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墓地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汉市北部边陲，华清区郊区的土坡上有一个墓园，入口是一扇黑色的铁门，铁门旁的石柱上刻着四个大字：广福墓园。墓园很安静，不是传统祭奠的日子没有车流也没有人在进出。

    在夕阳的余晖里，两位年纪相仿体态匀称的中年人各拿着一把大竹扫帚在清扫墓园院落的香灰。一位短发，胡子收拾得很利索，里面一件短袖，外面套着夹克，没有拉上拉链，整个人显得英气；另一位头发偏长，三七分，也没有蓄胡须，穿着一件套头卫衣，很显年轻，也精神。

    两人打扫完，把大竹扫帚拿给在安息堂门口在扫地的大爷，穿着卫衣的人说道：“刘大爷，院落收拾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刘大爷停下动作，说道：“辛苦辛苦。走的时候慢点哦。谢谢你们带的礼品，我也提前祝你们节日快乐。”

    “要的要的。我们总麻烦你帮我们在正日上香，是我们要谢谢你。”显得英子的中年人说道。

    三个人客套了一阵，两个中年人转身离开走向了墓园旁的停车场。

    两人坐进车，胡海春把夹克脱下来扔到后座上，然后问道：“叔明，天赐身世的事情，你还准备跟她说吗？以前还打算成年的时候说，结果一拖拖到现在咯。”

    章叔明叹了口气说道：“不敢说啊。唉……真的要说，不说清楚又没有意义，全都说清又害怕天赐记恨。瞒了她一辈子，真要去揭开真相…口都不知道怎么开…唉…”

    胡海春也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转过头说道：“顺其自然吧，不晓得窗户纸有没有被捅破的一天。”

    “看吧。”章叔明点火启动了车子，说道：“每年到清明左右，那年我把如云从事故现场抱出来的景象总会时不时闪现，她在我怀里双手捧着肚子，布着玻璃碴和伤口的脸上流着因为重伤不断冒出的冷汗和泪水，定定地看着我求助的画面总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那种强烈的为人母的意志，仍旧清晰地刻在我脑子里，入骨入髓。我有时觉得并无愧疚，甚至自豪，有时又觉得有沉重的负罪感。”

    胡海春打开车窗，点了根烟，说道：“等我们下去了，跪着去认错吧。现在知道天赐不是你们亲生的人都以为天赐是被抛弃的，这样一位母亲到现在都被背着抛弃自己女儿的骂名。”

    章叔明看了看胡海春，干脆暂时不开车了，也把车窗降下来抽起了烟，说道：“或许这就是命吧，至少从对天赐好这个方面来看，现在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胡海春点点头，说了句：“希望这不只是我们自我安慰的结论吧。”