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舌战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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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非鱼知道和所谓的谋士打交道,就一定不能拖泥带水,必须快刀斩乱麻。 要是被这些斯文败类,拖入他们习惯的节奏,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心灵煎熬。 只有上来先从气势上压制住对方,来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把他们的思维逻辑先彻底打乱了再说。 “去特么的盟友,你们的这种做法,请恕在下无法苟同,”邬非鱼愤然说道,“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我的建议是先下手为强。庄主既然有意争霸江湖,就不应该瞻前顾后,直接快刀斩乱麻就好。” “老弟说的有理,老徐早就受够了这份鸟气了!”徐六合举杯一饮而尽,恶狠狠的一蹲酒杯,“本来老徐还担心师出无名,现在好了,打瞌睡来了送枕头的。咱们就先灭了凌霄阁,想必也没人会说什么,谁让他们犯我在先!” “听庄主说,邬先生早已胸有成竹,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老朽也好拾遗补缺。”柳胜伦说道,“咱们这么多人,好歹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对不?” “在下相信山庄内肯定还有其他的卧底,所以,一定要保持足够的机密才行。”邬非鱼笑笑,“当然,只要你们计划足够完美,在下也不是强词夺理之人,保证任由差遣便是。” “邬先生还是信不过我们啊,”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至于我们的忠诚,庄主可以证明。” “这不是忠诚与否的问题,”邬非鱼根本不为所动,微微一笑道,“既然两位质疑在下的计划,那么两位能不能先把你们的打算,给我们透个底呢?” 王三笠发现邬非鱼虽然年轻,为人却是相当谨慎,精明,滴水不漏,一句话就把他们逼入了死角。 他只好嗫嚅说道:“时间太过仓促,我们只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思,还没来得及进步一细化呢。” 邬非鱼也不强人所难:“不着急,等两位设计好了,再配合在下的腹案进行吧。” “这样也行,但有个问题却不得不防,”柳胜伦抚摸着圆圆rourou的下巴,沉吟着说道,“当初咱们这个联盟,就是为了消灭所谓名门正派而成立,既然咱们想要先一统骷髅会,就必须防备其他门派趁着我们内斗,借机渔利才行。” “所以说,我们的行动必须保证突然性,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等到他们得知讯息,我们早就收工了,他们如何渔利?”邬非鱼自信满满地说道。 王三笠提出了质疑:“这个恐怕办不到,不说别的,咱们庄内就有不少各大势力的卧底,谁能一一分辨清楚?” “那是你们太傻,太愚蠢,在下不才,强项就是反间。”邬非鱼不屑的白了他们一眼,“况且利用敌人传出的消息,更容易取信于人,也能收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装逼被打脸?这可不是哥的作风,更喜欢打别人的脸。 “邬先生,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至理名言,什么时候都不过时。”王三笠捻须微笑,透出一股又jian又滑的味道,“庄主把半生家业付之一掷,我们作为谋士,必须保证整个山庄的安全,所以,我们建议先把内jian除掉,然后方可行动。” 邬非鱼针锋相对的说道:“争霸江湖岂能没有一点牺牲?若是贪图安逸,那还不如就此金盆洗手,安心做个富家翁算了!” “谋士的责任,就是要避免这些无谓的牺牲,要不然,还要我们干嘛?”王三笠针锋相对的说道。 双方各抒己见,一时唇枪舌剑,各有利弊,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两人还是有点轻视邬非鱼,在他们看来,这个夸夸其谈的毛头小子,说不定就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骗子。 不过就是想靠着耍耍嘴炮,弄俩钱花花罢了,而现在遇到‘英明睿智’的两大智囊,他就成了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苦逼。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既然如此,就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好了。”邬非鱼无可无不可的耸了耸肩,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起来眼前的美食。 “那好,既然要开战了,就一定要祭品。”此刻,胖乎乎的柳胜伦也变得杀气腾腾,“来人,先把祭旗的祭品带上来。” 门外应声进来四名大汉,抬着夺命双煞两口子,走了进来。 邬非鱼停下了筷子,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早就知道夺命双煞当年所谓叛出师门,乃是一个骗局,实则是七大门派的卧底,之所以一直没动他们,就是为了今天。”