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二章 遛鱼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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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大少的三观一直就是这么没溜,跟一般人正好颠倒过来:始于传说,陷于性格,终于德行。 总觉得双方的差距并没有多大,娘子会琴棋书画,相公还会坑蒙拐骗呢。 不论黑猪白猪,能拱了你们家白菜的猪,就是好猪。 难怪隔壁老王也说了,树若无皮必死无疑,人若无皮天下无敌! 他可以无视凌若虚的横眉冷对,却无法忽视凌小乔的似水柔情,甚至不惜为此放弃一些东西。 正是凌小乔的一时心软,这才导致了功亏一篑,以玩笑的方式开场,又以玩笑收场。 虽然只是不那么正经的一句道歉,却也让凌小乔内心感动至极,明白相公这是为了自己才放下了身段,显然更在意自己的感受。 她深情的一笑:“邬大哥,你知道你身上什么地方最迷人吗?” 邬非鱼一撩额前乱发,自恋的一笑:“颜值?” 凌小乔顿时就被逗乐了,浅浅笑着说道:“呸!狗屁的颜值,你哪怕是长的差不多,父王也就不至于这样推三阻四了!” “小乔meimei,打人不打脸啊……”邬非鱼双手捂胸,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人艰不拆啊,友尽。 “邬大哥,人家说的是你的厚脸皮啦……”凌小乔捂嘴娇笑道。 其实,她本来是想夸相公能屈能伸的,结果被一打岔,也就生生演变成了一个笑话。 邬非鱼反倒更有情调了,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面小镜子,正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沉,瞧那副神态,逼格显然已渐入佳境了。 “唉,真愁人,怎么又帅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啊?”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又从镜子一侧,看着对面的凌小乔,“这个美女长得马马虎虎,勉强能配得上小生。” 说着,还斜睨了一眼便宜丈人,小婿就是这么嚣张,你能奈我何?回家画个圈圈诅咒我? 如凌小乔这等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儿,无论是容貌,还是脾气性格,他一直都很喜欢。 爷俩一齐翻了个白眼,见过犯贱的,还没见过这么贱的! 他可不管凌若虚早已凌乱成风,兀自在那里搔首弄姿,只管色眯眯的盯着自家娘子看,就像守财奴守着一件绝世宝贝一样。 “美,绝美……”他看着这个心头至宝,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 不过,这一次却不是真的色迷心窍,而是故意做样子气气便宜丈人,谁让他舍命不舍财,一点便宜都不让占。 他很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既然想在小婿面前装大瓣蒜,那就把你所谓的尊严,放在蒜臼子里,彻底碾碎。 小婿解了你们眼前的燃眉之急,不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摆谱,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别人都是过了河才拆桥,您老人家可千万还没过桥,就准备计划着抽板呀! 在此友情提示一句,抽板的时候要紧看好了脚底下,小心别摔着自己。 什么底牌都没有,动不动还摆出那一副高人一等的臭脸,真不知道你老人家哪里来的优越感。 确实,邬非鱼也有那个张狂的资本,不客气的说,他现在绝对拥有左右江湖风云的能力。 莫说区区一个安澜阁的王爷,就是加上背后的朝廷,也不一定能够阻止这股趋势。 想骑在小婿头上撒尿,您哪,还差点儿道行,换你闺女还差不多。 谁敢在这里装逼,就铁定憋死谁,泰山大人也不行,小婿才是真正的一代逼王。 不过,他还留有后手,准备在便宜丈人暴走的时候再抛出来,保险再大的火也能灭了。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邬非鱼也不免唏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身在彀中而不自觉的凌若虚,果然黑着脸,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你大爷的,一时不装你能死?! 虽然这坏小子缺乏对皇权应有的尊重和敬畏,但对人才有着极度渴望的他,还不至于因为一时气迷心,就做出自废武功的傻事。 就像一只牤牛一样,肆无忌惮的闯入了瓷器店里,横冲直撞,确实有几分投鼠忌器。 既然双方一时半会不能翻脸,凌若虚也只有强行压住上升的火气,一再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这小子看起来天真无邪,实则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乖宝宝,思想极其反动。 