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鬼娶亲
我还在四处张望,耳边传进来一声唢呐声,这声音若有若无,声音很远,确实存在。起看向其他人都皱着眉毛,确定其他人也听见了。彰武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猫着腰在砍过的树林中查看,查看了半天也没见他所过一句话。 五分钟的时间,这吹唢呐的声音又近了一步,这时候的彰武连忙用两只手招呼我们起来看看,当我们谨慎站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这红点在动,一直在动,红点很缓慢,唢呐的声音也是从哪里过来的。 “鬼娶亲?我擦,不是这么倒霉吧。”我身边的二狗子竟然爆了粗口。 我看向他,“什么叫鬼娶亲?” “鬼娶亲的日子挑的很苛刻,看样子这鬼娶亲是往鬼墓里来的,看来我们要惨了。”二狗子说道。 “那会怎么样?”豆沫忍不住问。 二狗子叹了口气,“要么他们活吃人rou,要么他们就把我们的血放出来,作为婚礼的品酒。” “我擦,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们得找吧,坐以待毙真的好吗?我怎么觉得这方法不大行的通?”豆沫自顾自说着。 “先生,我们怎么办?”我问道。 二狗子摇着头,“不可能,我们想要活着,只能把自己的生气闭住,你们能吗?” 豆沫掏出我的闭气珠,这家伙竟然随身携带着,“我有闭气珠,他们感受不到我。” 所有人鄙夷的看着豆沫,闭气珠只有一个,我们有十八个人,老大我不担心,他的本事就算被鬼丹......想到这里,我看向老大,鬼丹是鬼的东西,是不是意味着鬼丹也可以让鬼感受不到? 老大点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想,现在就我和二狗子倒霉了,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在我焦急的想办法的时候,豆沫将闭气珠吐出来递给我,“这珠子是你的,你才是这珠子的主人。” 我抬起头看向他,“这是我给你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豆沫摇摇头,还想说什么,我把闭气珠推向他,“我有我的办法,放心吧。” 豆沫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将珠子放到嘴里,看着前面接亲的队伍。刚才的小红点,也变成了一条火红的长龙。 我咬着下唇,这时候是在是没办法,只能用老大的方法,等会我自己跑,能跑过就活,不能跑过就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现在我在家门口死的,还没进去过,做了鬼进去,把他们分分钟灭掉。 队伍越来长,我rou眼能见到打头的新郎。眼下我还没有办法呢。 “封家老大,你不会这么残忍吧。”女人突然呼喊出声。 老大摇摇头,表情很无奈,“没用的,我现在的能力没有恢复,就是小鬼,我都起来也费力。” 老大的话让所有人错愕,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女人看着我,很不解的问向我,“你把自己的鬼丹给了你老大?” 我惊讶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惊讶之余我还不忘点头。 女人咬着嘴角,指着我,貌似很愤恨,指着我“你!”最终没有开口。 我看这女人纳闷,这是一伙什么人,鬼丹只有我和白牙知道,老大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竟然没有参与,就能知道我手中有鬼丹。 唢呐声音越来越近,我再次望去,只有千米多的距离,我清楚的看到他们脚下是黑漆漆的一片,上身一身红装,到脚的位置是漆黑甚至透明。 “气嘭带快,打开气嘭带。”女人喊着。 彰武和其他人马上找出自己的气嘭带,他们所说的气嘭带是把自己关进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有氧气,和外面形成一个隔离,气味什么的都散发不出来,呈透明状。 所有人套上之后,我才发现,只有我和二狗子全然暴漏。女人看见我,连忙用手势指着我。 我看着女人不解,只见彰武从气嘭带里出来,把我塞进去,“你他娘的,就是命大,让所有人为你赔上性命。”说着将拉链拉上,然后用一层特制的东西覆盖。 他这么做不就意味着,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我一条生命?为什么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都肯用自己的命保住我这条命,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在彰武快要把我封住的时候,我连忙拉开拉链,钻了出来。 “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有炮,进去,不进去你就死了。”彰武说道。 我看着他,“那你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不用你管。” 豆沫似乎发现我的不对劲,将珠子给我,“阿坤,还给你吧。” 我没有伸手接,指着二狗子,“你要给应该给他,他是最无辜的人,家里有个梅婆子等着他。我们,孤身一人,没了谁只会难过几天而已。” 二狗子这时候摆手说道,“这是我的劫,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你们可别把我加上。” 身后的送葬队伍越来越近,和我们不到百米,豆沫把闭气珠在身上擦擦,“二狗子,你有什么话?” 二狗子一张嘴,“你就告诉梅婆子我” 豆沫瞅准时机,把闭气珠塞进二狗子嘴里,继续自己之前的话,“就亲自对梅婆子说吧。” 眼看着成亲的队伍越来越近,彰武看着着急,“你他娘的就去,在墨迹现在就宰了你。” 我一听,做了这么久的锁头乌龟早就做够了,大不了一死,做鬼也能进去。“你宰了我吧。” 彰武上来给了我一拳,“你以为我不敢,他娘的谁让你的命贵。” 我捂着被打疼的嘴,张着嘴活动了一下,“在打死我之前,你有一件事,就是,帮我一个忙。” 彰武见我死活不进去,双手挎着胯骨,“有屁快说。” “既然你不想进去,帮我把我兄弟塞进去。”我指着豆沫。 彰武看了眼豆沫,摇头,“他不归我管。” 我摇摇头,走到豆沫身边,“豆沫,这辈子兄弟,我值了,虽然我不在五行之内,有这辈子,我算是够了。” 豆沫摆手,“我不想成为这么多人的罪人,你别” 豆沫的话刚到这,彰武出现在他后背,用胳膊肘打晕豆沫,像提溜小鸡一样,提溜着豆沫,塞进气嘭带。转头对大姐说了句,“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 气嘭带里的大家指着彰武,意思是再说,你给我把人换回来,你给姐活着。 无奈,这时候,鬼娶亲已经到了面前,我和彰武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发生真实却科幻的事情。 我看向前面,骑着高马的新郎,一身红装,黑色礼帽,唐装红,十足的民国结婚。但是鬼结婚的最大特点,就是这新郎胸的花是白色的,送葬的白色。一身绸缎,唯独这胸前绑着的大花是粗糙的丧布。 最有特点的还属马两旁跟着的仆人,手中拿着大牌子,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都是鬼纳语,我看不懂。身后三排唢呐队伍,吹唢呐的鬼,脸比我们平常人长了一半。身上也是小红衣,腰间系着丧布,喇叭上系着小白花,吹得乐章谱子也是丧礼谱子,有种想让人哭的冲动。 我和彰武躲进树丛里,在这些队伍的一旁,当队伍走到我们营地前的时候,停下来了,新郎朝后摆摆手,我看见他的脸是黑色的,那双眼睛全白。脚下是一团黑气,根本就没有脚。 我心脏噗噗的跳动,连呼吸都变得深沉,我知道我一定会碰上,没想到真碰上了,我的腿开始打哆嗦。 前面的队伍,新郎朝后面的唢呐摆手,这唢呐竟然停止了,不过这些鬼没有动作,还举着唢呐放在嘴边。 从后面飘过来一个媒婆样式的妇女,朝新郎作了一个揖,“少爷,这怎么还停了?”我竟然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