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法宝灵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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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惶恐不安的一众天策府人,邬非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只不过,他现在并不急于下手,就像是做了一道大菜,细嚼慢咽才有味道。 “管大府主,时辰已到,也该上路了吧?”邬非鱼低头看着管清泉,笑吟吟的说道。 管清泉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唉,还是麻烦阁下送一程吧——” “好吧,管大府主,安心上路吧,本少会给你准备一副好发送……”邬非鱼依然一脸饱含阳光的微笑,志得意满的弯下了腰,准备帮他一把。 尽管管清泉已经败的一塌糊涂,摆出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姿态,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尿性,外加还有最后一张底牌,让他并不肯就此乖乖授首。 眼见机会难得,他浑然忘了前几次偷袭无果的教训,还是忍不住再次拼死一搏。 就在邬非鱼弯腰伸手的刹那之间,只见管清泉猛然抬头,大嘴一张,口中喷出了一片树叶一样的东西。 像是轮锯般飞速旋转着,直扑他的哽嗓咽喉,这赫然是一件法器。 如果一个人真的破釜沉舟狠下心来,即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也一定可以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能量。 更何况管清泉这样一个高手,这拼死一击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灵叶如刀,隐于舌下,例不轻发,一击必杀。 这是昔年的制器大师齐玄子,亲手所制的一件法器,薄如蝉翼,可以贴在舌下,一经催发,疾若闪电,防不胜防,实乃近身偷袭的神器。 这已经是他唯一保命的东西了,倒是和那两张符箓一样,全都施展出来,一点也没糟践。 如果这样还拿不下这小子,说明两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也就只能认命——可以去死了! 这叶子一样的玩意儿,锋锐如刀,直接打在邬非鱼近在咫尺的脖颈上。 可管清泉在喷出灵叶之后,一颗心迅速沉入谷底,没有一点得手后的喜悦,反而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 而他反应也很迅速,那肥胖的身子随即一跃而起,双臂张开,根本来不及转身,就这么和邬非鱼面对面倒飞而出,宛如一只大鸟,往后掠去。 他早就看好了退路,屋顶上有自己打出来的一个大洞,若是从那里跑出去,逃出生天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任谁都不会想到,身材臃肿如土豆的管大府主,还有这么一手漂亮的轻功。 动作快如惊鸿,瞬间就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这是他平生最快的一次,也注定了是最后一次。 之所以会如此迅捷,是因为此刻活着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大概狗急跳墙就是这么来的吧。 速度快的都已经有些失真,这足以证明,他是多么渴望能够活着离开自己的府邸。 管清泉足够隐忍,也有胆子来赌这最后一击,最关键的是——他赌输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逆袭成功的时候,只见那法宝穿过了邬非鱼,悄无声息的切入了房梁之中,不见踪迹。 就像是热刀切牛油,中间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这么一闪即逝。 从邬非鱼的脑袋部分开始,整个人宛若一团烟雾一样的四散了开来,这竟然又是一团虚影! “唉,怎么就是不死心呢!”一声叹息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要急着走嘛,说好了本少送府主一程——” 话音未落,邬非鱼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处显现出来,而且管大府主直接飞过了他的上方,两人居然走的是同一条路线。 显然是这厮早就料到了他不肯轻易就范,甚至连逃跑路线都想到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或许就是故意为之。 说时迟那时快,邬非鱼猛然一拳,凌空击出,管清泉根本就来不及招架,那股刚猛的拳劲正中胸口。 只见一道黑乎乎的气旋扶摇直上,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显然邬非鱼的修为,已经到了灵气外放的境界。 噗的一声,管清泉的胸口就塌了下去,凌空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宛如爆出了一朵艳丽至极的花朵。 先前儿子当了一次人形兵器,现在老爹又做了人形喷壶,洒下了漫天血雨。 然后,邬非鱼用脚挑起管大府主的龙鳞宝刀,随手一拍,那宝刀宛如标枪一般,呼啸着直追而去。 刀锋所向之处,灵力通达,劲风激射,什么人都插翅难逃。 管清泉自己都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了,不过,没有人再去关心他此时的表情,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份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他身在半空中,避无可避,什么都来不及做,也做不了什么。 