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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_相关诗词(一)

    电动门的外面是一个门厅,分为几个房间:有配电室;有更衣室;有休息室。每一个房间看起来都有许多年没有人出入过,里面的设施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穿过门厅后是一条过道,分为三股。中间的一条连接着一个电梯间,不过电梯早已锈蚀得不成样子,即使有电也不可能运行了。其它两条左右延伸着,在棚顶挂满灰尘的炽热灯照射下显得阴森冗长。

    秦风掏出地图看了下,这里应该是最底层,靠右的一条似乎用一条林中小径代替,一直通向荒谷中的那座孤坟,也就是天架山狐仙洞他们历险的那座安庆堂与柳青合葬的荒坟。左面的一条甬道秦风在地图中苦苦寻找,却没有一点儿痕迹。这种现象看起来很怪,既然标明了其中的一条,另一条为什么却没有标呢?

    合上地图后秦风决定向右侧标明的那条甬道前行。

    “你认为那座邪气的荒坟代表了什么?”路上老杜问秦风。

    秦风沉思了片刻说:“难说,不过显然在地下城中用荒坟代替标识是独一无二的,这说明甬道的尽头会是整个地下城中唯一的一座建筑。”

    “你的意思是——唯一的设施只能是实验室?”老杜似乎明白了秦风为什么要向这条甬道走。

    秦风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

    “我有一种感觉,”老杜又说,“我觉得用荒坟代替实物,那里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还记得我们在狐仙洞中遇到的怪事吧?我想……你的决定也许是错误的……”

    “在这里每走一步都是危险的,还是看看再说吧。”

    昏暗的灯光下,前面出现了一道铁栅栏闸门。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这说明在他们前面的那伙人走的不是这条路。秦风从背包中取出消防钳把铁锁剪断,推开门继续向前走。

    “我觉得我们还是跟着他们走比较稳妥。”老杜又给出了建议。

    秦风说:“不,正因为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所以我们才走这里。他们处处抢在我们前面,如果我们总跟在他们后面,就算有什么发现到时也晚了,如果走另一条路,也许会有别的发现,如果不行我们再折回去。反正高低也是落在他们后面。”

    老杜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甬道中又出现了几道铁栅栏门,都被秦风用同样的方法给打开了。当推开最后一道铁门时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间大房子。房子很大,是在岩石中开凿而成的,屋中又分为三进,每一层门都用物殊的材料做成,看起来象是密封仓。门缝中都嵌入了绝缘隔音隔热塑胶条。

    房内全用白色涂料汾刷而成,虽说现在积满了灰尘,但在烛光灯的照射下显得肃穆空旷。第一重屋子中有许多衣柜,看起来是个更衣室。第二重屋子中装了些紫外线强光仪,还有一些管道交错其间。在第二重屋子与第三重之间是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合金圆柱形仪器,四面嵌有玻璃,不过现在玻璃上蒙了厚厚一层积尘污垢,因此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秦风先让所有的人都戴好防毒面具,然后打开了容器的入口,马上有一股浓烈的化学药品气味扑面而来,虽是戴了防护面具,还是闻到那刺鼻的气味。

    所有人马上快速后退。秦风打了个手势,把面具扯下一张缝隙闻了闻。没事,是环氧乙烷,一种消毒气体,对人体无害。看来这是个消毒仓。消毒仓的另一头也有一扇门,那是通往第三进房屋的。

    秦风戴那防护面具后,打开了最后一扇门。门后是一道走廊,走廊的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房屋。不,那不是房屋,准确地说应该是些笼子,用铁条焊成的巨大的铁笼群。数目之多简直就象是蜂巢一样。每一个铁笼子都是用铁索吊着悬在半空中,下面是泛着黑光的死水湖,湖面上漂浮着一些油光光的东西,象是原态石油,但又不太象。因为在湖面上还有一些黑色的乱麻一样的东西,以及数不清的碎片,象是枯树叶,也象是破麻片。

    甬道也是用铁索吊起来,一直延伸到铁笼群的最尽头,然后连到一个黝黑的洞口。那洞口不是很规范,象是天然形成的,外面同样架着一道栅栏门。洞边缘的岩石摩得有些发亮,看起*常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入。

    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所有铁笼中横七竖八地散布着一些骸骨!那是人的骸骨,大部分都腐烂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还有披在骨架上的破衣烂衫。

    这根本不是什么实验室,而是一处关押实验品的地牢!

