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旋风龙牙

    时间过得很快，当课程结束的时候，包括在桌上睡觉的所有学徒都起身整理好了衣装然后潇洒地走出了教室。洛瑞也蹦蹦跳跳地走掉了，只是在亚历山大想要离开的时候，塞隆老师却叫住了他，

    “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一惊，难道是上课不小心顶嘴要受罚？看来哪怕是大美女，大明星，只要是女人，这气量都不会太大。

    “不用担心，我没有生气”

    塞隆很明显知道亚历山大可能会担心她生气，所以笑着解释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上过关于风之语方面的课程？”

    “嗯……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亚历山大心思一转，他已经明白了塞隆似乎是听到自己与洛瑞之间的谈话。其实他的风之语只是看过几本书而已，不过，这就是一门语言，收录在八核超算当中，调用相当方便。甚至他可以轻松的编个算法，将知识写入神经元突触中。

    “是吗，看起来你貌似研究的挺深的。”

    塞隆没有怀疑，事实上她也不相信一个人会自学出这么多知识，所以在她看来亚历山大进行过风之语方面的课程是肯定的，

    “我们谈谈，你之前说过风之语与风系法术的关系？”塞隆问出了这个问题。

    亚历山大汗了一把，只好说道：“我随便讲的。”

    塞隆点点头，也没有追究此事，而是把她之前的那本书放在亚历山大的面前，“你能看出来什么？”

    亚历山大仔细看了一阵，看的不是字，而是光符。半响之后，他才悚然一惊，说道：“这是一个法术？”

    “没错。”塞隆有些惊叹，“你还是头一个如此短时间内就发现这一点的。”

    “有什么想法？”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神色来。

    “这似乎是一个二环的神术……风系的。”

    “二环的旋风龙牙。”塞隆加了一句。

    比划了一下法术模型，亚历山大突然说道：“这个法术模型过于繁琐了，那个雷鸣圆锥虽然不错，但完全可以去掉。如此一来，旋风龙牙的法术可以降维到一环，甚至是零环。”

    塞隆直接就呆掉了。

    沃特？你在说什么？你要去掉圆锥，去掉之后模型不是直接就崩掉了吗？就这样你还能把旋风龙牙降维到一环，甚至是零环？老师我研究风系法术几十年，都从来没有看出这一点来。

    但紧接着，女神系统的提示音及时抵达，塞隆全身顿时就是一直。

    女神颁发神谕了。

    亚历山大振奋着说道：“老师，我可以用一下你的实验室，我想试一试。”

    “可以，当然可以。”塞隆一脸便秘地点头同意了。

    虽然她压根不相信亚历山大可以将旋风龙牙降维，不过，身为风之女神的大祭司，说什么也不能阻止信徒这种行为。旋风龙牙可是一个二环标准法术，在妖孽般的高手手里可以降维成一环。但如果真的能开发降到零环，那就是整个风之信徒的福音了。事实上，只要能将旋风龙牙降到一环且普通信徒就能使用，就足以让所有信徒振奋的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风之女神的神喻，别说是女神的虔信徒，哪怕只是泛信徒也不敢违抗。

    因此，她不但不能打击性，还要面露笑容鼓励，“你好好练，我稍候来看看你进度。”

    亚历山大暗中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有了老师的实验室，自己的法术研究进度就可以一日千里了，许多之前无法实验的法术，也都可以进行实验并且观察、改进了。

    少年说道：“老师，我可能练很晚，你能不能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关门。”

    塞隆问：“那么晚上二十二点？”

    虽说巨环世界的一天有四十八个沙漏（沙漏），二十二点已经是深夜了。

    “肯定更晚。”

    “你明天还要上课呢！”塞隆有点担忧。

    “没事，耽误不了。”

    看到眼前的少年非常坚持，塞隆犹豫了一下，还真的把钥匙给了亚历山大，但是叮嘱他凌晨两点前要回寝室睡觉。

    塞隆先把亚历山大给领到自己的实验室，站在那里看着亚历山大调节各类法器，尝试着cao纵法器，光看那手势与咒语，就是惨不忍睹。

    塞隆叹了口气，说：“你先练法术编程吧。”然后就逃了，几个月，法器的基本cao作流程也练不好啊！

    ……

    法术模型是法术的核心，但法术模型必须要加载到魔网上，方能生效。法师与魔网之间的信息交流，是通过某种脑机接口进行的，二者之间的信息传递肯定是要编程的，通过报文互相发送并解析。