电光石火之间,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珍若性命的龙鳞宝刀,直直插入了自己的腹部,沛莫能当。 一股大力传来,这一下让管清泉的去势更快,就像是炮弹一般,马上就体会到了儿子玩大风车时的速度与激情。 “啊——”这一下子像是打通了上下气门,他顿时大声惨叫起来。 他满眼都是悔意,原以为自己用灵叶的这一次偷袭,是死中求活的一招,却没想到变成了追魂索命的败招,妥妥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管清泉长声惨嚎着,宛如鸣笛狂奔的云霄飞车,强大的冲击力带着肥胖的身子,划空而过。 最后撞击在大厅的正壁上,一道道裂纹犹如蛛网一般,瞬间在背后炸开。 那柄锋锐的宝刀余势不减,穿透了他的身体,把那个圆滚滚的球状物,牢牢钉在了墙壁上! 整个身子悬挂在半空,轻轻摇晃着,就像是钟摆一样,嗯,丧钟。 这最终一击过后,邬非鱼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体内的灵力几乎消耗一空。 他一直都在有意识的误导管清泉,既然早就知道这老货惜命,又怎么会不留一手呢? 而且这厮的最大爱好就是杀人诛心,就喜欢看着对手,从天堂跌落地狱的那个过程。 所以才会屡屡露出破绽,让他能够寻找到一个发动致命一击的机会,而刚才的那个好机会,很轻巧的就被管大府主给及时抓住了…… 这样的安排也有足够的考量,上来先让管清泉自裁以谢天下,结果他不但不肯,还一心想要逆袭,这可不仅仅只是针对邬非鱼了,而且还相当于背叛了那些下属。 因为邬非鱼说过,只要他自杀,就赦免所有天策府的下属。 当然,这话本身就包含着离间他们的意思,并非真的想要放过他们,只是为了更简单更轻松的各个击破罢了。 咳咳,这样会不会有‘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嫌疑啊……
咳咳咳……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响起,挂在墙上的管大府主,再次展现了强大的生命力。 他艰难的抬起头,盯着邬非鱼,喷出一口血,满嘴的苦涩。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一直在逗引自己出手,然后就是为了这名正言顺的这一击。 后知后觉的管清泉,就连自我了断都是一种奢望,浑身上下疼痛难忍,还要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瞻仰’的眼光。 如果真的死了,一了百了,自然不会再有恐惧和痛苦。 现在不只是没死,意识还非常清醒,那就有点煎熬了。 这个昔日在众人眼中,叱咤江湖数十载,如神明一般的一代枭雄,彻底跌落了神坛。 就这么浑身都是血,就像是一个破布口袋一般挂在墙上,鲜血宛如瀑布一般,洋洋洒洒的滴落下来。 那一柄生死相依的龙鳞宝刀,正插在管清泉的肚子里,寿星公紧紧贴在中央那个鲜红的巨大寿字上,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只不过在吃瓜们看来,这前后的落差,可实在是有点大啊。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眼见他人完了! 邬非鱼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抬头看着宛如耶稣受刑一样的管大府主,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看他那一步三摇的嘚瑟样,要不是被条件所限,说不定就会当场飚一曲某歌星的‘倍儿爽’。 “完美!”邬非鱼洋洋自得的说着,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势。 管清泉情知自己此时即便是求饶,最终也难逃一死,白白受他羞辱,还不如临死前痛快一把呢。 “呸……”管清泉想要啐他个满脸花,却根本就没有能力喷出去,一口血沫子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没亲身经历过这一幕的人,或许并不知道,眼看着仇人嘚瑟,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感觉其实还是很糙蛋的。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邬非鱼不住摇头,似乎极为惋惜,“输了就是输了,垂死挣扎,只会让那些被你抛弃的下属,更加看不起你!这又是何苦呢?何必呢?” 我草,老子什么时候抛弃手下了,这不是往头上扣屎盆子嘛! 他挣扎着抬头,果然那几个趴在地上的属下,露出了狐疑的目光,就连一向忠心耿耿的吕东百,也是悄悄地转过了头去。 所有人都在想办法离开这个人间炼狱,不然迟早会被这老鬼坑死,或者被那个煞神玩死! 属下们早就把管清泉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你这老货贼心不死,可把我们所有人都坑苦了! “我……”管清泉急怒攻心,刚要辩解,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厮的这一计还真是歹毒啊,直到如今还在挑拨离间,玩诛心那一套。 可惜,这些愚蠢的土拨鼠,根本就不知道,这厮心狠手辣,最终一个都不会放过,要将屠杀进行到底了。 不过,管清泉并没打算说出来,既然他们放弃了旧主,老夫干嘛还要提醒这些白眼狼。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老夫这里,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