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验
既然明确了道路，自然是要制定方案的，方川再次看了看四周，除了旁边依旧呼呼大睡的小屁孩儿，只有欧阳兰在旁边，杨明应该是工作去了。 这是个典型的平民家庭，除了养活方川，显然不能为方川提供他想要的资源，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 方川估算了一下，目前距离他开始灌输应该过去了很长时间，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机能的增长，根据他的判断，大概已经过去了半年，但他猜测，知识体系灌输应该没有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应该在两到三个月左右，那就是说，有人预估了他清醒的时间，在他即将清醒的时候才将他送到这里的。 他仔细回想了灌输之前方墨几人在他面前的几次谈话，确定了几点。 第一，自己老爹老妈实力强大，都是战王级异能者，也就是明面上最强大的一批，结合知识体系中的介绍，方川可以确定他们的异能至少是SS级别的，他没亲眼见过，这个不敢肯定。 第二，自己老爹老妈此刻应该是在搞事情的路上，而且绝对是大事件，这个以后看新闻能确定。 第三，送他来到这里的是贾维斯，没记错的话，自己得叫这个紫皮大汉干爹，这是自己老爹钦点的，所以，贾维斯绝对值得信任。 只是，根据他们的对话，方川此刻应该是跟着贾维斯才对，但现在没有，那就必然是因为灌输出现偏差，导致他们改变了原有的计划，但贾维斯大概率没走！应该是躲在哪儿偷窥，啊不，保护方川。 目前的情况，机械师体系这辈子大概是没希望了，除非是三岁之前突然蹦出来一个伴生系统。 他不知道贾维斯那里有没有，如果三岁之前能让贾维斯注意到方川有天赋，而且有走战修的决心的话，应该能引他现身。 天赋还好说，只是，你说一个两三岁的小屁孩有走战修的决心，糊弄谁呢？ 法师倒是一步一脚印的走，脑子里也有相关的修炼方式，就是这玩意儿太烧钱了，对方川而言，这玩意儿多少有些华而不实，平时偶尔练练还行，让他走这条路，他不喜欢。 剩下的意念师和异能者都需要在六岁左右靠觉醒，这个还太早了，剩下的，只能是武夫了。 对于这个有些被人们抛弃的战斗体系，方川反而对它充满了好奇，他脑子里至少有几十部关于武夫修炼的基础知识。 但方川却发现，这些东西都在强调如何提升rou体强度，提升反应速度，提升这提升那，但就是没有对武夫那一口气的描述，或者说，没有对武夫应该具有的意境该如何提升，没有半点的注释。 这在方川这个半外行看来，是导致武夫在同境界不敌其他体系的根本原因，特别是在战将级以上，武夫的意境应该是极为重要的，在方川看来，这玩意儿，应该是导致这个宇宙的武夫无法突破到战王的关键！当然，这些只是方川的猜想，具体的东西只有试过才知道。 说干就干，一岁半的方川已经是可以满地跑的主儿，自然不愿意躺在小床上呆着，他先是在房子里满屋转一圈，被欧阳兰抱回来好几次。 最终欧阳兰被他烦够呛，见他东跑西跑，一会儿捣鼓在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但是对小孩子来说有危险的东西居然一个不碰，也就懒得管他了。 只是对于方川表现出的活跃，再看看小床上躺着呼呼大睡的自家儿子，欧阳兰想想好像也挺好的，一静一动，齐活儿了....... 方川当然不会去碰那些对一般小孩有危险的东西，他也有被欧阳兰烦到，每次没走几步，就得被抱回来一次，这还让他怎么继续后续实验啊，他还得打拳的说。 见欧阳兰不再怎么关注他，他也没有什么大点的动作，生怕又被抓回去，只是在房间客厅开始在脑子里筛选那些武夫教学。 方川找了一本最基础的，开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打拳，动作很生疏，很多不标准的地方，但他没太在意，只是一遍遍的调整自己，使得打出来的拳法。 这一幕欧阳兰看到了，只是因为方川打的太不标准，让她没有想起来这套在莫星军队广为流传，自己丈夫也会一点的基础拳法。 暗中观察的贾维斯也看到这一幕，他眉头紧皱，这就开始融合功法了？ 不应该啊，这些东西应该是在方川八九岁的时候才会慢慢在他脑中浮现才对。 只是想到方墨临行前的猜测，他觉得这应该也是正常的，给一个一岁的孩子进行知识灌输都能消耗掉八千多帕尔斯，说出来谁信啊，知识融合提前和这比起来好像屁都不是。 只是，不知道对方川来说是好是坏啊，贾维斯默默想着。 忽然，贾维斯的手中冒出一个橙色的小球，方川在这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玩意儿——伴生系统，还是个高级货。 贾维斯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小球，又看了看屏幕里的方川，喃喃道：“小川，有没有这命，还得看你自己了。” 随后橙色小球又从他手中消失不见，贾维斯也不再关注屏幕里的方川，而是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方川在客厅捣鼓了一阵发现，自己打的这个拳法，有点怪，这个拳法根本不适合幼龄的初学者，会给筋骨造成很大的负担。 这很像他家乡的军体拳和一些古老的拳法，都是突出刚猛，出拳没有回旋的余地。