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黄皮子
我倒出仅有的一颗丹药,朝黄皮子的方向走,这辈子第一见到这东西,关于灵异的事也是在网络上看到的,光这么一个小东西把几个大活人搞成这样,不得不防。 一旁的老太婆一看我要对黄皮子下手,这是他唯一的生机,怎么能让我破坏掉,cao纵着三个男人朝我扑过来,豆沫也不是吃素的,挡在我前面,紧跟着港台腔,两个人对付三个人,勉强给我争取时间。 “你他娘的倒是快一点。”豆沫骂道。 我咬咬牙,说上就上,伸手掰开黄皮子的嘴,一股恶臭袭来,这黄皮子是吃死人rou长大的,身上的怨气小不了,我伸手反拍进黄皮子的嘴里,不用推送,顺应落到黄皮子的肚子里,尖锐的嚎叫,听得我很心里起了一丝伤感,黄皮子在地上不停翻滚,最后挣脱绳子,在院子里到处乱窜,我心想会不会我的丹药起不了太大作用,激怒了黄皮子 倒在地上的小道士,长舒一口气,“黄皮子性子刚烈,不会死在我们面前,随他去吧。” 黄皮子窜了几步,速度慢下来,一摇一晃的跑进老太婆的屋子,乒呤乓啷几声响动之后就没了动静,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黄皮子身上,谁也没发现身后的老太婆,怨气大涨,双目圆睁,黑烟缭绕,一张死白的脸,嘴唇漆黑,眼神怨愤恶毒看着这一切,周围的空气下降的厉害。 豆沫站在我旁边,身子微颤,我回头看到这一幕,心道,完了,彻底成的厉鬼,眼下悠关的性命十多条,全系在豆沫港台腔和我的身上,今天这场战争要么我死,要么你死。 老太太周身黑气越发浓厚,院子的凭空出现乌云遮月,按照常理老看院子应该伸手不见五指,可当下的视情况确实,看的一清二楚,连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问明历可见,地面上上砂砾悬浮在膝盖处,平地卷大风,吹得四人睁不开眼睛,最后四个人毫无防备卷到地上,凭空出现的乌云打着雷电,劈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黑色裂纹。 我被拍打在地上,完全没有能力解决这种情况,然而我想逃,这个老太婆认定我就是阳魂,认定我可以让他活下去,面对手无傅鸡之力的我,简直像捏一只小鸡一样容易。面对这种未知的危险,我缓步向后移动,老太太无心再陪我继续玩下去,扔掉几个皮rou,现出真身,朝我冲过来。 我一个翻身,险些没躲过去,豆沫他们已经看傻了,也没意料到这老太婆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我的速度和老太太的速度相比简直是蜗牛爬,短暂的时间,我被老太太高举过头顶,重重的甩到门上,应声滚落到地上,铁门被我撞得凹陷。 地上有滴血?我伸手摸摸地上的血,又一滴血落在手指上,抹了一把脸,原来是自己的鼻血,还不等我缓解一下疼痛,老太婆紧贴我后脑勺,猛地撞过来,整个身体犹如拨了一层皮一般,我周身流动丝丝黑气,从耳朵鼻子嘴,穿梭进身体里,撕扯的生疼。 “阿坤,她想俯你的身,不能让他得逞。”豆沫拿着桃木剑冲过来,剑身擦着我耳边刺过,后面的尖叫声附在耳边,疼的我顺地打滚。 在看老太婆的怨气涨势并没有因为豆沫的一剑停止,现在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左右,再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阴时,我再动手收拾起来可是比登天都难。 我勉强站起身,挪动着步子往背篓里翻找,一根我自己的打鬼鞭,几张符咒,什么家伙都没有了,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在背篓底部反射出一道黄光,我心里一喜,八卦镜,这种镜子在平常人手中什么用都没有,在专业的人士手中,就是个不可小觑的宝贝,在道书上记载,八卦镜,最大的用处是照魂,照真身,相当于精密的探测仪器,隐藏的再好的鬼,都逃不过八卦镜的照射。 