刚才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只是随口一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看着这厮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扭过头去跟闺女眉目传情,刚刚因为道歉心情好转的凌若虚,整个人又不好了。 他也顾不上阻止两人的打情骂俏,在斟酌着说辞,怎么才能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坏小子,狠狠的修理一顿。 可是,思前想后,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不管相信不相信,自己确实拿他没什么好办法。 他也只能气喘如牛,暗自发狠,好个小赤佬,先让你蹦跶着,待本王缓过这口气来,弄死你丫的。 凌若虚都想好了,到时候定会找一把锯齿刀,从这小子的某个部位上,慢慢剌下二两rou,而后恭送入宫,当皇宫服务员去。 顺便学学兰花指、绣花针,免得玷污了前辈东方教主的名头。 邬大少笑吟吟的看着便秘般的便宜丈人,并没有因为迫于无奈的道歉,而影响到自己的好心情。 不招人妒是庸才嘛,就当他是在羡慕嫉妒恨了,唉,小婿也很无奈啊,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古人有云,君子不患无量,见大则量大。人不患无才,识进则才进。 泰山大人这般小肚鸡肠,连这点事都容不下,还怎么能搞好接下来的安邦大计啊?! 如果这样还搞不定,可就白瞎了这一番苦心了,那会让人误会小婿出的都是馊主意。 不知不觉之中,‘老泰山’已经彻底进入了邬非鱼的时间,被拿捏得死死的,让他笑就笑,让他怒就怒,百试百灵。 堂堂的当朝靖安王爷,就这么被这个一心想要拱他家小白菜的坏小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 “遛鱼,小婿……哦……在下,是专业的。”邬非鱼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便宜丈人,一副语重心长的神色。 这话倒是不假,直到把对方遛鱼一样,彻底没脾气了,这才开始提线。
话只说一半,一贯是邬大少的优良传统。这时的火候刚刚好。 这一句‘小婿’,又差点让凌若虚跳起来,直接忽视了那个至关重要的词——‘遛鱼’。 还真是恬不知耻啊,本王这特么的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多了一个女婿?! 本王可没答应,这一切只是你单方面的想当然罢了,小子,不是我说,你这也是想瞎了心。 若是真的招了这位祸害做女婿,那可真就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以后何止是王府,只怕整个朝野都从此不得安宁了。 邬非鱼看着处在暴走边缘的泰山大人,觉得马上就要掀桌子了,也就不好意思继续逗他了。 他真不愧是当今第一大贱人,都到这种时候了,看着被自己戏弄的老泰山,居然还没忘记替他批改作业。 您老人家浪够了吧,那就先歇歇,现在换小婿来浪。 “王爷,刚才是问该从哪里下手,是吧?”他笑嘻嘻的扔出了终极大杀器,“现在……哦,在下,就试着为王爷解惑。” 此言一出,果然,凌若虚先是一怔,随即精神为之一振,刚才的怒气,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急切的探过身来,问道:“此话当真?邬庄主知道本王眼下最想解决何事?” 这便宜丈人有时候也怪可爱的,仿佛生怕自己不知道他的迫切心情一样,要是换作小婿,就不会去捧这个哏,憋死你丫的。 邬非鱼神色意味深长,原本还寻思再加一把柴火,如今这么一瞧,显然用不上了,这鱼饵很符合便宜丈人的口味。 “庙堂纷争,有心无力;解决诸侯割据,时机未到;流寇之乱,又不在王爷的职责之内。”邬非鱼微微一笑,悠然说道,“综上所述,王爷目前所能做的,也就是整肃当今江湖了,然后才是解决心腹大患。” 话一出口,凌若虚叹服:“一点都不错,果然还是没能逃过邬庄主法眼啊。” 他这一次离京,就是想要解决安阳郡的问题,即便是这个小目标,也不敢保证完成,只能是见机行事,顺势而为。 如今有了邬非鱼这根搅屎棍子的加入,不出意外的话,沈家鑫应该可以顺利拿下。 在打通了这个门户之后,凌若虚的信心开始爆棚,已经有些得陇望蜀的意思了。 既然这小子说要牵制江湖一年,凌若虚毫不怀疑他搅局的能力,说能办到,那就绝无问题。 诸侯虽然根深蒂固,难以一蹴而就,但面对这千载难逢的机遇,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份大礼。 毕竟他说的只是牵制,而不是消灭,一年过后,还是要靠自己解决。 江湖问题不大不小,拿来试刀正好,借此还能试探一下诸侯的反应,然后制定出相应的战略。 若是条件允许,下一步就准备收拾各大门派势力,彻底解决‘以武犯禁’的现状。 而邬非鱼本身就是江湖中人,且诡计多端,自然更加明白如何才能修理那些‘同行’,绝对算得上是术业有专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