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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俏罗煞

    “嘿嘿,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尽头处便是你师父的住所。师兄我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师弟你自求多福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紫袍男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向前走了。“哎!哎!师兄这样真的好么?”望着头也不回的紫袍男子,韩逍的一颗心瞬间被跌落低谷。

    “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望而却步?”韩逍仔细观察了,这一路人的人流量都很大;可唯独到了这里却是门可罗雀了。这也的确是有违常理,就仿佛这条路的尽头有着什么危险的存在似的!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韩逍自我安慰了一声,转瞬之间却是不再迟疑,快步流星,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景物突然一改富庶与繁华,骤然变得破败与荒凉。

    越过一片茂密的紫竹林,韩逍在一间外观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房屋面前停下了脚步。如果紫袍男子不曾骗他的话,此地便应该是他师父的居住之地。

    “此处竟然如此的破败与荒凉?”韩逍的眉头拧成了一股麻花,这里也还真可以用门可罗雀四个字来形容。倘若不是事先得之,韩逍很难想象这里居然也会有人居住?

    偏僻还暂且不说,更重要的是这里处于天目山主峰青云峰之侧,一年四季终日不见阳光,气温也是无比的阴暗与潮湿。

    “有人在么?”韩逍扯开嗓子喊了一句,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惊起了几只飞鸟,便彻底湮灭在这片地域,没有得到哪怕一丝的回应。

    韩逍心想或许师父碰巧不在家。“也罢,趁着师父不在家,自己倒是可以先熟悉一下这里!”

    韩逍缓缓推开了那幢破屋的大门,可这一推之下,竟让他大惊失色。只见屋内的木床之上,赫然正盘踞着一名妙龄女子。而这名女子的衣袍半掩,春光外泄。

    女子的容颜堪称绝美,韩逍发誓这个女子的确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身白如玉,却透着一抹淡淡的嫣红。胸前那一对骄人的玉兔,随着女子身子的轻微抖动而颤颤巍巍。

    此情此景令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似她的身躯早已招架不住这对玉兔的重量,随时都有可能要跳走。腰肢是堪堪一握的水蛇腰,展现出了一个完美的s型曲线。

    衣裳半遮半掩,这让韩逍好一阵不爽。不过有幸目睹如此大尺度的春光图,也的确算得上是大饱眼福了。

    “噗嗤!”血脉喷张,两道鼻血应声而出。而韩逍也明显感觉地到,裤裆之中的那个小家伙也突然有了反应,撑起了一个偌大的帐篷。

    “太刺激了!”韩逍暗自叫苦不迭,浑身燥热无比的异状让他极度不适应,心中似乎有一团火焰让他备受煎熬。索性韩逍干脆闭上了双眼,默默坚守着自己的心理防线,生怕一个把持不住,便是把眼前这个妙龄女子给就地正法!

    曾经的韩逍虽说是个纨绔,可由于家教严厉的缘故,就连女子都没碰过,现如今却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他哪里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的身体!

    “她在干什么?”“她究竟是谁?”激动、兴奋之余,韩逍心里却是升腾起了一股迷惑。人终究是有好奇心的,光天化日之下,这女人竟打扮得如此暴露,这也的确是有些令人费解了。

    “难不成这女人有怪癖?”韩逍不由暗自揣测。“不对!”韩逍很快便发现了异状。

    只见女子的胸脯之下,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而这道伤痕竟一直蔓延到了小腹根部,这还不是重点。这道伤痕释放着紫色的雾气,迅速向着身体的其它部位扩散开来。

    “难不成她是在疗伤?”韩逍无比吃惊。再望向女子的情态。只见女子柳眉倒竖,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赫然是一幅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模样。这更加让韩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紫色雾气莫非还是毒素,她还中毒了?”

    其实韩逍的猜测也并不完全准确,女子是在疗伤无疑,不过她却暂时封闭了所有的感官。也就是说,她现在暂时感觉不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而此刻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并非是来自rou体,而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煎熬。至于那紫色的雾气是毒也非毒,它的全称叫做“噬魂之力”。

    如果再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此刻女子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中,一股股白色的烟雾从她的身躯之上升腾而起;这便是被瞬间蒸腾的汗液。

    “难怪她会如此衣着暴露的疗伤!”韩逍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不然等她醒过来,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一念至此,韩逍转身欲走,而也恰好这时,女子的眼眸骤然睁开。误会往往就是这么产生的。

    四目对视之下,韩逍顿时打了一个寒噤。而那女子似乎也被眼前突然出现的韩逍所惊吓,竟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呆滞。

    “嘿嘿,不好意思,走错门了!”韩逍憨笑了一声,转身便飞奔出了破屋。韩逍这个脑残为了开拖,竟编造了这么一个借口。你丫的这里只有一间房好么?还走错门!不得不佩服韩逍这丫的智商。

    下一刻,女子绝美的容颜之上平白升腾出了几丝怒意。只见她迅速将身旁的衣袍裹起,然后整个人一跃而起。

    “小贼,哪里跑!”此女便是慕初晨无疑,也就是韩逍所谓的师父。

    “小贼?”听到这个称呼,韩逍面色不由一滞,脑门之上也是黑线直冒,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成小贼了!