豆沫那边疼的叫娘,我再不去帮他,他就让老太婆俯身了,老太太病急乱投医,见人就俯身,现在豆沫的魂魄死咬着就是不出来,老太婆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使豆沫弹出来,疼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我将八卦镜背在身后,走到在地上翻滚的豆沫,猛地将八卦镜照在老太婆的脸上,老太婆没反应过来,身体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掉落,整张脸犹如硫酸侵蚀,变得血rou模糊,在夜黑风高的夜晚看起来更加渗人。 这次没有把老太婆一击破散,但受到的重创看起来不小,黑气消散了不少,老太太没有皮rou的脸上转移方向,看着黄皮子,我们顺应他的目光,见到黄皮子以最快的速度消瘦腐烂,变成一张皮,最后一张皮也消失不见,留下一个金色的圆球。 ‘妖之根本,七寸之处,内丹修炼,损内丹,化原形。’ 我们没有毁灭内丹,珍珠大小的金黄珠子是黄皮子的内丹,这老太婆该不是在打黄皮子的内丹吧。老太婆的眼神从无望迷离转变成期待,这鬼丹能让老太婆活下去不成?我一个健步冲上去,把鬼丹紧钻在在手里,随着鬼丹的转移,老太婆的眼神跟随移动。 “阿坤,护好了,别让这个老不死的抢着,看我豆爷怎么大战老太婆。”豆沫将我护在身后,阻断老太婆的视线,我漂见老太婆严重煞过一抹凶光,急忙将内丹交给陆薄,和豆沫并肩作战,港台腔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传奇的力气都没有,作为男人我和豆沫已经和老太婆对抗,陆薄握着内丹在最后面,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后面躲着,迈出一步站在我旁边。 我们都疏忽了老太婆是鬼,何以幻化无形,老太婆在我们眼前瞬间消失,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声尖叫。 老太婆站在陆薄面前,伸手,“小姑娘,把珠子给婆婆,婆婆放你走。”说的和蔼。 陆薄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孰轻孰重,分明自知,潜意识把握着鬼丹的手朝后背过去,紧张的向后退,脸色吓得煞白。豆沫反应开一些,跑向老太婆,不料老太婆伸手一翻,甩开数米远。仅是刹那,老太太扼住陆薄的脖子,早没了之前的和蔼,“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 声音在院子里空荡荡的回旋,对应老太太血rou的脸,一般女人早下晕了,多亏陆薄还站在那,咬牙挺住。 在老太婆身后举着八卦镜,照在老太婆的身上,老太婆背上冒着白烟,传出滋滋的声音,这声音形容起来有点像是烧烤,烤rou破开rou绽的声音。老太婆背后的衣服融化,皮肤脱落,扎着的头发散落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称不上脸的脸,没有眼皮的支撑,整个眼珠子在我们面前,凸爆着血管的眼球,吓得我这个大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介女流之辈面对这样一张脸,还站在那里,死护着内丹。 陆薄已经吓得不敢眨眼,圆睁着眼睛,不停地抽出,嘴唇抖动的厉害,老太婆在继续下去,很难预测到陆薄不被吓死。这个时候,让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女人保护鬼丹,我是死的心都有,想都不想的冲上前去,一只手将陆薄露在怀里,我上身没穿衣服,只觉得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胸膛向下流,激发了我的保护欲。 豆沫夺过我的八卦镜,朝着老太婆死照,老太婆不停躲闪,身上的白烟越来越浓,皮开rou绽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响起,看老太太已经没有能力在反抗,已然成为普通的鬼魂,我打算将陆薄放下,提醒豆沫再照下去魂飞破散了。陆薄死死扣住我,头不停的摇晃抽泣。 “不要让我一个人,别把我交给别人,求求你了,阿坤哥。” 我现在没有危险,耳朵还是嗡嗡作响,轻轻拍打这陆薄,“放心,我就在这,就在这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