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设身处地
我准又看着胆小的豆沫，看看这些人，“你这么说我好像想象起来了，老大阴人，我是阳人，我活不过三十岁，阴阳相克，我死了，老大也活不久，爆爷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疼痛难忍，想要我继承他的产业，对应了万箭穿心，断子绝孙这局话，按照爆爷的说法，没有精魂的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他说错了，能活一辈子的人是谁？依照豆沫的性子，照样会过他的小日子，那就只有吴老爷子了，那豆沫你是谁？难道是对方的那个人？”我盘算着。 豆沫摇摇头，“对方那个人明显不是我，长得一点都不像。”说完他便后悔了，不再出声。 我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我是对面的那个人，我没有收到诅咒，豆沫才是收到诅咒的人，这一切而是为了？”我不敢说下去，感觉我二十年都活在一个骗局里。 “报复，为了报复这个合约的受益方你就是这个合约的受益方，所以他们报复你。”伟哥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我摇摇头，“不可能，为了报复怎么不早点把我掐死，为啥呢么还要救我？”说完我看着豆沫，心里盘算着，豆沫有两个魂魄，会不会多出来的魂魄就是他们凑齐的？另一个魂魄属于亡灵，现在之所以能长大，是因为他们的魂魄做支撑。“这个不会是墓主人对我们的考验吧，我总感觉活的这么不真实仿佛走进了死胡同，这墓主人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就是让我们起内部矛盾？”我冷静的说道，但是心里已经起了万丈波澜。 豆沫看着我，“阿坤，你确定你不会报仇？”豆沫很谨慎的问我，倒是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翘起一个嘴角摇摇头，“你觉得我会信这个？太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和一场戏，我就要去质疑我二十年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太搞笑了。”这话是说给豆沫听得，但还是也是说给我自己听得，让自己安静下来。 这时候，我们不远处的单刀支撑的男人看着悬崖，一跃而下，让我惊呆了，这是用生命守护契约。不过想来这做法是对的，被这五个人抓住，他少不了皮rou之苦，最后的重点还是死亡，被吊在城墙示众的可能性可会有。 我摁了咽口水，尽量压住情绪，不要爆发出来，万一是假的，我就发反了，中了人家的全套。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像极了豆沫的男人说活到。 打头指挥的人，冷笑一声，“过分，什么叫做过分？这才叫做过分。”说着颠颠手中的合约。“他只是一世，我们可是永生永世，我永生永世，不杀了他誓不为人。”说着把合约往地上一扔，扭头走了。 等他们走远之后，我跑了出去，之前天黑，没有发现这是个悬崖，幸亏血狐狸把我们引到了一边躲藏。 我站在悬崖上面，看着下面翻腾的水，不知道是江河哈似乎湖泊。下面翻滚，我心想，这个男人绝对活不了了，这河面的湍急程度，掉下去绝对死路一条。 我心中有了一股失落票号是那个心头，好像是在为这个男人谋不平，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死的人却是他？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当时的社会，世态炎凉，有什么好评论的，要是为了这一个人觉得可惜，战场上那么多人，死了无缘无故，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岂不是更是凄惨？我这样安慰自己。 “快看，这下面有东西，这是啥玩意？是不是龙，他娘的，这龙是不是灭绝了，在我们的年代里，怎么看不见一只？”豆沫又继续着他无关紧要的话。 这时候的天又黑了，下面一个影子将男人撑起来，看不清这影子的面貌，一直撑到我们的面前，这身影响是看不到我们一样，放下之后就跳了下去。 我走到男人身边，想要试探一下他的鼻息，我的手在男人的身上一穿而过。我能碰得到地，我能碰得到水，却不能碰到这个男人，我皱皱眉，收回了手。 “这是墓主人的回忆，你不可能打断他的回忆，等回忆完了，我们也许就能出去了。”伟哥在我身边说道。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现在我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的胡子遮挡住半边脸，我看不清他的确切面貌，但是从眼睛鼻子来看，和我如出一辙。 这时候的男人紧皱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真开眼睛，说了一句话，“这就是天堂？不对，我杀了那么多人，这应该是地狱，不过是哪里都不重要了，我手拿这把刀一生，最终还是这把刀陪着我，也算是我的兄弟了。” “兄弟？救了你命的人是我，这把刀再好，也是嗜血的磨刀，即便你对他再好，别人拿着它，他也会抹断你的脖子。” 声音是一个老者发出来的，我循声望去，这个是无墨，那时候的无墨虽然年老，也没有像我之前见到的那种地步，难道刚才的虚影是无墨鱼神的时候？我心里暗想。 “先生救了我？”男人问向无墨。 无墨摸摸自己的胡子，“这方圆五百里，已经没有了人家，你觉得回事谁救了你？”无墨一边笑着，一边回答。 我看着无墨，有种世外高人的样子，现在的无墨是神一样的级别，在强大的灵魂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这一出现，对应了无墨和我讲的那些事，确实是真是存在的。