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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芙又开始了迷惑的转圈行为,怎么这姑娘一思考就开始拉磨呢? 沈一书觉得口渴,这个正屋还挺大,左右看了看,发现靠近床边的地方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壶茶和几个小茶杯,于是伸手去取。 一提之下才发现茶壶是空的,沈一书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回头看向绿芙。她心里想着若是给她安在磨旁边就好了,可能还有豆浆喝,画面还很好笑,简直是一举两得。 绿芙转了一会一抬头看见沈一书正提着一个茶壶,傻笑着看着自己,瞬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你还有心情笑!” “我......我只是”沈一书想说我只是口渴了,还没说完就被绿芙急急的打断了。 “小姐,咱们这次可真的是摊上麻烦了!” 看来不安抚一下绿芙,顺一顺她炸起来的毛是不行了,别说喝茶了,恐怕过不了一会,绿芙又要提议一起跑到她乡下舅妈的水果园里去了。 沈一书放下茶壶,坐在了床边,认真地看着绿芙,问道,“怎么?” 绿芙一跨步站到沈一书的边上,低低的声音说, “小姐,你可知道这阿九是谁?” “阿九?刚才那个女孩?不是程府的丫鬟吗?”沈一书想起阿九刚刚的眼神,浑身的汗毛孔仿佛都炸开了一般。 “小姐啊,她可不是丫鬟,她是程良储的妾!” “啊?妾?” “是啊,小姐。这丫鬟都自称为奴婢,只有妾,才自称奴!你想想姨娘是不是在老爷面前只能自称奴,只有咱们夫人才能自称我。” 绿芙每每说到沈一书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眼神里就有掩不住的骄傲和崇拜。 沈一书并没有什么太多关于母亲的记忆,想来也是,连自己在哪个朝代甚至于哪个时空这些基础的问题都还没闹清楚,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别的,况且还是一个已逝之人。 沈一书自认为言多必失,所以自打来了这异世之后就惜字如金,不多问也不多说。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沈一书深信这是一场梦,醒来又能拽着五短身材的莫小白嘻嘻哈哈了,所以,一个梦又何必那么较真呢? 沈一书兀自沉吟了半晌,问了一个自认为符合逻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程良储他爹的妾?” “小姐,你不清楚,程良储的父亲程老爷娶的是太夫人昔日好友的女儿,虽是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可单凭太夫人这层关系,程老爷他也不敢纳妾啊!所以这阿九定是程良储的妾室。” “这家......就没别的男人了?” 绿芙摇摇头,程家人丁并不兴旺,早年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从程老爷这代开始就只剩一个男丁了。 程良储算是千倾地一根苗了,恐怕这个结果还是太夫人无意间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