    “大姐,这个称呼可是不能随便乱叫的,更何况这是个误会好么?”韩逍此刻是一肚子的苦水。

    “误会?”慕初晨面若冰霜,她能够接受此人偷窥的事实,却不能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开拖,一时间她竟起了必杀之心。

    韩逍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跑得过慕初晨一个修炼者呢?不到一息的时间,他就被慕处晨,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给提了起来。

    “卑鄙,下流,无耻,登徒子……”慕初晨此刻那叫一个委屈加愤怒啊。自己为了抵御噬魂之力的侵蚀,而衣着暴露的在床上疗伤。

    醒来却发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竟被一个臭男人给偷窥了。而最可气的便是,这臭男人还死活不肯承认,偷窥自己身体的事实。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误会,慕初晨就想不明白了,他那喷张的鼻血,他那夸张的生理反应。这一切分明是她亲眼所见,何来误会一说?

    其实慕初晨也的确是误会韩逍了。她虽说是千算万算,却是疏漏了韩逍这茬了。

    她之所以敢在此地如此衣着暴露的疗伤,那是因为她料到这附近不可能有人出现在这里。然而韩逍却是属于不知情的那类人,如果韩逍在了解俏罗煞的事迹之后,如果还敢没事来她这里,那就真得佩服他的勇气了。

    “大姐,误会!真的是误会啊!”韩逍还在妄图解释。

    “呸,不要脸的臭男人,谁是你大姐!”

    “好吧,姑奶奶你听我解释一番行不行?”韩逍的面容之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悲戚,你说这叫什么事?自己真是冤死了!

    “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慕初晨的语气更冷了。

    “这么直接将他了断,却是太便宜他了。嗯,先挖了他的眼,然后再剁了他的手;还有那裤裆里那肮脏的东西也绝对不能留!”慕初晨在心里默想着。

    不愧是俏罗煞,这想法,这气魄,怎一个狠字了得!当然慕初晨也不光是想想,她是那种想到便一定会去做的人。

    “唉,师父!没想到我师徒二人,没有相见便要阴阳相隔,也实乃造化弄人!”韩逍仰头向天,眼眸之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苦涩。

    其实这番话语,韩逍是故意说给慕初晨听的。韩逍可不傻,这间破屋乃是他那师父的住所。这女人出现在这里,其中定然是与那所谓的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韩逍可不认为这女人是他所谓的师娘什么的,他那师父何德何能,怎么能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

    兴许是师姐?既然是师姐,那便是一家人。师弟不小心看了师姐的身子,这也可以算作肥水不流外人田吧?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师姐也一定不会再计较吧?

    韩逍很龌龊地在心里想着,不得不说韩逍还是有些小聪明。可韩逍却哪里知道,眼前的女子既不是什么师娘,也不是所谓的师姐,而正是他的师父!

    “师父?你说你是来找师父的?”慕初晨的面容不由缓和了几分,她想听听韩逍的解释。

    “是啊,一位紫袍师兄说我师父就住在这里,然后我就来了,我叫了人,不过没有人应我。所以我便进了屋,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师姐你就全知道了,所以说这一切真的是误会啊!”韩逍已经彻底把慕初晨当成了他的师姐。

    “你进门的时候就不会先敲敲门么?”慕初晨的脸颊之上,突然升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红霞。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惊掉一地的眼珠子,穷凶疾恶、心狠手辣的俏罗煞,居然也会有流露出小女子作态的时候?这绝对算的上是千古奇闻!

    “敲门?我叫那么大声都没有人回应,敲门又不是多此一举?”韩逍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闻言,慕初晨这才想起,当时的自己为了缓解噬魂之力给身体所带来地痛苦,而暂时封闭了感官。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如此看来还真是误会他了。不过即便是自己的徒弟,即便是误会,可自己的身子也不能白白地被人给看了。他的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难逃,有机会定要他尝尝苦头!”慕初晨绝非像外界传闻的那般蛮横不讲理,看来外人对她的误会颇深呐!

    “我不是你的师姐!”慕初晨突然话锋一转,右手轻轻拂了拂垂束在耳畔的几屡秀发。

    “不是师姐?莫非还真是师娘?哎呀,我那师父怎会有如此运气,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真是他三世修来的福分。咳咳,师娘在上请受韩逍一拜!”韩逍砸吧着嘴巴,言语之中透着几分戏谑。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也不是你师娘!”慕初晨柳眉倒束,面容之上尽是一片冰霜之色。话虽如此,不过心里却是泛起了丝丝甜蜜。

    毕竟是个女人,哪有女人不喜欢听好话的?哪有人愿意一直被人唤做俏罗煞的?她慕初晨,也不过是有着她自己一套为人处世的原则。与众不同便是另类,格格不入便是异己;这世态为何如此炎凉?

    她俏罗煞是狠毒、蛮横,可那是对于哪些人而言?贪图她的美色,而不择手段,这种人该不该杀?凭借权势来欺压弱者,这种人又该不该杀?

    她俏罗煞杀过的人是不少,可她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自己无愧于心。他们哪一个不是该死之人?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苟活于世?自己为民除害又有什么错?其他人凭什么不理解她?凭什么管她叫罗煞?

    如果这也是一种错,那么她情愿一直这么错下去!罗煞便罗煞,这个称呼至少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更加的无愧于心!她慕初晨愿化身为魔,生生世世为罗煞,斩尽天下该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