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章 虚实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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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是两人真的勾搭在了一起,想要邬大少跪谢,也基本上是想瞎了心。 小婿帮你摆平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大清早还被拉到这里站台,装大尾巴狼吓唬人,难道就不需要出场费么? 白玩谁跟你玩啊?若非自家娘子还在这里,他早就回去收拾一下启程了。 不能只让驴拉磨,不给驴吃草啊,这时候不仅要把豆腐喂足,还要吃肥,膘肥体壮,才能更好的干活。 嗜好品都有着强上瘾性,只要人类碳基生命的本质不变,那就永远都戒不掉。 邬大少身边的女孩子各有各的特点,有的温婉如玉,有的明目皓齿,有的皎洁如明月,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但唯有凌小乔的美,绝对是全方位的,就连女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且这妮子也不小了,能够杀人的曲线已经形成,正朝着祸国殃民的方向迈进。 邬非鱼眯缝着眼,看的那叫一个聚精会神,都说红颜祸水,美人儿误国,古人诚不欺我啊! 对面的凌若虚自然看在眼里,也很清楚这厮从来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乖宝宝,那一张狗脸说翻就翻。 若是真的因此反目成仇,亲痛仇快,反而不美,中兴大计也可能毁于一旦。 而且这一次邬非鱼居功至伟,不只是从自己的角度,阐述剖析了天下大势,还指出了解决问题的另外一种思路。 最终结合朝廷的现状,以及各方的态势,给出了一个全面开花的战略规划。 说是全面开花,并非就是全面开战,如今官家也没那个实力。 其实就是七分谋略,三分军事,针对不同的阵营,制定了不同的措施。 凌若虚一直为之束手无策的顽疾,没想到忽然冒出来一个土匪头子,一通侃侃而谈,居然还分析的如此透彻,顿时给他一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之感。 就在邬非鱼跟凌小乔你侬我侬的时候,他已经把下一步准备在何处落子,捋顺明白了。 天下能够成气候的诸侯,第一阵营中有五股较大的势力,而沈家鑫是其中最弱的一个。 而他更多的时候是在观望,看似小心谨慎,实则因为狐疑错失了不少机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难成大事。 若非是占据了安阳郡这个战略要冲,朝廷还真不一定先拿他开刀。 现在凌若虚最想做的事,就是趁着这个虎皮还在,看看能不能扯一面大旗,希望兵不血刃拿下沈家鑫。 可凌若虚不只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父亲,抛开那些国家大事,也希望自家闺女有一个好的归宿。 所以,邬非鱼要是他的儿子,他会很满意,但要是做女婿的话,那就只能呵呵了。 无他,这厮太能闹,没有一点安全感。 偏偏闺女对他又是一往情深,而且还真不能撕破脸,但找个机会适当敲打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很显然,眼下的时机并不适合,马上就要轮到他出场了。 “好了,该来的都来了,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凌若虚神色一整,冷声说道,“今早上沈大人突发疾病,本王接到报告,大为疼心。奈何安阳郡的事务不可一日或缺,沈大人只好强撑病体前来,就是想要拜托各位,大家一起寻找一个合适的方案……” 所有人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打从这位王爷来到这安阳郡,本就风声鹤唳的节度使府上下,更是草木皆兵。 他们一直都在惴惴不安,不知道这把火会不会烧到自己头上,唯恐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保。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心理上备受煎熬,每一天都在等着楼上那只靴子落地。 如今摊牌在即,这些沈家鑫的所谓‘死忠’们,面临着一个性命攸关的选择:是对现实低头,还是一条道跑到黑? 作为有实力逐鹿中原的一方诸侯,沈家鑫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站着各种各样的团队和集体,包括修士、军事、智囊等等。 在幽冥二老这张保命的底牌失去之后,他已经打消了争霸的念头,如今只想如何才能体面的认输,以及最大利益化。 可就在这危急存亡之际,这些平时夸夸其谈的谋士们,居然集体抓了瞎,没有整出一点靠谱的东西,最后只能依靠随机应变。 按照最新口风来看,凌若虚已是图穷匕见,下达了最后通牒,沈家鑫哪里还敢继续装死?弄不好就真死了! “王爷,匹夫尚且知道报国,更何况下官身为朝廷命官,当有义务为皇上分忧解难。”