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剑术?贱术
“我啊,是两千年前出生的,那会儿世界上还是什么……你们教科书上所谓的封建时代。 每天呢,就是烧火、劈柴,然后去田地里去种地,在小的时候,家里还养过几只老母鸡,有时候能吃上鸡蛋,但不久给官府给充公了。 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啊,政局动荡,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每天一睁眼活了下来,算是一天的任务完成了,剩下来就是求生,完全的本能。 猜猜日子是怎么好起来的?” “怎么好起来的?” “战争,永无止境的战争,人们先是啃树皮,吃野菜,后来的易子而食。再到后来啊,那就成为人间炼狱了,人和疯狗没有两样,为了眼前的两口吃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赵维海哑然,他随知道古代的生活极其不易,但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亲自听说当时的场景。那种恐怖的画面和氛围在赵维海脑海中蔓延,这种场景也只有在想象中出现过,但他的确存在过人类的历史中。 “那我能看看么?”赵维海问道。 知道的越多则心灵越强大。 消灭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 “看?那场景会让你收获很多的孩子。”唐予绒回答,在空中一挥手出现一块荧幕,但里面却显示着。 【是否支付50宿命值观看内容】 靠,这宿命值在哪里都能拍上用场,有点货币的感觉了。或者说,它就是一种货币。 赵维海没有过多犹豫,支付了50宿命值解锁了远古的内容。 画面一出,一个硕大的院子里有一个方阵的青年在练习剑术。周围的环境非常恶劣,大批灾荒和饥饿席卷这片土地,而这些修剑士还偶尔有鸡rou吃。其中的一个青年看上去非常熟悉,他动作认真又显得笨拙,眼睛中充满着天真和坚毅,还有对于命运的不屈,赫然就是年轻时候的唐予绒。 “那时候的我年纪不大,说实在的比较憨憨。当时饿了有好几个月,听说一个地方势力加入就包吃包住,我顿时纳闷了,那可是灾荒年代,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地主老爷,就没有多想,头也不回就加入进去了。你还真就别说,这地方是真的不错,我再也没有饿过哪怕一顿饭。” “这就是神明的开始,源自普普通通的练剑人之身,没想到吧。” 唐予绒仿佛在自言自语,就算赵维海没有回答或提出问题,他也可以像话痨一样说个没完。 “练剑,是人类最神奇的技术之一。”为了让当代的赵维海有一个直观的感受,他举了一个例子:“剑术如同人类中达尔文总结出的演化论一样,剑术就是人类演化中里程碑式的发明。” “为什么?” “剑术,从来不是为了捕猎或者杀凶兽所创造出来的,它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杀人,人就是它最大的敌人。 而练剑的这些人总是生活的比常人优越,社会地位也是极大提升,他们没有任何贡献,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杀人。 按照资本论里的说法,他们不从事任何生存,却贡献了极大的消费,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貔貅。 当初我在练剑的时候只想着吃饱饭,没想那么多。 我没注意到这些粮食蔬菜和rou类从哪里来的。” “那是怎么来的。”赵维海问道,他总感觉唐予绒有些话要说,但又老是藏着,想让自己把内幕给捅出来。 “你猜我怎么进去这个组织的?” “怎么进去的?” “因为我老实,倘若换成年纪上涨一点儿的中年人,这些人才不会可怜呢,只会无情的掠夺,然后丢弃,甚至会惨遭杀害。” 赵维海听得有些脊背发凉,同样是人,只不过年龄上有所差别,待遇就天差地别。一个是所谓的自己人,另外一个就是敌人。 “知道为什么嘛?”唐予绒每次说话都像是设问句,别人接茬才会把真相说出来,算是一种自我保护。 “为什么?” “因为心不一样了。年轻人的灵魂如同一张白纸,稍微一受蛊惑就相信了,但中年人可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被侵染过的绘画。年轻人就是最好的资源,谁占有谁就是最富有的人。” “唐老。”这是赵维海罕见的没有喊唐予绒老头儿,而是给予了尊称:“你说的东西有些晦涩难懂,我怎么有些不太理解。”
“不理解就对啦,你还年轻。”唐予绒笑呵呵的,多说话之后好像比以往更开心了。 “你这次来天阶是为何?”唐予绒问道。 “我的身躯被控制住了,来的仅仅是灵魂。”赵维海回答,他打开空中的屏幕,给唐予绒播放在凡间的影像。赵维海的身躯上连着一根根因果线,如同马戏团里被小丑控制的木偶,并不可以随心所欲的行动。 “您老看看,当个灵阶使徒还不能完全自由,被束缚在一方规则之间。”赵维海有些愤愤不乐。 唐予绒看着屏幕里的影像,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反复这就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一样。他假装老眼昏花,用手背揉搓了下眼睛,然后看向屏幕,假装赵维海身躯上的因果线是不存在的。 “怎么了?我没看出有哪里不对啊。”唐予绒假装一脸茫然的表情。 “您还没看出来么?要是因果线再多一点儿,我就成刺猬了,浑身被扎的什么也不剩。”赵维海没好气的说。 唐予绒故意要逗一逗他,坚持自己没看见因果线,表现得十分正经。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赵维海心中出现无名的怒火,当自己的苦难被别人刻意的无视,让人很难不愤怒。但赵维海凭直觉得知,唐予绒唐老这模样绝对是故意的,他不可能什么都看不见。这就好像是神明的无奈,有时候神明也并非随心所欲,神明也会受到天地规则的限制。 当自身的实力和这种限制出现不可逾越的鸿沟之时,自身的愤怒往往转变成一种无奈,和一种不坦然的接受。赵维海看着故意出象的唐老,天地给自己的屈辱在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