所有的开销,都甩给了钱宝宝。这次大军出征,自然要许多军备。好在武研院此前便扩充了人手,招募了大量能工巧匠,所以产能不成问题。可梁休研制出的那些新式武器,虽然在战场上用来对敌的确畅快,可价格也同样不菲,直说那刚制作出来的榴弹炮,一个炮架的价格倒是不过,不过五百两银子,可一发榴弹炮的价格,就是一百两银子。这打的根本就不是仗,全部都是钱啊。“太子妃,您快吃点东西吧,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若是让殿下知道,就得责怪我了。”钱宝宝的卧房中,青玉一脸担忧的看着正伏案忙碌的钱宝宝,不停劝说道。钱宝宝点头嗯了一声,却不见她有半点动作,一双美眸依旧盯着眼前的一叠账簿。青玉见状,也无奈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钱宝宝这是在忙正事,也不敢打扰,却又担心太子妃这般cao劳下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等太子殿下回来知道了,岂不是要大发雷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青玉的小耳朵动了动,猛地转头朝外面看去,沉声道:“谁?”这会已经是深更半夜,东宫里的其他人也早该睡了,不该还有人走动才是。门外却没有半点声音,让青玉心情更为凝重,小心翼翼朝着门外走去,可她刚从门口探出头去,黑暗中却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出去。青玉顿时魂飞魄散,连忙想要大喊,却被人一把捂住嘴巴。黑暗中,就感到一股热气扑在脸上,来人竟然朝着她的面颊亲了上去。这一瞬间,青玉的心头,已经生出一阵死志。自己的身子,只属于殿下一人。如果被其他人碰了,自己就不活了。心想至此,她已经暗中运转真气,誓要与这贼人同归于尽。忽然一股熟悉的香气钻入鼻腔,让青玉瞳孔一颤,猛然睁开双眼,震惊的声音响起:“殿下?”“噗嗤。”一个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梁休一把将青玉如抱小孩一般抱起,进了钱宝宝的卧房。青玉这才瞧见,眼前之人可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殿下么?不禁惊喜问道:“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却又突然想起刚才被梁休作弄,又猛地扭过头去,不看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