他赶紧撑起‘病体’说道,“王爷放心,下官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能报答皇恩之万一。” 现在可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一旦上达天听,虽然大概率还是需要自己回来主持工作,但总是多了一些变数。 “嗯?沈大人确定能行?”凌若虚别有深意的问道,“可千万不要勉强哟……” “疥癣之疾耳,不足挂齿,下官暂时还能撑得住!更不容易的是前方将士,以及在这里为国呕心沥血的各位无双国士。”沈家鑫义正词严的说道,“诸位都如此拼命,下官或许只是偶染风寒,又怎敢轻言放弃呢?” “唔,那就好。”凌若虚喝了一口茶,“沈大人乃国之栋梁,千万不可大意。身体可是为国尽忠的本钱,调养好了再来效力也是一样……” 这不是屁话么,这就是一个要脸还是要命,要尊严还是要前途的选择题。 一旦真的去调养,这辈子休想再回来了,哪里还有官位等人的道理? 这一剂猛药下去,沈家鑫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连腰杆都不自觉的直了起来。 “眼下民不聊生,百废待兴,下官是真的心急,刻不容缓啊。”他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岂可半途而废?安阳的局势又太复杂,新人还真不好接手,不如等到下官确实有心无力之时,再另请高明。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凌若虚不置可否:“病来如山倒啊,沈大人乃一品大员,带病坚持工作,精神固然可嘉,可太委屈了自己也不合适……” 沈家鑫也看明白了领导的意图,不过就是欺负自己没有底牌,这才想要梭哈罢了。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毕竟身后还有一群拥趸在盯着,谁先怂谁是王八蛋。 安阳郡的天不可能说变就变,不是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属于自己的也跑不掉。
“呵呵,如果王爷有了更好的人选,下官自该让贤。”当下他也不再着急,轻轻的靠在了椅背上,“但下官对朝廷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是去是留,王爷一言可决。” 常言道,可一可二不可三,凌若虚却蹬鼻子上脸,不仅可三,还可四,可五,一心只想自己退让为止。 关键是你们有那个实力么?如今步步紧逼,不过就是欺负老夫顶尖战力的缺失。 不过,老夫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刚才确实有些cao之过急,现在先把球踢回去再说。 这反将一军,反倒让凌若虚有些傻眼,可拉了屎往回坐,并不是那么容易。 邬非鱼虽然看似心不在焉,却一直在注意着两人的交锋,此时看见老泰山卡了壳,自然不能让话掉在地上。 他那尴尬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下面,你的表演时间到了! “这里面好像没有在下什么事啊,是不是可以早退了?”他打了个哈欠,及时出来解了围,“在下还要赶路呢,就不陪各位大人闲聊了,回见了诸位——” 凌若虚哪肯让他撂挑子:“邬庄主稍安勿躁,这事本王正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在下就是一介草莽,不知道忧国忧民,也听不懂庙堂文化,还是不掺和你们那些破事了。”邬非鱼轻佻的说道,“还是你们玩吧,在下失陪了。” “邬庄主,这里可不是你的大鑫山庄,而是在节度使府的大堂之上,请你谨言慎行一些。”凌若虚拉下脸来,冷冷说道,“莫非,你真以为本王的刀,就砍不得足智多谋的邬大庄主吗?” 窝草,小婿替你背锅还背出罪过来了,什么叫‘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这特么就是! 我也是嘴欠,开创了无耻新高度的便宜丈人,直接让邬非鱼无语了。 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么?你骗人,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坑小婿! ‘老泰山’这半真半假的言辞,怎么看,都不像是纯粹在演戏,而是想要借着自己这只‘鸡’,吓唬对面的那只‘胖猴子’。 他也是双眼眯起,这算是过河拆桥吗?可是,这个桥你们确定已经过去了么? 就在他怒火中烧之际,凌若虚旁边的凌小乔,不住轻轻摇头,俏脸上充满了祈求之色。 邬非鱼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我说娘子啊,你可真难伺候,为了这倾城一笑,相公都快要让你爹欺负死了。 你们倒是父女连心了,可考虑过相公的感受么?以后不需要长身子了,多长点心眼吧。 谁再敢说‘女生外向’,站出来,本少保证不打死他! 这小妮子说得好听点叫呆萌,实在一些这就是少根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她那个不要脸的老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