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起眼的角落
胖子的牌我看的清清楚楚,两副牌抽到这个确实不是什么好牌,胖子见两个人掂量自己牌,摸摸自己的双A,呼吸有点不匀称。 “他娘的,这本牌抓的,五个。”矮子声音震得整个赌场都听得见。 瘦子摇摇头,甩出牌,“不比了。” 轮到胖子。嘴角上有一抹邪恶的笑,“跟上。” 高子直接把牌扣上,甩出五张麻将,气质上看这个人的脑力绝对给力。看了桌子上的一圈人,“开。”这么快就开了? 胖子看着手中的牌,恨得直咬牙,直接摊开,“你说说,我才抓到这么三张,就不能在走一圈?”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口气。 其他两人摊出的牌让我作舌,两个人的牌都不大,胖子这把捞的不小,净赚五六万。继续抓牌,我正期待胖子把牌翻上来,一边的豆沫走过来把我拉起来,胖子把牌翻开,我没瞧见,扣回桌子上。 “你干啥?我这看的正过瘾。”我不满喝到。 豆沫眼神中掺杂着一抹恐惧,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声音微微颤抖,“阿坤,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看着赌场里的人,很正常,叫骂,跟上,热热闹闹的,“没啥不对劲呐?” 豆沫裹了裹衣服,“你不觉得这里太冷了?有点像冰库。” 擦,豆沫这个弱智,“大冬天的,像暖炉才奇怪,你他娘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正看得上瘾,他们可是万把的跟,甩钱的动作帅毙了。”我大肆感慨。 “去你娘的,我怀疑这里不止有人。”豆沫阴森森的说。 我心里一惊,“人家一辈子都不会碰见一次鬼,咱干这行的,怎么老见鬼?” “你看角落里的那个抽着烟斗的老头,我看了半天一直输,输到最后开始借钱,没想到借完钱之后,开始回本,赚了一大摞,你看他的抽屉都是敞开的,旁边那人满头大汗。”豆沫说道。 在树下,有一张小赌桌,只有两个人,赌局方式没人三张牌,赌大小,老头那边的麻将已经多的放不下,最后干脆放在桌子上,而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已经不停的拿纸伸进面距离擦汗,抽屉里干干净净,只有手里握着一张白色麻将。 “你也看不见他们长啥样,你咋知道老头不是人?”我悻悻道。 豆沫提了一口气,把我叫到更远的地方。 “那边那俩,别滚远了,那不是我们的地方。”收费的小姐朝我们叫喊,没有一点礼貌。 豆沫抬手示意,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和我说:“阿坤,整个赌场,不少看客,别的桌子都有马扎,他们孤零零的在那赌钱,一个看客都没有。” 我白了豆沫一眼,“也许是他们赌的小,美人看呗。” 豆沫恨不得甩我一巴掌,“麻将,万元区,你看那边石子区也有人看。” 顺着豆沫手指的方向看去,石子区的虽然是用石子,每桌也有几个看客,跟着叫好,跟着起哄,至少比万元区的强,叫输了定夺抱怨几句。看整个赌场,确实只有这一桌没看客。 “豆沫,你为啥说老头不是人,也许他们不想让人看呢?” 豆沫快急出了汗,“我都跟死人打交道这么久了,我确定这老头不是人,绝对不是。” 我看豆沫说的信誓旦旦,不觉有点怀疑,“你靠什么感觉他不是人?” “直觉。”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无数条黑线,穿过我的额头,“直觉这东西,说有似无,幸亏你没说是第六感。” “我说的事真的。” “行,等会咱俩去看看。”我敷衍豆沫,走回胖子后面。 我弯身打算拿起马扎,胖子见状,忙说:“小兄弟,别走啊!自从你在这,我一直赢,等会给分红。” 我挠挠后脑勺,傻笑:“我想去看看那桌,有点好奇,为啥那桌也是万字区,为什么没有看?” “嗨,小兄弟,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去那桌,那桌子邪门着呢。”矮子看着周围,低声说。 一个和我一样的看客比我还好奇,“咋回事?说说。” “那地上很邪门,在那赌博最后绝对没有好下场,越是赢钱越是倒霉,换桌就输,只有哪一章桌子能赢,看见那老头没有,他一换桌就输,你看他现在赢了那么多,在其他桌输了不止这个数。”胖子伸出五只手指。 “五十万。”我说话的语气充满惊讶,这可比我的存款都多。 矮子摇摇头,“零头都不够,五百万,输了五百万。” “五百万?这么多钱,这老头看起来也不是啥有本事的人。”有人好奇。 “呵呵,人不可貌相,这老东西是倒腾古董的,手里的钱不知道还有多少,但是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这老头心气高,换桌玩,一玩血本无归,他的古董店就在公园西门,斜对面那家。” “那可是整个市出了名的。”高子忍不住开口。 “是啊!人家有资本,不过接下来的事,你们更不信。”挨个故意停顿一下。 “说说,赶紧说说。”豆沫也被吸引了过来。 矮子直接放下手中的牌,“不跟了。”开始和我说,“那张桌子有一个规矩,上了赌桌,庄家不说停止,赌博的两个人必须赌下去,这张赌桌,可以让人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也可以让人一夜之间暴富,在这上面堵得不是真正的财,是这个人的财气。” 豆沫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他说的没错,“财气?跟五鬼运财有关系吗?” “小兄弟懂得不少,有人在这张桌子上输了一辈子的财气,干啥啥赔,攒的血汗钱也是赔得精光,最后在家里吃药自杀,他家在市区,房子换了主人,住了两个月房主疯了,一直喊着有鬼,有人揣测这个人的寿命没到,死了死了也要给这个人运财。” “那老头对面的的男人是谁?”我问道。 “那个男人,不知道,今天新来的,直奔那张桌子去的,不准任何人围观,按老头的说法,是阻碍了他的运势,男人比运势流通,自己这边的位置的事请人看好的,没没准今天一夜之间就能翻本。” 说到这这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老头对面的男人在大冷天脱了羽绒服,还在冒汗,这应该是输了不少,手上一张麻将都没有。 老人摸着山羊胡子,面面具下面的脸,应该是笑的合不拢嘴,以至于脖子上松弛的皮肤一扯一扯。 这时周围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雾气,本来中间的火炉都不怎么旺,现在我们的身上好像流窜进来一道凉气,冻的人,不自觉打哆嗦。与此同时传出铜锣声,好像是在打更,随即传出来收费小姐的声音,“各位,今天的赌桌就到这里,还希望你们理解。” 阵阵抱怨声,不绝于耳,人也四下散去,有人就地摘下面具,有人一直戴面具走出去,这些有身份的人,都怕爆料。 “小伙子,我今天承诺你的,二百块钱不多,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胖子见我要拒绝,连忙说:“赌桌上的分红,你不接就是意味着不愿意让我赢,不满意让我赢。” “接着吧,有这规矩。”矮子围上围脖,拿着麻将,找收费小姐兑换成钱。 既然这样说了,我那还好意思拒绝,接下两百块钱揣进兜里,“大哥客气了。” 胖子抖抖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拿着盒子,把麻将放到盒子里,看着慢慢溢出的麻将,眼睛里流露出不可言表的喜悦。“明天还来,给个助阵。” 豆沫瞅着我手里的两百块钱,怀着偶像的崇拜感,“坤哥,这就两百块?”说着还想把我兜里的钱掏出来看看。 我打下豆沫的手,“这是真钱,不用你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