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照现实
打包收拾东西的赵维海准备回家了，他申请离校，在外面的辅导班上课。 高三的学习压力太大，他感觉自己不能适应紧张的学校生活，还是自己来安排好一些。 比起身子垮掉，他宁愿成绩差一些也不想整宿整宿失眠，饿了不想吃饭，得厌食症好得多。 “赵维海。”张娜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 “我真羡慕你啊，可以自由了。” 这句话让赵维海没法回答，因为他的条件的确令人羡慕，并不是所有同学的家庭都富裕到可以上一年辅导班，在外面随便找家教的。 “没事，在哪里都一样的。” 走出学校的大门后感觉空气都变清凉了许多，肩上的担子轻松了一些，尽管还是要好好学习，但神经松了不少。 会想起昨晚的梦，居然真的和灵魂出窍的感觉差不多。自己压力实在太大了，今天到家之后什么都不做，要好好补觉休息。 难以名状的恐惧。 坐在车后排的赵维海心里空落落的，家里的司机在前面开车。 感觉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像是一个孤岛。 看路边电线杆都比自己坚强，我好像一个废物。 “我忘记拿东西了，掉头一下。”赵维海说道，他的复习资料还在宿舍里放着没拿。 车辆又重新掉头驶回学校。 跟保安打声招呼，从大门朝着宿舍楼行进，中途经过教学楼。 教学楼里传来的讲课声、朗读声络绎不绝。 嗯？ 墙壁上居然有一个五角形。 怪了事了，这好像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 脑袋发懵的赵维海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宿舍进发。 鸟儿从树林里穿过，向箭一般飞射过来，从赵维海眼前掠过。 眼前的景象如此怪异，不像寻常可以发生的事情。 “赵维海。” 他眼前出现了画面，在赵维海的视角里，如今可以即看到前面，又看到后面。 画面中出现了张娜，站在教学楼前跟自己打招呼。 自己是怎么了，幻觉如此严重了么？ 尝试着回头看，张娜果然不在后面，刚刚的画面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此地真是不详，只要我一踏入就会有怪事发生。” 赵维海只想感觉拿完东西离开这里，这地方说不定被邪气笼罩。 抬头超前一看。 寂静的道路上空无一物。 正常的景象。 纯纯自己吓自己，还吓出一身冷汗。看来要多注意一下个人心理健康问题，有时候看似正常的人内心可能会有不稳定的导火索。 我也没受什么刺激啊。 心中有不闷和疑惑，但还是耐着头皮朝宿舍楼走去，空旷的宿舍楼里依旧安静。 拿到想要的资料书，返回校门的时候再次经过教学楼，那个五角星依旧在墙壁上。 这明明是自己梦境中雕刻的。 难道是自己现实中看见过，然后潜意识在梦境中重现，让自己误以为是做梦？ 走的近些，仔细观察雕刻的纹路，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下课铃声响了，教学楼里学生立刻冲了出来，在空旷的区域打羽毛球。 其中有本班的学生，正好张娜出来了，身着运动衣裤，宽松的打扮让其女性魅力迸发。 “张娜。” “哎，你还没走讷。” “当然，你过来看看。”他示意张娜来到墙壁，让她观察墙壁上的五角形。 “你看这个图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张娜歪着脑袋，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不知道。” 事实上正常学生也不可能关注墙壁上出现什么东西，除非特意观察。 怪事又出现了，天空下雨了。 雨天让人落寞。 忧愁就像这雨水，从天上掉落，浸满全身，然后在悲伤之后天晴，汇聚成天空中一片片云朵，让你假使世间宁静，万物平和，殊不知灾难就在这洁白的云朵中。 “张娜同学，刚刚没和你说再见。” “哈，这么认真干什么。” “可恶，你倒是严肃一点啊。”赵维海说道：“这次分别，可能一年都不会再相见了，你我之间肯定会生疏。”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张娜看他老不正经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喜欢你。” 淑女遇到秀才，大家在最好的年纪相遇，却不能尽情享受这感情。 两个人正好在奋斗的最佳阶段。 懵懂的遇到了生命中对的那个人。 爱情和前途是一条分岔路。 荷尔蒙在空气中蔓延，被周围的冷气包裹。 张娜的腿哆哆嗦嗦，不知因为激动还是紧张。 人的理想力量有限，在感情面前的阻碍是法度。 规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力量。 倘若我足够强大。 那爱怎能说不出口。 “我也喜欢你。”张娜回答。 两人应该分开了，赵维海背着包朝着学校大门走去。 下次见面。 赵维海心中默默念着。 心中的期盼早有挂钩。 小雨淅淅沥沥，雨滴打湿在肩头。 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时代从来没有改变，在传统中熟知的耽美凄凉的爱情故事，总会发生在新世纪的年轻人身上，那么古老的故事传说并不是谣言，而是潜藏在世间外表下隐匿的真相。 放假先要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还是先打一天的电脑吧。 请假就是用来放松的，假如不能好好玩一阵真的是浪费了。 学校门口停着的豪华轿车，看上去很朴实。 这些都是爹妈打拼下来的资产，倘若自己出去挣钱，绝对混不到爹妈这种程度，搞不好成街边要饭的了。 坐上柔软的车座，车内开着空调，前座靠背有两个固定平板电脑。 回家的路上玩愤怒的小鸟放松一下。 倘若自己没那么幸运，恐怕还得在拥挤的教室里打拼，拼得头昏脑胀。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 会想起在学校遭受的奇异事件，自己身上种种不适，怪异的梦境，如今离开之后仿佛烟消云散一般。 难道真的是幻觉？ 自己的精神状态从离开之后瞬间好了不少，呼吸顺畅了，腿脚方便了，连食欲也有了。 但人生并不会一帆风顺，之后自己还有艰苦的考验。 “陈叔，你什么学历啊。” 名叫陈叔的司机回答楞了一下，然后平静的说：“硕士。” “硕士怎么开车呢，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干什么不好。” “你还小呢，好好学习吧，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我今年18。” 陈叔的脸上出现笑容，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好像在回忆过往。 “18岁，我18岁的时候都已经在打工了。我们那个时候啊，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不然都没有伙食费。”这个开车的年迈老男人想起了他的过往，仿佛是一段灿烂的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