    编程说起来简单，内涵相当复杂。对于零环法术来讲，编程大概就相当于编织毛衣，按照模板按步就班的编织完，就能完成标准法术了。

    法师一般用编织毛衣来理解法术编程，冥想双指cao纵魔网丝线纺织出一个个纽结，最后形成奇异的法术图案。打结的历史非常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它们的用途一般是记录信息，后来更成为艺术品，但法师们一直没有将纽结与数学联系在一起，也就无法应用纽结理论来优化自己的法术模型，相对的，他们更加容易接受直观的法术图纹。

    而吟游诗人的施法方式又与法师不太一样，他们认为音乐是弦，魔网也是弦，因此二者是可以共鸣的。他们把法术模型编成音乐，通过共鸣在魔网上震荡成型。但说实在的，法师的方法更精准，音乐是可以数字化的，但数学可没有办法全部音乐化。

    塞隆是大气女士的牧师，也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她的法器有不少都是乐器。

    亚历山大眼前的这一位法器，就是一张金色竖琴，古典优雅，音色音准都不错。亚历山大一个琴弦拔下去，琴声在实验室里环响，而由琴声所引发的原始魔能在特殊的结构中共振回响，仿佛凶恶的野兽想要冲出牢笼。

    相比于法师那种只能通过冥想来进行法术编织的办法，亚历山大更喜欢吟游诗人的音乐魔法，简洁而优雅，直观而有效率，更方便他观测法术变化。

    原始的研究方法，是必须等法术成型之后，再通过对法术进行检测来得知模型优化的效果。但运用这套包括金色竖琴在内的法器，就可以直接在魔网上检验法术模型的结合力、引导力，从而推测出大量的数据来，大大减化了法术优化的流程，提升了效率。

    他很快就把蛛丝术与风雷步拿出来进行实验，尤其是蛛丝术。

    通过疯狂的弹奏金色竖琴与其他法器，他在同时间就能构建几十种法术模型，从而不断调整蛛丝术的法术因子，确认法术效果。

    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让亚历山大确认了一种独特的法术模型变化。一个变体法术呈现出非同一般的效果来，金色竖琴反馈显示，法术模型的微观结构呈晶粒状，结晶度、晶粒尺寸及取向度高于传统模型十倍以上，这导致模型的径向结合力大幅度增加，横向结合力中等幅度上升；贝塔折叠量大量减少，阿尔法螺旋量迅速提升，因此能量引导能力呈放射状排布，效能提升十倍以上。模型相当稳定，断裂强度6·2M，断裂能力135，法术模型可以精确旋转，从而有效提升蛛丝混合，大幅度增加拉伸效率与拉伸倍数，蛛丝的力学性能非常优越。

    到了晚上的时候，亚历山大的蛛丝术已经可以改名叫蛛索术了，甚至可以称之为触手。由于汲取的虚空能量非常大，时间还长，所以蛛索本身就可以携带巨大动量，这股巨大动量还可以在各个方向上分别运用。

    凌晨一点的时候，布鲁斯神父和塞隆一起来看望亚历山大了。因为查寝的时候亚历山大不在，布鲁斯神父信不过康拉德，就联系了塞隆。

    两位老师走到实验楼道口的时候就听见了钢琴声，塞隆直皱眉。空中的风元素们传来惊慌失措的情绪，似乎特别想要逃离这里，但可惜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没有办法逃离大楼，只能忍受亚历山大的摧残。

    确实是摧残，连布鲁斯神父都直皱眉头。那琴声就像一头训练有素的猪用猪蹄在弹奏竖琴，音乐节奏惨不忍睹也就罢了，甚至连魔力波动都没有，全是白用功。

    布鲁斯神父看了金色竖琴半响，然后对亚历山大说道：“你还是饶了竖琴吧，它承受不了猪蹄子。”

    亚历山大半响才反过味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太晚了，应该早点回寝室休息。”布鲁斯神父责备着一身汗的亚历山大。

    塞隆老师也点头附和着说道：“明天还有课，别练了，先休息去吧。”

    “让我再练一会，我刚好来了灵感。”亚历山大当然不肯，他的蛛索术倒是完成了，但是风雷步还没有啊。双联的冲击炮听起来很牛X，但其实也就是个复杂法术，没有进行过进一步的优化，在面对其他复杂法术时，效果也一般了。

    如此有上进心的学生，让布鲁斯神父也颇为感动，就说道：“这样吧，我明天找找管理处的人，让他们把实验室的隔音结界加倍。”

    亚历山大擦了把汗，还以为是要给自己优待呢。

    当然，布鲁斯神父还是给了不少优待的，让亚历山大能更长时间的使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