    毫无疑问这些骸骨大部分都是日军抓来的中国军民,是供他们做实验的。

    望着这地狱般的场景,看着那些蜷缩的遗骸,所有人的呼息都急促起来。他们似乎看到了这些苦难的同胞们在笼子里挣扎着、呼救着,最后在恐惧与绝望中死去。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双手紧紧抓着笼子的铁条,有些蜷曲成了令人不敢相信的怪异姿势。这表明他们在死前是多么地痛苦,他们应该是被集体残酷杀害的!

    秦风一边缓缓地踏着吊桥向前走,一边看着两边笼子里那些残骸七扭八歪的狰狞相。他觉得如果世上真的有地狱的话也不过就是如此吧!他不由自主地摘下了护具,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直钻鼻腔,顺着喉咙直达胃部,然后在里面剧烈地搅动起来。他险些一口吐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摘下防毒面具。心怡忍不住趴在吊桥索栏上呕吐起来,秦风让她戴上面具。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他们有了另一个发现——所有笼子的底部都有一个三尺见方的栅栏门,上面都加着好几把铁锁。其中偶尔有几个笼子底部的闸门是开着的,几具骨骸就倒在闸门边,有的胳膊垂到了笼子底下;有的整个上半身都凭空吊在那里。还有的从笼子的底部垂下一根铁索,连着一个只能容一个站立的小铁笼,里面也是一具骸骨,有一半浸在黑水里,一半在水面以上。

    吊桥离水面有三米左右,秦风取出一根登山索,把工兵铲系在上面,然后从水中捞起那漂浮的乱麻状的黑色东西。

    它们居然是些头发!

    大家的心揪成了一团!这个死水潭原来是个扔死人的坟墓。可恨的小鬼子!他们把抓来实验用的“木头”死后直接从笼子的下的闸门中扔到下面的水潭中,从水面上漂浮的头发看,有多少被折麻而死的同胞就这样被扔到了湖水中?而那些未死的同胞们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脚下的臭水中腐烂。甚至他们的父母兄弟、妻儿朋友就在下面的沉尸湖中泡着呢!

    “我日他娘的小鬼子!简直就不是人!”张司令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几乎把所有难听的话全搬出来了。

    是啊,看着眼前的惨状,又有谁能够不为之动容呢?

    老杜接过话茬说:“是啊,这些无恶不作的日本人简直是丧尽天良!他们倒知道自己的狗命高贵,在外面又是消毒又是灭菌的,搞的这里从外面看象是个实验室似的,原来却是个集中营。”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看法倒是一致的,对于侵略者的痛恨使老杜与司令少有的结成了“统一战线”。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吊桥的尽头,对面就是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闸门。从外面看,洞里黑沉沉的,洞口有明显的摩擦过的痕迹。秦风打着手电向里面照了照,里面没有任何人工修筑的痕迹,除了几道铁闸门。

    是的,这确实很奇怪。在手电光能触及的不长的洞xue中足足按放了十几道铁闸门,每一道都上着沉得的大号铁锁。看起来里面一定是相非常重要的地方。

    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不等秦风动手,张司令就准备用消防钳切断铁锁。长生在一边拉住了他。

    “怎么?”司令不解地问。

    长生没有说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所有人都屏住吸息安静下来。从洞xue的深处隐隐传来一阵沙沙啦啦的声音,象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岩石。声音似乎很远,但震动得整个地下水牢都在微微地颤抖。死水湖中也荡漾起细碎的浪花。

    湖中的浪花拍打着岩石,腐臭味愈发地浓烈。湖面上荡起一圈涟漪,涟漪越扩越大,最后竟形成一个飞快旋转的旋涡。旋涡也在不停地扩大,它带起的龙卷风呼呼吼叫着,把上面的一些铁笼卷得嘎吱直响。这些铁笼每一个少说也有几吨重,现在却象是风中的树叶,飘飘摆摆着相互挤撞,发出狂暴的嘶鸣声。笼中的骨骸有的在随着劲风打转,有的干脆就被撕碎,噼哩哗啦地响着,从铁条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在湖面上随风飞舞,仿佛由空中下起了一场骨骸之雨!

    湖面上的黑发也被败絮一样扯上了半空,混杂在白森林的骨骸中,相互纠缠着,在昏暗的灯光下就似上演了一场厉鬼之舞!

    这番场景,若非地狱,在人世间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旋涡越转越大、越快,最后在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它所形成的离心力这时已经漫延到了吊桥上,整个铁桥就象暴风雨中的风筝线,被拉扯得荡来荡去,随时都有碎成齑粉的感觉。

    桥上的人拼命抓着铁索。秦风一只手抓着索链,一只胳膊紧紧搂住了心怡的腰。

    “怎么办?快点走吧!”张司令大声喊叫着。

    就在这时,“轰”地一声,一股巨大的水箭冲天而起,从水中跃起一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