但这个拳法打出来的感觉，很不对劲。 他又试了脑子里其他的入门拳法，都有类似的情况，对于身体强度不够的人来说，练这个，有自残倾向。 就算没有造成明显的伤害，也会潜移默化的使一些骨骼的位置发生微小的变化。 这种影响在初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长此以往的训练下去，量的累积势必导致质的变化。 目前方川还不知到这种变化会造成什么后果，但不妨碍方川判断这种变化是坏的。 “过刚易折，刚柔并济。” 方川自顾自的喃喃细语：“所有的功法都没有柔的部分，除了莽还是莽，关键还是没有灵魂的莽，难怪会没有人突破到战王。” “这玩意儿就是用来培养炮灰的呀！还是自杀式的炮灰，这害人玩意儿能成一个体系，居然还是最古老的体系，这是在这儿给我闹着玩呢？练来练去的，就让我去当个炮灰，我真是栓Q了。” “所以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没用的！起码现在没用。靠这些东西居然还能练到战将的实力，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武夫其实有不少猛人啊。”方川方川收起动作，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躺着，看得旁边的欧阳兰一愣一愣的。 他也不管这么多，现在看来，单纯的走武夫道路不可取，起码，这这世界的武夫培养方式不适合，终点就在那儿，简直不要太明显。 “武夫，武夫，这个世界的武夫为什么会这样呢？武夫的修炼道路，是提升身体强度和反应速度的重要方式，不应该这么草率才对，但这么明显的缺点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方川回忆着脑海中知识体系的内容，整个体系的内容都被吸收融合了的，也就是说，秘密成员能知道的，他都知道，但这些东西里，除了高大上的介绍，内容上，都突出刚猛，好像完全不需要顾及身体的损伤，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让方川十分无奈。 “一定是缺少东西的，到底少了什么？”方川努力的回想着脑海中的东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能量摄取！对！不管是机械师还是异能者，包括魔法师，都有提到能量摄取，唯独武夫没有，这不科学！” 于是方川又迅速在脑子里翻找关于各个体系对于能量摄取的部分。 宇宙能量，是文明进入星际时代后很长一段时间才确认的能量，它和文明发现的其他能源有很大区别。首先，在无干扰情况下，宇宙能量无形无质，这种能量之所以被发现，也要归功于机械师和异能者的出现。 文明们初步研究发现，不管是机械师的伴生系统，还是异能者具备的奇特能力，都具备吸收、转换这种能量的功能。 文明通过漫长的研究，总结了各个体系的宇宙能量吸收方式，并根据各自特性，还撰写了多套各体系加快吸收宇宙能量的丛书。 但这其中并不包含武夫和魔法师这两个最古老的战斗体系，因为这两个体系，不具备吸收和转化宇宙能量的辅助工具。 慢慢的，由于进步效率低，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根本没人愿意走这两条修炼体系，这就是武夫落寞的开始。 而魔法师，在认识到宇宙能量的存在后，一部分疯狂的魔法师便开始反复尝试以刻画魔法阵的方式尝试进行转化，最终他们成功了，哪怕经历了惨痛的失败，但他们摆脱了落寞的命运。 “宇宙能量的发现，使得宇宙各个文明向前跨越了一大步，但也让武夫这个古老悠久的战斗体系被文明远远的抛在身后，如果不是其天然的强身健体功能，也许早已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宇宙能量那些事儿》·当年恒星 “随着时代的发展，文明们认识到，宇宙能量这种神秘的物质无处不再，每个存在于世的生物都可以将其转化为自生必须的某种能量，只是早期文明们并不自知罢了。” ——《宇宙能量发展史》·奥玛 “当每个个体都是一个宇宙能量转换体被证实是事实时，文明再次针对武夫这个群体做了相关研究，最终发现，随着武夫实力的提升，他们对宇宙能量的吸收转换效率也会有一定加强，理论上来说，每提升一次实力，加强的效果其实比异能者和机械师更好，但是由于其起点太低，且突破难度大，这个研究成果并不能改变武夫没落的命运。” ——《联盟武夫发展史》·李渥兹华斯 “命运如果确实存在，那它实在是难以琢磨，就像武夫体系的发展一样，当这个群体已经集体绝望的时候，它突然跳出来，嬉皮笑脸的告诉他们：‘别呀兄弟们，咱还有机会。’转换效率提升的研究成果，无疑给了武夫们意思希望。而对于那些想走战修，却没天赋，没机缘还没钱的普通人而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毕竟，下雨的时候没伞，却发现有个可以躲雨的破草棚，没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的，虽然这个草棚有些地方还漏水。” ——《宇宙能量那些事儿》·当年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