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话金鼎门
午后,夏致远告别了找到父母的小女娃,一行三人离开凌州城。 来的时候两人御剑,回去的时候,却不是多了头牛那么简单。 若是个人,不管兄妹俩的哪一个,都可以御剑带飞,但牛又高又壮,足有三个宫一丁,或者四个宫雨凝那么重,俩人绑在一块,也带不动这个大块头。 牛很郁闷。 还以为能体会一下御剑飞行的快感,结果体会了个寂寞。 宫一丁一阵头疼,认命地叹了口气:“哎,走吧,权当是历练了。” “要不,你们先走吧,给我画张地图就行。”夏致远说。 “用不着那么麻烦。”宫雨凝翻了翻乾坤袋,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船,轻轻一抛落在地上,变成一条四人对坐的小船。 夏致远…… 这就是传说中的敞篷飞机?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夏致远上船,一只牛坐两个人的位置,左右不留空隙,膝盖几乎顶到对面的坐位,有种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坐在摇摇车上的既视感。 还没启程,飞舟已经歪向一边,不是老牛及时扶了一把,非把他扣在地上不可。 重心实在太高了! 没办法,夏致远只好躺在上面,牛腿搁在船头,牛头枕在船尾,就跟躺在澡盆里差不多。 甭管是趴是卧,重心降下来就是好姿势。 宫雨凝双手叉腰,皱眉感慨:“我这飞舟还是太小了啊!” “咱俩别上飞舟了,跟着飞吧!”宫一丁忍不住笑,“夏兄,要不你现出原形,我俩坐你背上得了!” 夏致远翻了个白眼:“我穿……醒过来就是这样,不会现原形。” 兄妹俩一齐笑了起来,都以为是他故意拒绝,孰不知夏致远说的全是真话。 宫雨凝施展法诀,飞舟摇摇晃晃地飘起来,夏致远一阵手忙脚乱,哎哎哎地叫个不停。 宫一丁瞪了meimei一眼,飞舟总算不摇了,载着牛妖直入青冥。 狂风迎面吹来,夏致远振臂狂呼:“呦吼……” 他本来是想这么喊,结果一出口就变成了经典:“哞——” 一声牛吼又响又亮,兄妹俩直接笑不活了,御剑不稳,差点从天上掉下去。 夏致远又羞又恼,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幸好宫雨凝带了一只飞舟,能坐四个人的飞舟,只坐了牛妖一个已经接近极限,宫氏兄妹只能御剑跟在飞舟左右,活像两个跟班护卫。 夏致远对飞舟非常感兴趣,特别是cao纵飞舟的阵法,这玩意既可以用灵石驱动,也可以用法力cao控,还能用聚灵阵供能,主打一个不挑食,端地是灵活方便。 闲极无聊,夏致远好奇地问:“金鼎门这个名字,有什么典故么?” 宫一丁笑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名字太土了?” “我可没那么想,你自己说的!”夏致远干脆利落地推了个干净。 宫一丁道:“我们金鼎门位于铁原山脉深处,山里多矿,传说是上古昆仑余脉,宗门传承千载,是东域有数的大派之一,门中最擅长炼器,炼丹也还不错,所以叫金鼎门。” 夏致远顿时恍然,原来金是金属的意思,鼎是丹炉的意思。 此刻的宫一丁根本不像高高在上的修士,倒和前世那些锲而不舍,喋喋不休的推销员有几分神似,生怕夏致远跑了似的。 “对,没错!”宫一丁点头,“除了炼丹炼器,阵法、灵符什么的也都有涉猎,只是不如炼丹炼器那么精通。” 听这意思,还是个综合性大派? 夏致远有点忐忑,歪着粗壮的脖子盯住宫一丁:“那,入门难吗?” 宫一丁想了想说:“普通人想拜入仙门,当然很难,万里挑一不夸张,妖怪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你放心,再过几个月才是今年的招考期,我先想想办法,给你弄个考试资格,只要你堂堂正正考进山门,剩下的就好办了。” “啊?”夏致远整个牛都懵了,我特么是不是穿到一个假的修行世界? “等会儿,你说的是考试?” “对,考试,怎么了?”
“不是,拜入仙门还得考试?”夏致远立刻想起被应试教育支配的恐惧,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咋兜兜转转,还就避不开了呢? 宫一丁微微一怔,好似明白了什么,笑道:“考与不考,全在夏兄一念之间。” “怎么讲?”夏致远更糊涂了,你这不前后矛盾么? 宫一丁道:“我可以禀明掌门,特事特办,直招夏兄入门,但只能算举荐入门,只能从最低等的杂役弟子做起,平白耽误好几年,应考才是正途。” 夏致远一个头两个大:“我是越听越迷糊了,能仔细说说么?” “当然没问题!”宫一丁又笑开了,“仙门不是谁都能进,良好的造血机制,是宗门壮大的根本,我们金鼎门逢进必考,什么人都不能例外,” 夏致远眼角直抽,什么世道啊这是,连修仙都这么卷了? “当然了,其实也没那么严格,若是本门师长外出游历,发现了天资过人的好苗子,也不是不能小小的开个后门儿!” 夏致远忍不住吐槽:“这不就是双标么?” “双标?”宫一丁仔细咀嚼这两个字,点道头,“没错,就是双标,概括的好!” 夏致远牛脸拉得老长:我概括你妹啊! 宫雨凝心有所感,疑惑地瞄了老牛一眼。 夏致远立刻露出自以为阳光的笑容,心中暗暗警醒,这小娘皮的直觉竟然如此灵敏? 宫一丁又道:“招考又分正考、外考和杂考。” “正考就是正式招收弟子的考试,只招收不满14岁的少年,以适当的方式考校其资质、根骨、潜力、悟性、气运和心性,优秀者为内门弟子,良好者为外门弟子,余者自愿留下,且最少通过三项考核,可为杂役弟子。” 嚯! 夏致远牛眼珠子瞪得老大:“必须通过三项才能做个杂役弟子?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高么?或许吧?”宫一丁语气唏嘘,目光迷离,瞬间想起了许多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