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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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黄海冷冽的秋风呼啸着打在东江守备衙门那崭新明亮的新埠产玻璃窗上,发出呜呜的响声,屋中威尼斯产的豪华挂钟提醒着屋内的三人,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大人,您之前说要请我们到东江最贵的酒楼吃饭,您不会忘了吧?”杜欣满脸堆笑看着朱安澜,朱安澜心里一阵rou痛;“是吗,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不如我们去赏月吧!” “大人,这几天您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和杜欣经常看见您出入风月场所,考察本地产业的发展情况,属下也是十分佩服啊!”叶瑾一脸敬佩,看不出半点敲诈勒索的意思。“哈哈,这都是为了东江的发展,本官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朱安澜一脸正气:“这几天你们工作也实在辛苦,本官就带请你们出去小酌一杯!”,他暗道:“吴国忠不在,还能省一笔,他一人能吃三人份。”话音未落,吴国忠一脸坏笑走了进来拱手道“多谢大人!”。 ———————————— 第二天,朱安澜揉着太阳xue,脑袋昏昏沉沉,门外传来杜欣的声音,“大人,舟山商会东江分会会长前来拜见。”,舟山商会东江分会会长姓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胖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让人看着也不会心烦。能当上东江这个贸易中心分会会长的人物自然八面玲珑,几天前便早早投上拜帖,随着拜帖附送的还有五百元的银票,虽然数额不算很大,但却表示了对朱安澜这个地头蛇的尊重。 邱会长一进门就作揖行礼,礼数颇为周全,朱安澜连忙给他看座,但邱会长始终谨小慎微,只坐了椅子边缘很小的一部分。“朱大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有朱大人这样的能臣干吏,我东宁之强盛全系于此啊!”朱安澜含笑道:“邱会长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来,看看本官能否襄助?” 朱安澜如此直接倒让邱会长不太适应,他稍一停顿,便道:“朱大人可否知道日本的朝鲜分舰队盘踞于济州岛?” 这种级别的情报自然瞒不过身为守备的朱安澜,早在日本朝鲜驻屯军、卫戍军、驻朝日军陆战分队火并以来,每天都有最新的情报送到朱安澜的办公桌上。德川成正在驻朝日军的发展的大清洗虽然在短时间内清除了倒幕派在驻朝陆海两军的势力,但在长州藩掌握的朝鲜卫戍军和萨摩藩掌控的陆战分队里还是爆发了规模不小的反叛势力,一时间声势无两一度占领了釜山,迫使德川成正逃出城内。但在混乱之后,德川成正在御三家占绝对控制的朝鲜驻屯军的帮助下成功夺回了釜山,但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惨重,参与港口封锁的幕府舰队被小艇趁夜布置的水雷炸伤,损失了两艘铁甲舰,还被釜山日军先进的岸防炮击沉了一艘,这些原本用于对付东宁海军的二十八厘重炮让幕府海军吃尽了苦头,不得不撤回了本土。倒幕派一鼓作气,征用一切可用的船只,浩浩荡荡的带着数万人前往济州岛。 “这个本官有所耳闻,不过邱会长怎么又开始关心日本国内之事了?”朱安澜揣着明白装糊涂,济州岛原来就是舟山向朝鲜走私的重要枢纽,自从败兵撤到济州岛后不仅断绝了走私业务,更是派遣海军不断抢劫商船。 “大人有所不知,日本海军自从撤入济州岛后屡次袭击我东宁商船,仅这一月就有五艘商船被抢,损失超过十万银元。”朱安澜听着听着眉头皱起,冷笑问道:“邱会长说日本海军袭击我东宁商船,岂有证据?”邱会长是有备而来,拿出了一叠信封,上面是日本军舰抢劫当时的照片,朱安澜一眼就看出了日舰标志性的四个大烟囱,“这悬挂的并不是战旗,并不能因此判断是日军军舰,邱会长先请回吧,此时我自有办法。” 送走了邱会长,朱安澜把杜欣叫了过来“给舟山的水师衙门和总督衙门送信,最好能让鸿胪寺派几个外交人员去谈判,同时要求北洋水师短时间派遣军舰护航。”杜欣领命而去。 “我东江水师何不先以剿匪之名与日舰接战,探一下他们的虚实?”叶瑾疑惑道,“我在步兵学校学习时曾经选修海战,日本自从与东宁争夺琉球失败之后转而专心经营朝鲜,海军主要以鱼雷艇和快速巡洋舰为主,能用于远洋作战的舰只并不多,但这个侧重点却使它具有超强的近海作战能力”朱安澜指着地图说:“大同盟战争时北洋水师曾经与日军朝鲜舰队在黄海交战,接连击沉日舰两艘,但在追击的过程中日军近岸的岸炮和快速穿插发射鱼雷的鱼雷艇构成了一道组织严密的防护网,击沉北洋水师最先进的铁甲舰,自此再也没人小觑日本的海军实力。” 叶瑾道“那这段时间内黄海的贸易活动受到这么大的打击,舟山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朱安澜摇摇头:“新任的总督林士毅和北洋水师提督刘大人素来不和,此次出兵必然不可能顺利进行,若是仓促行事,又必是一场大败,此时我们也不能出兵,若是我东江出兵难免落人口实,给两派攻击的接口”朱安澜虽然语气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尽显老成,说完,他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起那位在舟山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杜欣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递上一份漆好的信件,上面漆着的是林家的私章,来信者自然是林康,朱安澜仔细看了信上的每一个字,反复看了好几遍,神色凝重的对众人道:“舟山总督林士毅不日将派特使前往各地督办军务,准备干预朝鲜战事,听说济州的狗崽子把挂北洋水师旗的船给抢了,刘大人摔了他最爱的景德镇瓷器,要给这帮倭奴一点颜色看看。”
“敢不效力!”三人齐声答道,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熊熊燃烧的斗志。 ———————————— 时间来到了十月,地平线上缓缓驶来一只舰队,码头上的士兵远远的看到了船上飘扬的北洋水师军旗,这是北洋水师主力舰之一铁甲舰“开阳”号,这艘巍峨巨舰劈波斩浪,虽然服役了超过十年,但在北洋海域却仍是任何势力难以匹敌的存在,乘坐这艘军舰巡视地方也能看出海军和陆军关系的缓和。 东宁的各级官员出行时仍然保有旧帝国时期的传统,他们往往带着牙牌或者挑着灯笼,开明激进一些的会在马车上雕刻花纹或者悬挂象征身份的认旗。随着军舰渐渐靠港,象征着二品官员的锦鸡旗随风高高飘扬,下面一阵交头接耳,首先下船的是身着正四品武官军服的青年,朱安澜连忙迎了上去,但却只是礼节性的握了握手。 “今日是林总督亲自前来?”朱安澜问,下船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康“;林大人听说你在东江,执意要来,辖区内也只有你一个守备获此殊荣” 正在两人交谈之时,船上走下来一群人,这群人真可谓是花团锦途,身上舰长领章明晃晃一大片,朱安澜见状赶忙迎了上去,立正,向诸位大人见礼。林士毅看向周围军容齐整的部队,面带微笑道:“我和你父亲是至交亲朋,今日一见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多为大人都向我提及过你”“不敢不敢,承蒙大人看重,安澜只不过是仰仗大人恩泽方才如此成就。” 两人交谈甚欢,而旁边身着白色海军军服军官面色不快,索性将脸看向一边,不再听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