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复终无果
周宅 何婉清清瘦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加之风吹,更显得何婉清弱柳扶风之姿。周落颜己七岁了,何婉清将她养得极好,虽瘦但不至弱,才思敏捷,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司嬷嬷(何婉清的陪嫁嬷嬷):“小姐,该练琴了。” 周落颜不甚情愿,说:“琴弦伤手,于我也没用处,不如给娘赚银钱花。” 何婉清慈爱地笑着:“萱儿(周落颜幼名),作为小姐,琴棋书画需样样精通才是。”说罢,便牵着萱儿去了琴房,纤纤玉手抚琴轻柔,江南水乡的温柔于曲中尽现。 司嬷嬷:“姑娘,我的好姑娘,没事弹这思华年作甚,是他负了你啊。”司嬷嬷的声音埋没于何婉清的琴声之中,萱儿也未曾注意。 何婉清弹罢,说:“萱儿,为娘累了,你自己弹罢。”夕阳下,何婉清的身影单薄,愁绪削去了佳人的美好,却清不去佳人的风骨。 周宗竹在林小娘(如今的大娘子)屋中,林小娘风华不减当年,雷厉风行,如今整个后宅都被林小娘管的妥妥当当,井井有条。 “心秀(林小娘闺名),何婉清病弱,章玉容又身怀六甲,其他杂人亦不堪入目,后宅空虚,不若让章玉容入宅,作小娘也算体面。” “宗竹,那章玉容可是皇后娘娘侄儿之女?” “正是。” “如今林妃(林昭仪)得宠,皇后娘娘主后宫,夫君这是要拉拢权贵,好一步棋。” “心秀,你如此美丽动人,夫君怎会以你作棋子呢?” 林小娘轻嗔一声,叫冷画进来奉茶。冷画一身蓝衣,妩媚多姿,白皙的手托着一个大茶盘,上面茶具一应倶全,杏眸脉脉含情,好一个娇俏的小娘子。 冷画微蹲:“请老爷夫人喝茶。”周宗竹伸手拿茶,手无意间碰到了冷画的脸,美人脸上起了一片红云。 林小娘释放着威慑,压迫着冷画:“冷画,这茶不错,待会你去给何婉清送些去。免得她一年到头尽冲些茶沫子。” 冷画怯怯应了,将茶布好后便匆匆离去。周宗竹理了理红色衣衫,语气微怒:“只是一个婢子而已,夫人竟也容不下。”林小娘冷哼一声,道:“周落颜己是髫年之女,我若不能容人,岂能留她长这么大?何婉清体弱,自我成为正妻之后便生了场大病,她的药费我从未克扣,那司嬷嬷年老,我每月一两银子的供着,周宗竹,你还嫌不够?” 周宗竹道:“何婉清本就体弱,药费又是昂贵无比,你容的也忒无意义!”
林小娘怔住,看着周宗竹,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样。周宗竹淡淡道:“我宠你,你便是周府主母,我不宠你,你与何婉清无异。”说罢便推门离去。 两日后 冷清空旷的府宅里,章玉容乘花轿从侧门入,周宗竹一身喜袍自林小娘门中出。赏了轿夫几两银后,周宗竹亲自扶章玉容进侧房,名冷玉阁。 没有宾客款待,没有父母拜见,只是匆匆的,周宗竹挑了章玉容的红盖头,见那章玉容真真是美人一个,墨发柔顺,柳眉含愁,明眸皓齿,身姿如柳。周宗竹一见便痴了心,醉了情。 烛火摇曳,朦朦胧胧,好似十几年前桃花掩映下的那对佳人,又谈起了nongnong爱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周宗竹与何婉清年少的欢喜终未得长久,章玉容与周宗竹又岂得长情?有道是帝王薄情,可天下男子又有谁能长情?不过是一朝欢喜一朝忧罢了,勿辜负,勿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