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晒晒太阳聊聊天
感觉我与死神做挣扎,眼前的小屋子景象慢慢变得模糊,连睁眼的能力都没有,耳边不停的传来豆沫的呼叫。 就在我快要死神那条界限的时候,身后出现了几个人,老大、吴老爷子、十三娘、爆爷、东家,他们盘腿打坐,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道金光,而我的身体,又不自觉的走向他们,完全不由我自己控制,他们像吸铁石一般,把我吸了回去,我能感觉到我此时的状态的是魂魄,在他们出现的时候,我没有了撕裂感。 之前的钟声和经声消失不见,我回复意识,朝他们奔跑,他们一直在我前面不远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回到了村子,站再大队门口,最后站在屋子门口,正当我推开门的时候。 “你不留下来陪我玩吗?”小女孩的声音。 我身子僵在那里,机械性缓慢的转过头,头刚转过一般,一声来自老大的吼声从门里传出来,“进来。” 听到这话,想也不想推开门跑进去。 身后孩子凄厉的惨叫,“你会后悔的。”声音如杀猪般凄惨。 我进到屋子,心有余悸的响着小女孩的叫声,而在豆沫的穿上,还有一个我,一个现实生活中的我。 是不是因为的现在是魂魄的缘故,我看老大的眼睛漆黑如墨,看起来如同黑夜里的苍狼,凶猛嗜血,林中霸王。 “还不回到自己身体里去。”老大语气冰冷的朝我说道。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我自己的身体,不知所措,“老大,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你去?” 老大撕掉我脑门上的一道黄符,我身体好像凭空卷起一道漩涡,将我卷了进去。之后感觉我脸上红肿的厉害,火辣辣的疼痛,我想到将军墓的时候,我就是这情况,肯定是豆沫,我伸出一手打在豆沫的脸上,然后软软的垂了下来,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老大松了一口气坐在另一张床上,“你小子命大,没把你魂勾走。” 豆沫见我醒过来,白了我一眼,“要不是哥的连环掌,你醒过来无望了。” 我冷着眼,“是吗?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刀疤脸坐在我之前睡过的床,“封家老大,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指着我的那张床,“如果我猜的没错,阿坤睡过的那张床下面有尸体,阿坤睡了人家的床,人家勾走阿坤的魂魄再正常不过了。” 我看着老大说正常两个字,说的及其正常,忍不住,“正常,老子差点不正常了。” 老大表情一僵,没说出话。 “哎?老大你不告诉我们,魂魄出入的时间是在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吗?”豆沫疑惑的说道。 确实有这个说法,阴魂的魂魄是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活动,为了给人敲响警钟,有些也是漏网,撑到了将近四点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一般书籍上面都会写到,晚上十点到凌晨四点钟。为的就是不要放松警惕。对于这孩子出现的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已经五点钟,魂魄不可能还能现身在这个世界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点。 这时,刀疤脸拿起手机出去打电话,应该是告诉吴老爷子他们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而老大却摇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一句话把我说的无语,老大的地位在我们心目中是神一样的角色,这一连环的事件的发生,让我们措手不及的同时,也让我们看清了这个男人,再强大,也有无奈的时候。比如我在沙漠中行走,没有老大他们的召唤,我很有可能越走越远。反之,老大在沙漠中行走,又有谁去召唤? 太阳渐渐上升,我长呼出一口气,对于被勾了魂的人,最适合晒太阳不足一下自己的阳气,对于我这阳魂的身体,缺少阳气更是不可能。老大和村长协商把我床底下那块地方刨出来,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小孩子的尸体。 我躺在大队的前院,很早就有妇女过来纺织,我在椅子上坐起来,看着这这些妇女有说有笑的,心想他们是本地人,应该清楚那小女孩是什么人。盘算着怎么和他们聊起话题,听了半天他们在讲什么,一句也听不懂当地的方言,这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几位婶子,你们这些纺织的布,是要卖钱还是自己家用?”我开口,准备从他们织出来的布开始说。 这几位妇女朝我笑笑,其中一个用及其别扭的普通话和我说,“这些是给我加娃崽娶媳妇用的,我们这些都是留到娃崽结婚的嫁妆聘礼。” 说道结婚,这名妇女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我也看出来,只要说是结婚的事情,这这些妇女就有了话题。但是结婚这个话题和我要讲的又有冲突,总不能人家聊喜事,我聊死人吧,多煞风景。 “你们这结婚是不是全村人都参加?”我问道。 一名妇女摆摆手,“不是,我们桥东的参加桥东的婚礼,桥西参加桥西的婚礼。” 听起来还真新鲜,“为什么一个村住着,分成桥西桥东?”我说出我的不解。 “以前这不是一个村子,还是民国的时候,因为抢粮食,两个村子闹不愉快,本来就是谁也不理谁,谁成想,现在分到一个村子,就有了桥东桥西。”这名妇女说起话来带着浓重的湖南方言味,听个只言片语,也能连在一起。 我还反应刚才妇女所说的话的时候,离我最近的一个婶子,看着我,“小伙子,有没成家呀!” 听到这话,我尴尬的摇摇头,“还没有。”不是哥不想成家,现在的女人太势力了,你没钱,还有什么可聊的,结婚,牵个手都要问你有没有房,月工资多少,倒是也有不问的,她不问,她父母能不问吗?打从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有些人一毕业就继承家族产业,我们一毕业,狗屁没有,面对各大公司的招聘,简历没少投,好像都进了无尽的大海里,一去不复返。去小公司,还不如在事务所里工作,有个稳定的工资,不说多有前途吧,但吃饱穿暖是没问题,也都是自家人,不用背什么黑锅,尤其是普遍的一个问题,勾心斗角严重。 听了我的话,另一个婶子,停下手中的活。“小伙子我看你年龄不小了,有二十一二?怎么没讨婆姨?” 我摇摇头,伸出四指,“二十有四了,我想讨婆姨,谁也不跟我啊!” 其中一个婶子真的很客观的看着我,“你这小伙子有一米八吧。” “一米八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去纠正这三厘米的高度。 “那你不可能没有婆姨,人长得这么俊,还会说话,一个月工资有多少?”婶子继续追问我。 “五千来块钱吧。”保底工资我能拿四千五,加上那个事务所出活,拿点提成,差不多有五千块钱,有时候赶上阴月,或者出个大活,能拿到七八千,一年有这么一两个月。 “那不少了。”其中一个婶子说道。 另一个也附和,“确实是不少了,咋就没找个女娃结婚呢,我家崽二十二,孩子都会走了,我出门的时候还追着我屁股后头走呢。” 这就是我喜欢山林的最大乐趣,聊聊家常,种种地。没事的时候搓两把麻将,小娱乐一把。 “呦,你家玉娟给你家生了俩娃,瞧把你美得。”一个婶子故意逗趣。“你家凤儿,不是还没找男人呢吗?我就看这小伙子不错。” 我赶紧摆手,“使不得,我这大老粗的汉子,哪配得上水灵灵的大姑娘。”我这话纯属于给自己下台,等人家拒绝了,面子丢的不知道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