王三笠狭长的眸子不住闪烁,观察着邬非鱼的神色,“现在我们就要踏上争霸之路,正好用他们来祭旗。” 邬非鱼淡淡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喝酒吃菜,再没理会。 这就有点尴尬了,就像是说相声少了捧哏的,这还怎么演下去?现在改单口也来不及了啊! 柳胜伦干咳一声,说道:“祭旗应该是主帅之责,还请邬先生亲自动手。” 一抹危险的气息,在邬非鱼眯起来的眸子里若隐若现,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杀气。 自己初来乍到,不信任也说得过去,可是表现得如此赤裸裸,就有点侮辱人了。 当然,这可不是简单吹胡子瞪眼痛骂一顿,乱杀一气,就能解决问题的,这就是一个斗智斗勇的过程。 他沉声道:“你们这不是祭旗,而是要逼着在下献上投名状啊,当本少是什么人了?” 柳胜伦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邬非鱼气急败坏,自露马脚的一面。 他舔了舔嘴唇:“为了显示诚意,还请邬先生勉为其难才是。” 这也确实可以算是投名状,不论什么原因,残杀同门,历来都会被同道所不齿。 而这一点,对于邬非鱼是不是名门正派中人,至关重要,这也是个一招致命的软肋。 虽然邬非鱼早就已经猜测到二人不会轻易放自己过关,但还是没想到,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厌物,居然会如此阴险。 他已经动了真怒,灵气隐隐在周身流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就连徐六合也觉得,自己这两位谋士虽然出谋划策有一套,但这事确实做的有点过分。 人品卑鄙,做事无底线,实乃斯文败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两个老东西还没有意识到迫在眉睫的危机,依然固执己见,确实有点不开眼。
于是,在徐六合的眼中,如今两人又多了一条取死之道:不识时务,外加眼瞎。 不过,现在双方都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分出个胜负,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徐六合并不看好自己的两位智囊,因为他们还没领教过这小子的杀伐决断。 他但笑不语,决定不掺和了,饶有兴趣的抿着酒,静观事态发展。 “你们这是在教在下怎么做事吗?”邬非鱼冷哼一声,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不行,在下的下一步计划里,夺命双煞还有重用,不能轻杀。” 其实他很清楚,夺命双煞是不是间谍暂且不说,但一定是因为和自己走的太近,才会遭受如此不白之冤。 “邬先生,您是不是忘了?现在是执行‘我们’的计划!”柳胜伦冷冷说道。 邬非鱼现在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解释了,麻蛋,这两个老东西,你们已经成功恶心到我了! 自己以为给哥出了一个难题,马上你们就会知道,这就是在捅着马蜂窝玩呢。 他玩味的看着两人,既然如此,那就来吧,别被蛰的一头包才好。 看着他莫测高深的笑容,两人也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悄然滋生。 “那好,等会儿在下祭旗之后,要是两位不给一个满意的说法,可别怪在下给你们一个说法。”邬非鱼似笑非笑的看了柳胜伦一眼。 说完,把手随便挥了两下,像是赶走了一只讨厌的苍蝇,随即,继续喝酒吃菜。 除了徐六合看见他出了手,近在咫尺的两个老头子,居然一无察觉。 等了一会,不见他行动,柳胜伦忍不住催促道:“还请邬先生开始祭旗!” 邬非鱼抬起头,贱贱一笑:“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拿两个死人来祭旗呢?” 油光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正是他那种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 柳胜伦本能的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马上起身去察看躺在地上的夺命双煞。 片刻,他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来,看着王三笠:“没气了,真的都死了。” 王三笠也是吓了一跳,把手里的鼠须都扯断了几根:“我只是派人用迷香把他们迷倒,就带到这里来了,怎么会——” 说着,他也急忙起身,去和柳胜伦一起察看夺命双煞的死因。 但即便站在旁边的秘卫,也被邬非鱼这神出鬼没的一手唬住了,确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杀死的夺命双煞,以及何时动的手。 唯有刚才他挥手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微弱的灵气波动,想必他就是那个时候出手了。 邬非鱼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两人,不屑的一笑,回过身来,举起酒杯:“来,庄主,小弟敬你一杯。” 徐六合心不在焉的喝了酒,却也一直在留神察看夺命双煞的周身,因为刚才知道邬非鱼出了手,却也没看透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