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北沧海
“以己为魔，魔魂千万，好高妙的道法，好果敢的想法，不错。” 老者看着少女，出声称道，又看向何天下，如遇稀世之宝，两眼放光。 “以阵破阵，练阵学阵，天资聪颖，很是不错，不知可有师承，吾善阵法。” “不曾，前辈若愿传之，在下自然感激不尽，拜师之言，却不用再提。” 何天下双手持礼，缓缓道来。 “好说好说，日后再说，知书达理，尤其相貌绝佳，当真天眷之人。” “至于你……” “老夫看不懂，想不通，理不应如此，你后续在阵中发生何事？” “还请前辈恕罪，在下无可奉告。” “老头，废话说完了没？” 少女双眼深紫，出声喝来，无所顾忌，似嫌其啰嗦，老者眼神一变，气息狂放，天地似沉几分，肖凡猛然弯身，急忙剑出全力抵挡。 “你这小儿，当真不怕老夫杀了你？” “老头，你来杀试试看！” 肖凡抵挡之中看去，少女神色自若，嚣张跋扈，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再看何天下，嘴角含笑，白衣飘飘，望向肖凡。 肖凡以为错觉，正欲收剑，心神一松，倒飞出去百米之外，何天下赶来，伸手一拉。 “肖君，你怎么？” 其声怪异，似笑非笑，酥软温和，激起涟漪点点。 …… “欧阳兄？” 潘山站在白雾之前，神色复杂，似主意难定，望向一旁欧阳俊，出声问道。 “此地不妙，这么多大兽蹲卧寂静，定是险地。” “潘兄，依我看，要不退去。” “好，我正有此意，不如我二人返回，再行探索。” 潘山说完，猛然一斧砍向身后，斩开白雾片片，兽皮出现，二人踏上飞去，身后有妖轰然落地。 …… “唉，杀不掉啊杀不掉。” “老夫平生最恨你等这般出身高贵之人，修道万年又有何用。” “就你臭小子能杀掉，可老夫却不想杀，罢了，罢了。” 老者在那一边饮酒一边哀叹，身如凡人，之前深厚气息如虚幻，虽说语气哀愁，却一脸满足，似其美酒更加重要，亦或者肖凡几人只是其人生中匆匆过客，无足轻重。 “谢前辈不杀之恩！” 肖凡起身弯腰拜谢，语气淡然。 “行了，相见是缘，老夫便赐你等一场造化。” “老头，快说来听听，有什么好东西？” 少女声音立即传来，似等待许久，就等老者开口，方才显得如此急不可耐，边说边走，片刻便落座桌旁。 “大胆！” 麒麟所化人身出言大喝，满脸怒色，向前一踏，身上气息隐隐流转，随时准备厮杀而起。 “麟儿，退下。” 老者缓缓道来，盯着少女细看半晌，眼神流转宛若星辰变幻，高深莫测，光暗不定，手挥间树上三果凌空并排，又道。 “此果怎样？” “老头，你知道本姑娘用不着，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小姑娘别急，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无物可赠，你所需之物，自有人谋划，但老夫好心提醒一句，恐怕有变。” “什么？” “不可言，不可言。” 老者抚须缓言，举起酒杯慢慢悠悠饮下，少女双眼猛缩，身边紫意弥漫，飞速旋转，气息猛然狂放，远胜炼气十一层。 肖凡神色如常，细细观之，听老者所言，少女此行有何谋划已然生变，不由心神一松，如此那便与自己无关，一切因缘估计皆是少女随意。 “前辈，筑基灵果可否赠与晚辈二人？” 肖凡起身快步而去，出声问道，何天下紧紧随之。 “可。” “谢前辈。” “老头，我看你身后灵果繁多，每样摘取些许给我怎样？” “麟儿，去。” “是。” “咦？” 老者惊讶出声，肖凡连忙看去，只看老者念起间白雾如镜，浮现镇中众修魂执或魂往。 …… “不！” 武冬满脸鲜血，处于尸山尸海，枯骨成山，血流成河，夕阳西下中断刀挥洒，神情疲惫之际，愤怒不止。 在其身前，众多修士密密麻麻，气息恐怖不已，眼神皆凶残狠辣，杀气腾腾，不断冲去。 在其身后，少女脸色苍白，盘膝而坐，双眼紧闭。 …… “哈哈哈哈。” 地牢之中，一人面目全非，施安神色癫狂，手挥小刀如飞，血rou片片，刹那千次，千次又千次。 那人血流不止，声竭力嘶，脸面麻木，施安挥手扔出丹药，塞入修士口中，小刀又起，其声阴狠。 “欧阳家又如何！” …… “来，来，来，丑兄，今夜不醉不归。” 徐大山与一人坐于酒桌，大笑狂饮，全然凡俗之物，那人亦是凡人，不知何处人间。 “丑兄啊，我辈之人，当随心而为。” …… “竖子怎敢！” “父亲，为什么不能？” “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能。” 中年男子大手挥去，杨浩轩脸上指痕深红，嘴角流血，神色不甘。 啪，啪，啪。 不知多少巴掌，不知多少次，少年终成青年。 “父亲，今日有叛逆之人，我已杀之。” “不错，轩儿长大了，你要记住，我杨家之人主卑分明，不可有逆反之心，若有此等之人，尽皆诛之。” “是。” …… “真难。” 谷明岚坐在宫殿深处，完美身形若影若现，此时正拿着酒壶豪放倒下，红唇轻启，大多顺着衣衫缓缓流下，肌肤白如月光，平添心火。 其前有多人，有男子相貌堂堂正正，青年之姿，亦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人，有男子魁梧至极，手持大锤，赫然是徐大山，更有男子貌比天仙，何天下也。 肖凡眼神古怪，看谷明岚双手一挥，不知嘟囔什么，徐大山等人尽皆散去，余留何天下，渐渐又有人影，手握拳踏空砸去，正是肖凡。 “老娘真难，找个男人有这么难吗？” “可是我都想要。” 渐渐又有影现又灭，飘忽不定。 ……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老者大笑不断，眼神在肖凡与何天下两人之间流转，何天下脸色微红，出声而去。 “前辈！” 老者神色一僵，又复仙风道骨之人，挥手走向茅屋，肖凡几人跟随而去，有声起。 “老夫北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