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怕我杀了你？”男人并冷着声音，一点也不认为对面的老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人不以为意，“你要是能有本事杀我，刚才的那五个人，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男人打量着老人，眼神中又不解，“你为什么要救我？”地上躺着那么多人，这个老人偏偏救了自己一个人。 想到这里，男人身后出现了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阴兵，有一个阴兵跑上起来，“大人，队伍已经训练好，请吩咐。” 男人被这个阴兵吓了一跳，拿着自己的刀，“你是谁？”男人的手下千千万万，哪里会认识这个小兵是谁。 “小的生前叫吴大川，死后叫黑鬼阎王。”小兵毕恭毕敬的朝男人作揖。 男人瞅着成千上万的军队，都是阴兵，有点反应不过来，嘴里说着，“这个合约还这管用？那是不是这几个人受到了诅咒？” 老人瞅着男人，明显的不了解什么合约的内容，问向男人，“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男人此时的表情悲喜交加，是因祸得福还是倒霉，经过老人的打断，男人转过头，看着老人，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站不起来，回想起来的腿被砍了一下。撑着打到，朝老人鞠了一躬，“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只是此时的我，必须报仇，回得来，我一定来看先生。回不来，我会让我的手下来看先生。” 老人一听这句话，忙制止，“这些人已经是魂魄，难道你想让他们失了rou身不说，还要失去魂魄？他们失去了魂魄就是魂飞魄散，你已经要了他们的名一次，这次他们的魂魄依旧愿意跟随你，你还要让他们的魂魄消失在天地之间吗？”“ 男人冷哼一声，机器不卡赞同老人的说法，“我是他们的统领，我的事就是他们的事，魂飞魄散也是他么的责任，与我何干？我的仇恨必须得报，不报仇，我永世不甘。” 这句话我听着都自私无比，为了自己的私仇，搭上被人的性命，一个人只有一个魂魄，魂飞魄散之后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永远找不齐的被飘散的魂魄，或许是被吸进肺里了，或许是落在什么地方了，或许被太阳暴晒之后彻底消失了，一切都有可能，但是唯一不变的，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来过，以后和这个世界无缘了。 老人摇摇头，“我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让你在江河里魂飞魄散，就不用搭上这么多人的魂魄了，枉你是个统领，就算是夺得了天下，江山也坐不稳，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夺民心固江山’” 男人瞅着老人，眼神开始犹豫了，看着自己的大军，抬头问了一句鬼阎王，“你们死后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鬼阎王表情一僵，随即说道。“为了您的大业，做一个垫脚石，魂飞魄散又如何，我们心甘情愿，肝脑涂地。” 男人翘起一个嘴角，听惯了这样的誓言，都是表面的功夫，自己所带出来的兵，在战场上感觉总是不堪一击，没有后续的爆发力。 “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男人笑着说道，男人应该是没有笑过么这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让人心里直发毛。 鬼阎王很不好意思，瞅着男人，表情很窘态，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们的最大心愿就是安安生生的过一辈子，这些人的性命明明可以活到百岁，却让你们征兵过来做刀下鬼，已经为了你们送过一次命了，还要再送一次，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老人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 对于男人来讲，自己没有做过兵，一上来就是子承父业，坐上了将军的宝座，之后一直征战，从来不会考虑士兵的情况，此时被老人这么一说，男人的心颤动了一下。看着鬼阎王，这些话好像是钻进了鬼阎王的心里，眼神中的刚硬，被一抹无奈覆盖。 “鬼阎王，你家是哪里的？”男人问向鬼阎王。 鬼阎王低着头，“启禀大人，小的家在桃花村，去年你们路过桃花村征兵的时候，我是那时候进来的，开始是伙房的伙计，后来被一位大人看上，就做了士兵。” 男人只问了一句话，鬼阎王就把自己来的经过说了一遍。“我问你你家多少人，为什么当兵？” “我家四口人，我爹娘，还有我一个弟弟今年十二，我当兵是因为有军饷，我们家那个地方，种地还不够缴纳粮税的呢，一个人参军，把粮饷给爹娘，按年不回家，就给我做个牌位摆在祠堂，也就这样了。”鬼阎王说道。 “你们家人知道你会死？”男人问道。 鬼阎王笑了笑，“我们村当兵的，没有一个回来过，好一点的，有人传来一声消息，拿回去点东西，差一点的就像我们，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可不就是三年不回家，就做个牌位，到时候给我烧烧纸，以前穿过的衣服埋在地里，就当是我们在里面了。” 男人看着鬼阎王，眼里的情绪难以言表，不知道说什么，就像是现在富二代，开着跑车，不了解蹬三轮的苦楚，等有一天身临其境的时候，最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